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白皙的侧脸上升起一团红晕,急匆匆进了厨房把碗筷给拿了出来。
“妈,我一周只上一节课,哪有那么累,您该好好歇着才是。”
她平常家务的确帮不上什么忙,饭菜不会做,只能把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若是连端盘子洗碗这事都不干,那可真得丢脸了。
叶母欣慰地叹口气,看向黎昕的目光充满温情,眉头却渐渐蹙了起来。
“小浔啊,你也大了,再过几年就要准备结婚的事了,妈妈当年思虑不周,把你户口本上报了男性,现在想起来就有些头疼。”
黎昕盛好饭,给叶母夹了一些菜,这才笑着开口安慰:“妈,现在不急着结婚,我这还要照顾您呢,说这些太早了点。担心什么,你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快吃吧……”
叶母重重叹了口气,似是埋怨地瞪了她一眼,不过眸子里满是慈爱:“好好好,我不操心,以后你当个大龄剩女了可别找人哭!”
黎昕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位母亲,没有被岁月蹉跎得只剩下抱怨,反而像是洗去一身铅华般,返璞归真。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在她临走之前,叶母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夜幕渐渐低垂,清冷的月光投过浅色的窗帘打在室内,微风拂过,投在薄被上的树影摇摇欲坠。
一个黑影扶着窗户轻巧地落在地上,看着狭小的卧室,眉心微蹙,目光最终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肤色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过分白皙,小巧的琼鼻,淡粉的薄唇,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层青影,像是洋娃娃一般可爱。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手指弯曲成爪,直接向着她脖颈袭去。
睡梦中的美少年忽然睁开眼睛,潋滟的眸底划过一丝冷光,卷着被子往旁边一翻,躲过他狠辣的袭击。
薄寂凉只觉得眼前一黑,薄被蒙了上来,黎昕一手扣着他的腕脉,一手钳住他的喉咙,把男人压在了身下。
扣在喉咙上的手只要轻轻一用力便能掐断他的脖颈,男人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眉头轻挑,嗓音优雅磁性:“不装睡了?”
黎昕微微矮下身子,半眯的眸猫一般的慵懒,嘴角勾起一抹冷清的笑意,细嫩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脖颈。
“薄同学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一个人来,不怕失手吗?”
薄寂凉的呼吸顿时粗了一些,转瞬便调整好心跳频率,一只手钳在柔软的鹅绒枕头里,嘴角轻勾。
“叶老师怎么知道我没带人来?若是你敢动手的话,旁边屋里的人,就要……嘭……”
薄寂凉比了个举枪的手势,凤眸似笑非笑地划过黎昕,头轻轻仰起,凑到她耳边:“或者,那个人和您没关系,你……到底是不是叶老师呢?”
炽热的鼻息打在耳畔,黎昕的手指忽地松动,纵身一跃从床上翻了下来,伸手扶了扶被自己压得有些卷翘的额发。
“薄同学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就是一个普通教授,若是你今夜没有私闯民宅,我们或许永远止于普通的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