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七说完,他身边那中年人和三个年轻武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巴先生的大哥巴力浩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瞧着这些人,一直都没说话。
田老七这些人一早就来了,还在他们家吃了顿饭,巴力浩无可奈何,不过,他却也有意识的在拖延时间,想等到他兄弟回来。田老七这些人之所以敢跑来巴来收债,就是因为知道巴先生不在家,并且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了。
要不然,田老七也不敢带人上门。
“巴德在国外找人借了高利贷,据说躲起来了,最近半个月都没有再打电话回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巴先生和陈锋几人一路走向里面的大厅,单琪一边给几人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他们目前的处境。
巴家的别墅很大,也很有气派,带点欧式风格,是巴先生前两年重新建造的,看上去很有大家族的气蕴。
陈锋一边听着单琪说话,一边东张西望,四处打量。
几分钟后,几人就进了大厅。
听到了脚步声,田老七等人顿时止住了笑声,坐在轮椅上的巴力浩和管家巴拓相视一眼,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于此同时,两人还有些激动。因为巴先生这次回来,是请陈锋给巴力浩治伤的。先前修习了陈锋传的功法,服用了陈锋给的丹药,他的身体四肢已然是大有起色,巴力浩知道,只要继续修炼陈锋传的那功法,恢复行动能力指日可待。
所以,对于陈锋这尊传说中的神话,巴力浩和巴拓虽然没有见过他的面,但却都很有信心。
“田老七,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敢跑到我巴家来撒野!”
陈锋和刑飞走在后面,而巴先生和单琪一进大厅,就紧走了几步,巴先生怒目盯着田老七,心中很是气闷。
田老七闻言一愣,见到巴先生回来,心中没来由的一凛,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巴先生是地下世界的王者,而他田老七也只是化劲后期的修为,在巴先生没有突破到传说境界之前,他就远远不是对手,要是知道巴先生会回来,田老七怎么都不会答应给人收债。
“巴兄,你回来了。”
打量着巴先生,田老七尴尬的笑了笑,面色很是不自然,心中不由一阵发苦,觉得今天出门没有注意看黄历。
“二弟,你可算回来了。”看见巴久别的兄弟进门,巴力浩终于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我回来了,大哥,你这半年来还好吧!”巴先生打量着兄长,看他的气色比起以前来要好了许多,顿时知道这是陈锋传授的功法和赠予的药丸起了昨用,让兄长又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比起以前,我这身体要好多了,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够恢复。”巴力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随即看向后面走进门来的陈锋和刑飞二人。
“二老爷,那位就是陈公子吗?”巴拓也看同陈锋,见他这般年轻,一时还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恐怕还在上学吧?
他真的是神话?还会治伤?
尽管巴拓很少以貌取人,但他打量着陈锋,心中却有些不确定。
“不错,这位就是陈公子。”巴先生说道,姿态很是恭敬。
巴拓和巴力浩相视一眼,眼里都忍不住激动起来,尽管巴先生在电话中早已言明,但此时此刻,见到了陈锋真人,他们心中还是不太淡定,眼神一片火热。
“陈先生,老朽给你见礼了。”
巴力浩说着话,面向陈锋,放在轮椅上的双腿突然一动,两脚顿时踏入了地面,虽然看起来行动有些迟缓,但他还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并且还慢慢往前面走了两步。
“你你你……你怎么能站起来的?”
一时间,一旁的田老七直感觉眼睛都亮瞎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腿脚被废了十多年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会自己站起来,而且就在他前面,就在他跟前,这让他如何不惊。他现在脑袋都有些短路了,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身边的中年人和那三个年轻武者也是心中惊诧不已,刚刚吃饭的时候,这巴力浩可一直都是坐着轮椅,连吃饱都是让下人给一口一口喂的。
这下突然见到这么一出画面,众人顿时就感到好像有些不现实。几人就这么愣愣的瞧着巴力浩向前面那少年走去,巴拓和巴先生在一旁招呼着,以防他摔倒。
“哼!”巴力浩没有再看田老七一眼,一旁的巴拓冷冷的朝他哼了一声,也随即不再理会。
两人当即走到陈锋面前,巴拓扶着巴力浩就要下拜。
“不必多礼。”陈锋朝两人笑了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点架子都没有。他打量了一阵巴力浩的伤势,点头道:“恢复的还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一些,这样我的把握就更大了。”
“陈先生说的是真的?”
巴力浩闻言,和巴拓相视一眼,心中再次激动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异常。
田老七几人见了这一幕,都是好奇不已,于是乎,他们又有些懵逼了。搞不懂巴家的人这是玩的哪一出。
陈锋朝巴力浩主仆两人微微颔首,漫不经心的扫了田老七几人一眼,轻笑道:“你们先处理事情吧,等一下我再给你看伤。”
“如此,那就先怠慢陈先生了。”
两人给陈锋告罪一声,巴力浩随即又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轮椅,小心的坐了下来。
“喂,年轻人,你是来给巴家的老大看伤的?”
田老七的量着陈锋,心中有些不敢确信。
不过,听他们刚才的谈话,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小子,巴家老大能够站起来,还能够走两步,这应该也是你的功劳吧?”
田老七身旁的中年人瞧着陈锋,也不由问道。
两人眼中还有些放光,心头一片火热。
巴力浩十多年前遭人暗算,被人挑了手筋脚筋,一身武功被废,那悲惨的遭遇,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当时,被人送回来那个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