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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7章 灵视画面
    “你的智商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加拉哈德。2000人就能把你几十万兵马挡住,如果对方真的有几十万人,是不是我把几千万部队全给你,你也不敢打?”加拉哈德此时跪倒在地,通讯荧幕上,霍安里森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冷声说,“从今天起,你的绰号不再是教皇左手,我给你一个新的绰号:教皇身边的脑瘫。”
    加拉哈德什么都没说,头颅更低了,跪姿也从原来的单膝骑士跪姿,变成了双膝赎罪跪姿。
    霍安里森没有继续挖苦加拉哈德,如果把加拉哈德骂个狗血淋头可以换回三天的宝贵战略时间,他一定会这么做,但并不可以。
    当然,针对愚蠢的惩罚是不可少的:“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圆桌骑士,教会将剥夺你的一切荣耀头衔,所有待遇按平民论处。并且你需要返回圣城,在我身边接受为期一年的考察,而王都前线将会有一位新的圆桌骑士赴任。”
    说实话,跟怠慢军机这种罪名比起来,这个惩罚算轻了,至少小命还在,手脚完整,估计霍安里森也不想紧要关头先斩大将。
    当然,对于重视荣耀的教会骑士来说,这个惩罚不比取他们性命要轻多少。
    加拉哈德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没有对惩处进行任何质疑或反驳。
    霍安里森话锋一转,问:“告诉我战果,挑最重要的说。”
    加拉哈德抬头说:“我们擒获了赤血帝国大元帅,以及一名中将军衔的女将领。”
    擒获敌方最高领袖,这已经不能用硕果来形容了,但霍安里森对此似乎毫不关心,反声问:“龙刃呢?”
    加拉哈德又低下了头,沉声说:“我们没有发现任何龙刃级主战坦克,应该是被秘密转移走了。”
    可以看出,霍安里森在压制自己的怒火,他足足沉默了五秒钟,这才眯着眼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言毕,通讯被切断。
    ...
    江南政治军事中心,临江。
    临江军区此时已经出动全部兵力,在街道上接收北境运输来的平民,将他们在预定聚集区进行收纳,并且还需要和北境退下来的兄弟部队做好沟通,不能在安排栖身地的时候把各级作战单位乱糟糟地混在一起。
    “叶梓萧少将,很高兴见到你。”一名将军走向叶梓萧,和他握了个手,说,“中央戍卫军中将,钱演,我是整个北境撤离工作的总指挥。”
    叶梓萧点了点头,沉默片刻,问:“北境撤离工作已经进行完毕了吗?”
    钱演淡淡地说:“大部分已经撤离完毕,只剩下最后的收尾。”
    叶梓萧言语中若有深意:“没有全部撤离完毕,总指挥却已经出现在安全区域,这似乎不合适吧?”
    叶梓萧传达的信号不友好,很显然是在指责钱演“跑得快”。
    钱演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有意无意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中将军衔,目光从叶梓萧脸上移开,落在了他肩膀的少将军衔上,平静地说:“请协助我们完成对当前批次转移人员的收纳,并为我寻找一间合适的居所,朝南的。”
    钱演说完,不再看叶梓萧,而是走向了自己的同伴,细声讨论着什么。
    叶梓萧冷哼了一声,他刚准备继续进行工作,周围突然传来了惊呼。
    “喔!什么东西?!”
    “眼睛?!”
    “这太吓人了!有没有人管管!”
    “天上!大家快看天上!!”
    叶梓萧抬起头,赫然发现天空出现了异变。
    临江城头顶的天空...不,准确地说是所有江南城市的上空,全部出现了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很漂亮,泛着湖水般的湛蓝,应该是一位美人的眼睛。如果是在人脸上,那将是一副倾国倾城的画面,但此时出现在天空中,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这只眼睛颤动了一会,突然开始扭曲,周围的空间因此发生形变,它就像一副张开的巨网,扩散到了目及可视的每个角落,笼罩着江南上空。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屏住呼吸抬起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整个江南的人声仿佛都被剥夺了,一片死寂。
    很快,扭曲的天空开始出现了画面,就像视频通讯的直播,唯一不同的是,视频需要借助通讯器材,但现在天空上张开的是教会灵视者的灵视网络,从最终效果来说没有太大差别,灵视网络甚至更加清晰真实,因为它是直接视觉成像,就像身临其境在看着那一幕。
    画面中,加拉哈德冷酷地站在那里,他身前跪着两个被绑住的人,所有人见此都发出了惊呼,尤其是帝国士兵,他们全都认出来了!左边被绑住的是陆长卿中将!而右边则是整个国家的最高领袖,赤血帝国大元帅岳润生!
    “帝国的走狗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接下来的事将决定你们的命运。”加拉哈德言毕,走到陆长卿身边,捏住了她圆润的下巴,而陆长卿则是冷眼看着加拉哈德,丝毫没有被俘者的低声下气。
    加拉哈德昂着首,居高临下地问:“告诉我,龙刃级主战坦克的转移地点是哪里。”
    陆长卿不答。
    片刻后,画面颤动,灵视者操控的动物转了个头,看向旁边。
    王都被攻破后,2000守军中有800人存活,全部都是当初脱离转移部队回到王都的鹰旗老兵,为首的刀疤老兵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但腰杆依旧挺拔,他看着陆长卿,沉声说:“陆中将,不要说。”
    一名骑士走了过去,佩刀毫不留情地斩下,砍飞了刀疤老兵的头,鲜血淅淅沥沥地洒在了其它鹰旗士兵身上。
    加拉哈德故作遗憾地看着陆长卿,叹声问:“他死了,被你害死的。确定不说?”
    又一名年轻的鹰旗兵大吼出声:“陆中将,不要说!”
    刀起,头断。
    无言。
    “陆中将!不要说!”
    刀起,头断。
    无言。
    “陆...”
    刀起,头断。
    无言。
    连续斩了七八个鹰旗士兵,陆长卿始终不开口,加拉哈德也因此转移了策略。
    加拉哈德的手下不再是单纯把人斩首,而是用上了各种酷刑,包括但不限于割头皮,穿刺指甲,剖眼,往眼洞里放烧红的铁球...
    一个又一个鹰旗士兵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一开始还有人坚持呐喊,让陆长卿别开口,但到后面实在是绷不住疼痛,开始了凄惨的哀嚎。
    陆长卿眼瞳中倒映着鹰旗士兵血淋淋的身影,她紧紧咬着下唇,把嘴唇几乎都咬烂了,下巴全都是流下来的血...
    加拉哈德亲自拿过一个小桶,放进去一只惊慌失措的老鼠,随后扣到了一名鹰旗士兵的脸上,在加热之后,老鼠为了存活,逐渐变得疯狂,开始在士兵脸上啃洞,试图逃脱。
    血不断从士兵脸上爆出来,凄惨的嚎叫声被铁桶阻隔后变得沉闷,犹如恶鬼的低吼。
    陆长卿闭上了眼,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和下巴的血混在了一起,颤声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