“人丑就要有自知之明，不然你们是觉得自己美若天仙吗？”
    无须墨桦生开口，言楠烬直接开怼，让人气到发疯。
    “你胡说，我们姐妹虽然比不上司徒姐姐和萧姐姐，可也貌比仙娥。”
    双眉翘起，噘着嘴，据理力争。
    另一个也是她的翻版一样，动作神情一模一样。
    刑部侍郎的双生子宁甜宁糖，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存在，更何况成天跟着司徒秋风等人威风凛凛的，何时受过这气。
    “我爹可是刑部士郎，我要让我爹抓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让你们蹲大狱，还有你路姗姗，以及你老不死的爷爷，我们走着瞧，哼！”
    说完跺跺脚，牵着姐妹就要走。
    墨桦生终于开口了，“路将军，去叫都魏过来，本殿倒要看看何人胆敢辱没皇室之人。”
    “是，七殿下，老臣这就去。”
    说完不顾几个丫头目瞪口呆的模样快步离开，亲自去请禁卫军副统领。
    七殿下？
    假的吧？那个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殿下？
    怎么会与这样女人有关系？
    可看着路如山那恭敬的模样不似作假，终于信了。
    完了。
    这是几个丫头的心里说的最多的话了。
    司徒秋风还好，她又没有说什么，冉夭凉直接装无知少女，仿佛刚才撸袖大骂的不是她一般。
    萧长歌才清醒又晕了，没想到那个嚣张的恶婆娘身后竟然有七殿下做靠山，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
    可才走出没几步的宁家姐妹傻眼了，她们如何能想到跟那样凶煞的女子在一起的男人，会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刚才他们可以连殿下一起骂了，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饶命啊，我……我知道错了，殿下不要叫都魏来，不要告诉我爹，他会打死我的！”
    噗通跪地上，二人死命磕头，可是有什么用，墨桦生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带着言楠烬离开了路家。
    后续如何，谁在乎。
    以都魏那人精顶多不过关两天，还不是乖乖把人给宁士郎送回去。
    可这几个丫头不知道啊，眼看了昔日伙伴就这样被一群大男人带走，那小脸早就吓的没色了。
    司徒秋风也被吓到了，这都魏抓人的阵仗她哪里见过啊！
    回家就病了。
    萧长歌是被都魏派人送回去的，可把威远将军吓个半死，那一脸的血，以为被砸死了呢！
    冉夭凉倒是最平静的一个人，说是平静不如说冷漠，似乎任何人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眨一下眼。
    她再次告诉自己，除了往上爬，不然就会像宁甜宁糖一样被人一句话就左右了命运。
    所以她的目标从来不是什么京城贵女，而且皇城乃至天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女人。
    说她是个野心极强的人。
    冉夭凉认了。
    而做为今日主人家的路姗姗，最后在丫鬟搀扶中站了起来，挺直腰身，望着空洞的大门，将今日种种记下了。
    她自认为不是个好人，所谓的贤良也不过是别人贴在她身上的。
    司徒秋风，冉夭凉，萧长歌，呵！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路如山看着自己孙女傻站在那，唉声叹气，只怪自己年老不能给孙女某个好出路。
    “姗姗，你过来。”
    路姗姗在丫鬟搀扶下缓缓来到爷爷身边坐下。
    “爷爷，如果今日没有言姐姐，或许我也会那么做，忍了这么久，我累了。”
    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凉透了的茶水，在秋风中微微荡漾。
    “是爷爷没本事，不能给你最好的背景，如今又被那些人排挤着，根本没办法在朝廷上立足，我……”
    路如山上愧疚的，在自家院子里眼看着孙女被欺负，可他又不能把那些人怎么样，他心里也是憋屈的很。
    “爷爷，这不怪你，以后的路姗姗会自己走，成，我便可为我路家挣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败，不过一死。”
    路姗姗的豪情壮志，却是让路如山吃惊，想不到孙女竟然想做那个位置？
    她想要的是皇后？还是……
    路如山没敢深想，皱巴的额头上滴下一滴汗珠。
    路姗姗的十八岁的生辰就是这样过的。
    这个日子被她深深的记了一辈子。
    “爷爷，我要进宫。”
    “平凡一点不好吗？”
    “以前的我那么平凡，过好了吗？还不是被人欺负，今天我是想通了，只有改变现状，才能改变人生。”
    路如山听完沉默了，他是个平凡的人。
    所以他的儿子媳妇在战场上被人害死了，他不能说什么，如今孙女被人欺负了，他也不能做什么，那他这把老骨头还能做什么呢？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背着手，离开的背影有些佝偻，脚步很难，面对夕阳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路姗姗的视线。
    这一幕，看的路姗姗鼻子一酸，眼眶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爷爷……
    “小姐？”
    “我没事，风迷了眼了。”
    ……
    离开了路府在大街上溜达的二位公子，女一起喝了酒逛了窑子。
    不为什么，就是几个月来成了习惯，几天不见见花枝招展的美人就浑身没劲。
    这话是言楠烬说的，她现在已经把喝花酒逛窑子当成了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美人，给公子我漏一个。”
    自带匪气的言楠烬，歪歪斜斜的靠在一旁，喊了一句，就有美人敞开衣怀。
    一会撩起抹肚，一会漏出香肩，一会撩起裙摆，漏出白嫩的大腿。
    要是正常男人怕是已经扑上去了，可言楠烬却只是一幕幕的欣赏着，偶尔给个香吻，便迷倒了面前的美人。
    可怜墨桦生能看不能吃，想摸的女人却在看着别的女人大跳艳舞。
    所以……
    “你们退下。”
    一挥手，几张银票飞向美人怀，美人嬉笑接过，离开前还不忘给言楠烬一个离别香吻。
    言楠烬在那美滋滋的不行，可墨桦生不美，一点都不美。
    几步过去拽着言楠烬将她压在床榻上，面对面望着。
    那带着水汽的眼睛，让墨桦生忍无可忍，还需再忍。
    总不能在这个地方做些什么。
    “言楠烬，我请父皇为我们赐婚可不可以？”
    “不要。”
    这个回答让热腾腾的心瞬间就凉了。
    “为何不愿？”
    “爷爷说，没遇到真心爱我的人之前不能答应任何男子的求亲。”
    噘着嘴嘟囔着，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虽然不是醉的很厉害，但思维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那我是你心爱之人吗？”
    沉默，还是沉默。
    “可你又不爱我，凭什么让你成为我心爱之人。”
    “而且今天那个司徒狗看着你就跟看见肉骨头一样，你有那么多人爱，才不需要我。”
    嘟囔着说完，就睡着了了，因为这个床真的好舒服，好软啊！
    所以，墨桦生的那几个字终是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