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面上神色一僵,往日里都是她从别人那里截人,如今倒是第一次自己尝到这滋味。
“我怎么觉得听着这么耳熟呢?”颜芷道。
“娘娘,你忘了,在秀女进宫那日,您从秦美人那里将皇上给请回来的。”
是了,颜芷立刻想起这个秦美人是何许人也。当初正因为秦美人生的好看,又有家族在背后,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比她颜芷胜过不知道多少倍,颜芷在知道秦美人之后,立刻就有了一种危机的感觉,便也顾不得什么,一定要秦美人不好,她心情才好了,便将当晚歇在秦美人处的皇帝请到了自己这里,而且之后皇都似乎也将秦美人完全抛在脑后,颜芷这才放了心,也不再去理会她。哪知道如今,竟然被秦美人依葫芦画瓢的将皇帝截走了呢。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瞧着木木登登的,顶多就是脸长得好看点,做个花瓶摆设罢了,没想到临了了,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颜芷阴沉着一张脸,差点没咬碎了一口银牙。这样的事情,打从皇帝对她上心开始,就再也没有出过了。
这不过是颜芷爱做的几件小事之一,没想到用到她自己身上,颜芷现在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难堪。
“不用派人去打听,都知道外头说的有多难听,”等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颜芷这才放心的自言自语起来,她不吝啬于将这世上最难听的话语用到秦美人身上,“贱人贱人贱人,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有些手段可一可二不可再三,颜芷这回没有像头回那样将皇帝从秦美人那里请走,只是沉寂了一整日。颜芷这是准备以退为进了,颜芷一向表现得像是个大醋坛子,皇帝也十分受用,乐意陪她这样作态。
颜芷知道,这次皇帝对秦美人起了兴致,不是把皇帝请过来就能解决的,若是强行如此,反而会坏了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所以并没再派人前去。而颜芷这样的行为倒也没有半点错处,在宠幸了秦美人的第二天,皇帝就忙不迭的来了颜芷这里。
颜芷瞧见皇帝过来了,也不说话,更不去看皇帝,只转过身,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皇帝面上讪讪的,毕竟昨儿说好要过来,结果半道上去了其他女人那里,颜芷气恼也是正常的。皇帝不由得又想起了秦美人娇媚的脸庞。在运动过后,更显得艳丽了几分,那浑身的肌肤,也像是羊脂白玉一样滑嫩。皇帝不由得微微动了动手指,那样细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
见皇帝没有如往常一样来哄自己,颜芷有些不高兴,心里有些坠坠的,瞧见皇帝望着自己出神的模样,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不由道:“皇上金口玉言,想必今儿也是应了人的。臣妾人老珠黄,想不到皇上还有兴致来瞧瞧,倒是臣妾的荣幸了。”
“爱妃,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帝上前来抱住颜芷,“旁人不会是新鲜的景儿,偶尔尝上一尝,这是天天都去吃,岂不腻味。唯有爱妃,是我必不可缺的那碗米饭,一顿不吃便想念的紧,要是两顿不吃,便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