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肆?”
长恭试探性地问道,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虽然性格像,但是两个人长得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宫怎么可能是白肆?”孟殊轻笑了一声,斜睨了长恭一眼,“白肆带兵和大周作对了这么多年,本宫若是白肆,早就甩兵打下魏国了。”
说的也有点道理,长恭抿唇又看了他一眼。
“臭小子,你现在伤得也不轻吧?要死本宫死了,你一个人真得能走出去?”孟殊又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要是这家伙想让他死,刚才趁他昏迷时直接来一剑,不至于辛辛苦苦把他绑到树上。
微风拂起明黄的帐子,华丽的宫室内空荡荡的一片,隐约缭绕着一股浓重的药香,但是又混杂着一丝腐臭的气味。
床榻上传来一阵阵的“嗬嗬”的破风声,枯瘦灰败的手挣扎着要抓起床帮,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却忽然伸出来托住了他。
慕容安眼睛倏地瞪大,望向那个忽然出现在床边的身影,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死死挤出几个字:“慕、容、誉!朕……朕真的是小看……你了!”
紫衣青年发丝散在耳边,脸色憔悴不堪,看起来似乎还比床上的人多了两分病色,眸底是厚厚的阴影,一双桃花眼底血丝密布。
慕容誉低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不为所动,反而撩起袍子坐到一旁,歪着脑袋问道:“长恭是不是在你手里?”
他的人在山林里发现了几滴血迹,但是始终没有人。
慕容誉快马加鞭用了一天的时间赶回京城,天知道他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杀意,没在看到慕容安的第一眼就被他掐死。
慕容安眸光一转,脸上艰难地扯出一抹冷笑:“是!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就让手下的人把他完完整整地放回去。”
“威胁我?”慕容誉脸上扯起一抹冷笑,桃花眸底闪过一抹狠厉。
“那就要看九弟受不受朕的威胁了?你知道吗,朕派去的那几个人特别喜欢玩弄那种冰肌玉骨的少年,长恭毕竟也是我们慕容家的人,料想姿色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有朕约束着,若是再过几天,没准儿他们就忍不住了……”
“你……!”慕容誉的呼吸顿时粗了几分,一把提起慕容安的衣领,五指狠狠地扣到他脖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轻笑一声松开慕容安,踱步走到桌前。
青年半歪着脑袋,似是一滴墨落在眸底,晕起层层波澜,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他直接倒了一杯茶,把一颗药丸投到里面,一边摇着茶盏一边往回走。
“你先试一下……”
“爱吃不吃,长恭在你手里,我若是不想要她的命,何必多此一举。”
他伸手扶起高演,将手中的茶盏递到了高演唇边,眼睛微微眯起,忽然笑着道:“皇兄,臣弟服侍你用茶。”
慕容安深吸了两口气,压抑着脸上的激动之色凑了过去。
“等一下……”杯子忽然被慕容誉拿远了点,他垂眸淡然地回应着慕容安盈满怒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