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去打一盆热水来。”楚楚隔着床幔吩咐,“再去沏一壶热白水。”
“娘娘这是要?”琳琅疑惑。
“皇上醉酒了,出了汗,我给他擦洗一下身子再睡。”
“是,娘娘。”琳琅脸一红,连忙下去准备。
热水打来之后楚楚便遣退了琳琅,看着已经开始情动难耐的李烨,她叹了口气。没想到稍一疏忽就让赵玉得了逞,她现在没有这催情药的解药,又不能直接将李烨泡在冰水里,所以只能用自己知道的一些老办法,替李烨缓解药性。
楚楚先喂李烨喝了一大杯水以排解药性,随后将毛巾泡在热水里拧干,脱下李烨的鞋子,将热毛巾敷在她的脚心中央。李烨起初有些不舒服,挣扎了几下,楚楚用力抱着她的脚防止她乱动,不断地换水热敷。李烨身上时热时冷,楚楚咬着牙坚持了一晚上,到了晨曦天微微发亮时,李烨的药性散去,体温也终于降了下来。
楚楚看着熟睡过去的李烨松了一口气,折腾了一晚上体力已经不支,轻轻地上了床靠在外侧,很快就睡去。
李烨醒来后由宫女伺候着洗漱完便去上了朝,走时楚楚还没有醒,李烨疑惑,在门外站到半夜的琳琅知晓情况,就告诉李烨:“陛下昨夜喝了酒醉了,娘娘怕陛下早上醒来头痛,用热水给陛下敷了一晚上脚。”
“嗯?”
李烨惊讶,难怪早上起来发现楚楚衣衫整洁,没有换夜里睡觉的内衣。她心下感动楚楚的无微不至,转身替楚楚掖了掖被子,盖好以后才转身离开。
楚楚睡醒后李烨已经快下朝,她寻思今日赵靖正好在宫里,遣人前去宫前,低调地将赵靖请到了自己的宫里。
赵靖到了未央宫朝楚楚行了礼,有些疑惑楚楚是为何事请自己到皇后宫殿。一般来说外臣不得进入后宫,这是规矩。
“冒着风险请父亲来,是想给您看一样东西。”楚楚屏退了众人,将赵玉的香囊拿出来递给赵靖。
“楚儿,这是?”赵靖接过香囊,疑惑的看着楚楚。因此时在场的只有两人,便免去了皇后和大臣之间的礼节。
“父亲知道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吗?”楚楚问。
赵靖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这香囊是昨夜灯宴我从玉儿身上摘下来的。”楚楚缓缓地道,“而这里面装的,是催情的草药。”
赵靖闻言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楚楚叹了口气:“如若我告诉父亲,昨夜皇上中了催情香,父亲可知晓楚儿的意思了吗?”
赵靖闻言大惊:“你是说……”
“对。”楚楚点头,“玉儿胆大包天,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故意靠近皇上给皇上下药,她对皇上的心思我虽然一直知晓,但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做到如此地步。”
赵靖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轻:“那皇上?”
“皇上起了疑心,本要彻查此事,被我压下去了。”
楚楚知道要想敲山震虎,就必须让赵靖感到危险,“父亲,不用楚儿提醒您,您也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关系。若不是我发现及时带皇上回了宫,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