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说得是,”唐母也责备的看了唐诗睛一眼才道,“以后咱们府里的花草都不许去那家定了,竟然欺负到我们楚楚头上来。
诗睛,你妹妹说的没错,买花草只是点好了自己要哪些,又不是像吃霸王餐,吃了之后才付银钱,这却是不能一样的,何况那管事竟然因为生意不成而骂人,有这样的管事,咱们家里是必然不能和这样的店家再继续合作的。有些话出口之前,必须得再三想一想,不然你这话出来,可是要寒你妹妹的心的。”
唐诗睛也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只是她就是不乐意帮着唐楚楚,此时也更加不想对着唐楚楚道歉。
见唐母的脸色越来越差,楚楚忙道:“娘,这事儿和姐姐又没什么相干,都是那管事的错,姐姐只是不常出门,所以不知道区别罢了。”
见楚楚受了委屈,还要帮着唐诗睛说话,唐母不由缓和了脸色,摸了摸楚楚的头,叹了口气。
若说她这两个女儿,看上去是大女儿最聪明懂事,善解人意,其实处处比不上这个小女儿。只是可惜了小女儿晚几年才生,不然身上担着嫡长女的名号,又和家里的老爷们关系都很好,嘴巴又甜,便是送了她进宫,唐母也不会觉得太担心了。
“也罢,你们姐妹两个说话,娘亲不掺和。”
见唐母不说了,楚楚这才笑了笑,又对着唐诗睛眨了眨眼睛,不过唐诗睛还是阴沉着一张脸,没什么笑模样。
之后这事儿也算是就此打住,只是唐家果真不再向那家花草坊买花草,失了这么一个大主顾,那家店里的掌柜自然要弄个明白,便知道了这么件事儿,不由气得狠了,回去就将那个管事辞退,却也还是没法子挽回唐家这门生意,只好更加用心的经营,对管事和伙计的选择也更加上心了。
过不几日,便到了花灯节,唐诗睛知道这一日皇帝会出宫,鱼龙白服隐藏在人群之中,若是唐诗睛能够出去,便能在曾经知道的一些皇帝可能出现的地方提前做好布置,然后和皇帝偶遇。
到时候进宫之后,她也能占得先机,不再像上辈子才进宫的时候一样,被后宫里那些高位的妃嫔压得喘不过气来。
“诗睛,不是娘不许你出去,实在是今天花灯节,外头也乱的很,你要是出去了……你是待选秀女,总是不能出事的。”
“娘,”唐诗睛有些急了,“就是因为女儿是待选秀女,女儿才想要出去逛逛的,现在离着女儿选秀的时日也不久了,到时候女儿的品貌摆在那里,又有唐家在背后,想必是一定能够被选上的,到时候……一入宫门深似海,别说是出门看花灯节了,就算是回娘家,只怕也一辈子回不得的。”
唐诗睛说起这些,突然就有了些真情实感,面上神色十分忧伤,看得唐母心中大恸,不免抱住唐诗睛道:“我的儿,可别这么说,娘许了你便是,只是你千万要顾好自己的安全,这才是第一等重要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唐诗睛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有了点鲜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