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楚家给了底下人足够多的好处,又有往日的情分在,即便是知道上头和海棠有关系,但底下的人还是悄悄地帮着楚少爷做完了他要的事情。
楚少爷按着楚楚的信上吩咐,没有直接一次性完成一环,而是不厌其烦的拆分成了很多个人去做不同的事情,这样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比如说是看一看店里的售价,这个只要是店员都能倒背如流,比如说看一下人工,与月例的发放,这稍微麻烦一些,却也是大家都晓得的,便有一二疏漏,三个人说的话对比起来,也就没什么错处了。
楚少爷就这样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收集到了所有楚楚想要的信息,当楚少爷将海棠的利润算出来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几乎相当于整个国家至少三分之一的税收啊。若是在效益好的时候,这个数字还要往上涨,何况司徒清还经常想一些比如节日打折优惠之类的点子,时不时也会有新品上市,可以说海棠最后的所得利润甚至可能比整个国家税收的二分之一还多。
对于海棠的赚钱程度,楚楚其实比楚少爷了解的还要更深一些,所以当底下人传话来说,楚少爷想亲自来见的时候,楚楚便知道楚少爷是看明白了,所以即便是于礼教不合,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少爷怎么会想亲自过来,”侍女有些奇怪,“小姐您可要和太妃娘娘说一说?”
“说?自然,不过上次嫂嫂过来后的次日我便已经给娘说过这事儿了,娘也已经同意了,你让那人回去吧,哥哥若是得空,今儿就可以过来。”
楚少爷觉得这事儿事关重大,宜早不宜迟,当下便动身去了楚楚处。
兄妹两个也来不及叙旧,叫了伺候的人都出去之后,楚少爷便将自己带来的资料亲手交到了楚楚手里:“海棠的利润实在太过惊人,我原先知道海棠背后是王妃,但如今却又不敢信了,海棠的生意铺陈太开,甚至连海外都有去。这些银钱,便是全换成金子都能堆成金山了,她难道就不怕……”
“她当然不怕,”楚楚打断了楚少爷道,“她以前是丞相庶女,可以借丞相的势,现在是瑞王正妃,本身就是权势,她手下还有许多江湖中人,手里是咱们想不到猜不透的法子,视礼教与王法如无物,”
“哥,咱们都知道,做商人,你可以得利,却不能做的太过,咱们家当初那样辉煌,却都还是藏着掩着,连半点风声都不敢露,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怕被天盯上吗,那些个和咱们楚家一道起来的人家,甚至分庭抗礼的人家,如今又成了什么样子,咱们都清楚。”
“所以,你想要把这些交出去?”或许这世上没有人比楚少爷更了解楚楚了,在看到这个数据的第一时间,楚少爷便明白了楚楚的意思。
楚楚点了点头,强撑着道:“哥,楚楚心里恨那。我怀着孩子,瑞王为了司徒清却宁愿说我是和人偷情怀的野种,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成功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日侍女是怎么被他一脚踹倒在地,我也忘不了那差一点就被我饮尽喉咙的毒酒,哥,我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