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放长恭离开了,但是那个小东西也别想找女人。
他总得布置好人手,帮他把小东西身边的狂蜂浪蝶都赶走。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这是慕容誉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管家悄悄朝墙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然后赶紧追着慕容誉的背影离开。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角落里忽然闪出一道黑影。
长恭三下五除二爬上墙头,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府。
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九叔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少年轻巧地落到地上,摇了摇头把这些问题甩出脑海。
想不明白还是不要想了,她现在要做的是先去找一下独孤师傅。
太后对她起了杀心,只要随意吩咐一声,战场上有的是人给自己使绊子。
到时候别说建功立业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独孤师虽然已经退下来几年了,好歹还担了个大魏战神的名头,人脉还在那里,肯定比太后的话管用。
不过独孤府在哪儿来着?
基本上没出过府的慕容四公子这才发现,她竟然不知道去自己师傅家的路怎么走。
“喂,那个小飞贼,你今晚没被拉着酿酿酱酱啊,竟然还跑出来了?”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忽然响起,长恭回眸看了一眼房梁上贼头贼脑的人,抬脚走了过去,仰头看着白肆。
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以为她是飞贼,明明他更喜欢飞檐走壁。
一共见过三面,他不是在房顶上就是在从房顶上飞下来的路上……
忽然,白肆长长地哦了一声,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忘了,你来月事了,王爷有心有力气也没条件啊!”
“你……”长恭动了动嘴唇,疑惑地看着他。
九叔都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不是很明显吗?王爷身边没有女人,自然没意识到,但本公子可是万花丛中过,有着一双火眼金睛……”
长恭皱了皱眉头,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很烦。”
白肆一个骨碌从房顶上跳下来,不可置信地指着她:“你嫌弃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真实性别抖出去!”
长恭平静地看着他,把白肆看得尴尬地咳了两声。
好吧要说他早说出去了,再说了,有淮安王护着,慕容洵不一定有事,他倒是可能被淮安王记恨上。
“独孤府怎么走?”长恭看白肆终于不絮絮叨叨地讲话了,这才开口问道。
她的运气挺不错的,正愁不知道路怎么走,就遇到个指路的人。
“你不知道路怎么走啊?”白肆哼哼了两声,“求我呀,好好地求求本公子,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对面寂静一片,像是他对着空气白说了半天一样。
白肆觉得无趣,无奈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告诉你还不行吗?”
“多谢。”长恭知道大致方位,丢下两个字就离开了。
玄衣青年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中,唇边忽然浮现一丝兴味:“真是不知道淮安王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