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皇甫讣环视了一周，继而转头对上女孩的视线。
    似乎是有些了然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唇角溢出一抹轻笑，“没想到睡了一段时间，你都把我弄到这里来了……”
    皇甫讣撑着床慢慢坐起来，愣愣地看着她，嘴唇蠕动了两下，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能问什么呢？
    七七，你有没有心?
    不，他没有立场。
    她从未爱上自己，又怎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甚至她待在这里，也是怕有人劫狱吧……
    眼尾的苦涩似乎一直蔓延到嘴里，皇甫讣看了一会儿，又躺了回去。
    两个人即使身处一个房间，却甚至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枪决那天……
    他在被人带出去之前，忽然看着女孩问道：“七七，如果你爱上我了，会不会管所谓的任务?”
    黎昕抬起眸子，眸底掠过一抹沉思。
    半晌，冷冷回了一句：“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
    皇甫讣垂下眼睫，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把女孩抱紧怀里：“对不起，或许你会觉得我伤了你，但我是真的爱你。”
    因为爱，所以怕失去……
    他的意识已经活了近百年了，每日每夜都承受着思念的痛苦。
    前世，他是皇帝，手掌千万子民的生死。
    这一世，虽然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却仍是选择了沾满鲜血的道路。
    在她没来之前，他是真得爱上了鲜血的味道。
    似乎只有看着一条条人命在自己手中流逝，才能压下记忆中她在他怀中吐血身亡的画面。
    在无尽的岁月中，他的心慢慢变得麻木，整个人也变得愈加病态。
    “我知道，我罪有应得，也会满足你的心愿，我会去死的，不会逃的，毕竟……我也活了很长时间了……”
    皇甫讣的手指慢慢移到女孩脸侧，捧起她的脸：“只是，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
    “你不需要知道。”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皇甫讣把剩下的话咽到肚子里，苦涩地扬唇一笑。
    “如果……如果还有来世，我不会再滥杀无辜，希望你可以尝试着爱我一下。”
    他没有再用问句，怕问了也只会得到冷漠无情的拒绝。
    门外的警察等得不耐烦，抬手敲了敲门。
    皇甫讣转身走了出去。
    在牢门完全合上的时候，他似乎听到女孩轻轻说了一个“好”字，于是诧异地顿住脚回眸看了她一眼。
    却只看到女孩木着一张脸，神色中却似是透着一股傲娇的气息：“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真得很让人讨厌，所以如果有来世，我可能会直接弄死你。”
    “嘭！”
    一声枪响，鲜血低落在泛着乌色的土地上。
    【任务结束，开始传送。】
    冰冷的机械音同时在脑海中响起。
    牢房中的女孩忽然倒在地上，几个警察急忙进去查看，却发现女孩早已没了气息。
    ——
    【少将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告诉你，有个大坏蛋把我关到小黑屋里不让我出来。】
    黎昕刚回到系统空间，小萌娃就一头栽进她怀里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