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限度，过了那个度，就不合适了。宁航作为一个下属，送万寿图那么大手笔的东西，实在不该。尤其是在古代，谁能称得上是万寿呢？当然只有皇帝万寿无疆了，这其实是有一点犯忌讳的事情。如果说是哪个嫡亲的小辈买了回去孝敬自己的长辈，那倒还差不多，只能说宁航没有这个资格罢了。
    而宁航其实也庆幸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买下朝阳图，他手里还能剩下不少的钱，这笔钱放在本市，直接付个首付绰绰有余，放到宁航自己出身的小城，已经可以直接买下一套现房了。这其中的差距和诱惑，让人实在是没办法忍住诱惑。
    宁航也不拖沓，在知道了楚楚的账号之后，直接去了银行转账，几乎是立刻，短信就到了楚楚的手上。即使不用看，楚楚也能知道，自己的账户上多了好几个零。
    楚楚和宁航两人已经决定了就要那一幅朝阳图，就再也没有去看其他的，直奔之前看到的那家店，这一次，从走进去到走出来，也不过短短的十来分钟罢了。在古玩这一行，倒是少见能够这么做生意的。
    终于拿到了满意的寿礼，又得到了那么大一笔钱，宁航走路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宁航对楚楚道，“谢谢你楚楚，真的谢谢你，要不是因为有你在，恐怕我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奇遇。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写出来的话，恐怕都能够当做是奇幻之旅一样看待了。”
    “还没到那种程度，只是遇到了一个不识货的卖家罢了，”说起那个摊主，楚楚也有些面色古怪，“做假货的人，最应该的就是把真品给研究透彻，只是我没想到，他在花卉作假上头也算得上是颇有研究了，然而遇到了古玩，却把那么珍贵的宝物视而不见。”
    楚楚说着又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不过这样的事情，人生在世，能够遇上一次，已经是十分特别，毕竟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的。”
    “是这个道理，”宁航被楚楚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快要烧着的脑子也稍微冷却了一些。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会路过一个广场，每天在广场上，都会有好几拨人在跳舞。这边的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那边的就是“苍茫的天涯我的爱”。不过和这几拨人画风完全不同的，是十几对跳着华尔兹的人。他们之中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有正当壮年的青年人，更有跟着长辈偷偷学习的少年甚至是小孩子。虽然跳的不一定整齐，但他们那劲头和姿态，就好像他们正置身于金色大厅里，衣香鬓影，优雅至极。
    宁航把卷好的古画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而后向着楚楚伸出了手：“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