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柳书香开心极了,挥舞着小铲子,对夏里说道,“夏里哥哥,你看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夏里宠溺摸了摸柳书香的头,“价值几千两黄金的洛阳铲,被你二十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嘿嘿,那是当然的!”柳书香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看向洛阳铲,问道,“这把好不起眼的小铲子,有这样神奇吗,竟然值几千两黄金?”
夏里笑而不答,“等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是用这一把洛阳铲,轻松地挖了一个地洞,直接挖到了赫拉法尼房间的地下。
地下的隔音效果很差,柳书香和夏里很容易的知道了,越永愉的全部计划。
现在,这把铲子又派上用场了。
柳书香拿起铲子,轻轻的一铲,原本坚固的地面就仿佛一块嫩滑的豆腐一般,立刻被铲起来一大块泥土。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柳书香很快又挖了一条,通往宇文席房间的地道。
到了宇文席的房间下面,柳书香挖了一个大约能够容纳四人的小洞,便停了下来。
现在距离戌时,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柳书香原本以为,越永愉会在戌时的时候准时到达,没想到他等不到戌时就已经来了。
敲门声响起之后,越永愉进了房间。
越永愉恭敬的说道,“越某参见烈宇王!”
“越大人请起。”宇文席淡淡的说道,“不知越大人深夜拜访本王,所为何事?”
“烈宇王,您一定很奇怪,为何法尼王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之快?”越永愉说道,“而我今天晚上,正是为了给烈宇王您解惑而来。”
宇文席说道,“本王的确很奇怪,既然你愿意以诚相告,那便说吧。”
“遵命,烈宇王。”越永愉行了一个礼道,“事实上,法尼王之所以会改变态度,答应我的要求,是因为……”
“等等,你说什么?!”宇文席惊讶地问道,“你说赫拉法尼,他答应了你折子上面的那些无礼要求?”
“是的。”越永愉点了点头,说道,“法尼王,已经答应在下,假装同意折子里面的其中二十五条要求。”
“假装同意?!”宇文席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听上去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法尼王假意同意的这件事情,你也答应吗,你难道不上禀陛下吗?”
越永愉说道,“我为什么不答应呢,假装同意合约的这件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也是我一手促成的。”
宇文席顿时瞪大了眼睛,“越永愉,你跟我说话倒是诚实的很!”
越永愉认真地说道“烈宇王,我想要跟你合作,当然要有诚意。”
“有诚意的第一步就是不说谎话,让对方看到我的真心。”
说到这里,越永愉顿了顿,“姐夫,你看到我的诚意了吗?”
“诚意?”宇文席皱了皱眉头,“越永愉,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本王和大兴之间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又何须再谈合作事宜?”
“另外,虽然你是希妮的未婚夫,但是现在,你们还没有成亲,不用乱喊姐夫乱攀关系。”
“姐夫。”越永愉坚持道,“相信姐夫应该知道,希妮对我一往情深,我和他已经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所以,我想要和希妮一样尊重您,叫您姐夫。”
“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宇文席说道,“你倒是很有自信,说起来,我真是不明白,南容玉为何会将希妮下嫁于你。”
“就你这样一个平庸的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希妮妹妹。”
“姐夫,您这话就说错了!”越永愉昂起头,自信地说道,“我是不是一个平庸的人,相信今天晚上之后,姐夫你就会改变对我的这种想法。”
“另外,我为何有这样的志向,是因为希妮对我的爱很深很深!想必姐夫你还不知道吧,希妮已经为我自杀过一次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宇文席惊讶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希妮竟然为你这样的人自杀过?!”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姐夫,那个时候您正在帮助大兴对付战元国,陛下担心如果您知道了这件事情,会退兵,不再帮助大兴。”
“所以陛下一直对外封锁消息,隐瞒了这件事情。”
“这真是岂有此理!”宇文席愤怒的吼道,“南容玉这个小子竟然向我隐瞒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真是气死我了!”
说到这里,宇文席焦急的问道,“越永愉,你快告诉我,现在希妮她怎么样了?!”
越永愉连忙说道,“姐夫您请放心,现在公主一切安好,身体很健康,没有后遗症。”
听到越永愉的话,宇文席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现在,你把希妮自杀的这件事情的原委详细的告诉我,我要知道妹妹她为何会自杀!”
“据我所知,希妮妹妹,她的性格活泼开朗,怎么会想不开去自杀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陛下!”
越永愉眼中带着恨,愤怒的说道,“希妮她爱上了我,但是陛下却棒打鸳鸯,想杀掉我,希妮她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保住我们的爱情,所以不惜以死相逼,逼迫陛下同意我们的婚事。”
“是这样的吗?”宇文席皱了皱眉头,说道,“据我所知,南容玉的品行不错,他也十分疼爱希妮,却为何会对你斩尽杀绝呢?”
“那是因为,南容玉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害怕我,所以想杀了我永绝后患!”
宇文席问道,“你的身份……你有什么样的身份?”
“姐夫明鉴,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南容玉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兴帝国的王爷。”
“你说什么?!”宇文席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竟然是南容玉的弟弟?这是真的吗?!”
“这件事情当然是真的。”越永愉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的身份也是希妮告诉我的。”
“希妮他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宇文席愣了愣,“既然希妮他开了口,那应该就没有错了!”
“姐夫你也知道,希妮手上有先皇的圣旨这件事情吗?”
宇文席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了,因为,当年母后嫁给父王的时候,也是带着圣旨过来的。”
“相当于,本王也接到了大兴先皇遗命。”
越永愉怔了怔,抓住时机,立刻跪了下来,“原来姐夫就是手持圣旨的人,姐夫,您一定要救救我,救救希妮啊!”
宇文席不解的看着越永愉,“越永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姐夫你知道吗,南容玉他想杀了我,杀了希妮!”越永愉大声的说道,“我从希妮那里知道,一旦南容玉想要杀我,那么先王的第三道圣旨和第四道圣旨就会颁布。”
“这第三道圣旨和第四道圣旨上面写着,推翻南容玉,由在下继位!”
“现在南容玉已经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我恳求姐夫,出示第三道圣旨和第四道圣旨,救救我,救救希妮!”
“越永愉,你说这话严重了吧……”
宇文席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完全没有看出来,南容玉有杀你的意思!”
“既然南容玉不想杀你,那么第三道圣旨和第四道圣旨就是一纸空文。”
“不不不。”越永愉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姐夫,你被南容玉这个混蛋欺骗,南容玉不仅想杀了我,他更想杀了希妮!”
宇文席冷冷的说道“越永愉,你为了让我帮你,竟然在这里危言耸听,你以为你胡编乱造一些事情,我就会相信你的这些片面之词吗?”
“姐夫明鉴,在下这绝对不是胡编乱造的!”越永愉说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有证据的!”
“证据?什么证据?”宇文席冷笑道,“且不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观察南容玉,我亲眼看到他对希妮妹妹爱护有加。”
“就说现在吧,南容玉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杀了希妮,你说这样的话不是胡编乱造又是什么?”
越永愉连忙说道,“姐夫,你这就说错了,南容玉是有理由要杀希妮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南容玉究竟有什么理由要杀希妮?”宇文席说道,“还有你的证据呢?”
说到这里,宇文席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如果说,南容玉他要杀你,那还是可以理解的,他要杀希妮,对他有什么好处了,本王可是一百个不相信!”
越永愉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姐夫莫急,在下会一一为姐夫解惑。”
“首先,希妮身上有一道圣旨,这道圣旨掌握着南容玉的命脉,这让南容玉十分忌惮。”
“第二,希妮他身后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作为一个君王来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也让南容玉寝食难安。”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宇文席莫名其妙地说道,“你说希妮身后的力量,应该就是指烈宇国的力量吧?”
越永愉拱了拱手,说道,“姐夫英明,的确如此!”
“看吧,越永愉,你露出马脚了,这些话你就说错了!”宇文席挑眉说道,“要知道,烈宇国的力量,明明就是南容玉坚强的后盾。”
“这次战争,如果不是有烈宇国,有本王,南容玉,他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击退战元国,获取战争的胜利呢!”
“南容玉他感激本王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憎恨本王呢?”
越永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夫啊!你真是把人心想的太过善良了!”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双面的!”
“没错,烈宇国的确十分强大,的确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大兴王朝渡过难关。”
“可是,这样的强大却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这把双刃剑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么,他就很容易伤到自己。”
“我相信南容玉就是如此想的。”
“南容玉原本以为,他可以控制希妮,他要希妮做些什么,希妮就会做些什么。”
“可是这一次,希妮爱上了我,我和希妮之间的这段爱情让南容玉看到了,有些事情是他无法控制的。”
“所以,南容玉开始忌惮起希妮了。”
“南容玉会这样想吗?”宇文席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觉得不会吧……”
“怎么不会!”越永愉认真的说道,“姐夫你想想看,只要希妮一句话,姐夫,你就可以帮助大兴王朝攻打战元国。”
“那么,如果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希妮要姐夫你对付南容玉……”
“相信以姐夫你的强大实力,到了那个时候,南容玉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吧!”
“所以,当南容玉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深深的害怕了起来!”
“他担心,因为这一次他反对希妮和我在一起。”
“因为他曾经想杀我,这两点加在一起,足够让希妮对他产生憎恨。”
“到那个时候,如果希妮暗中向姐夫你求助的话,姐夫,你一定会帮助希妮,杀掉南容玉的。”
“因此,南容玉决定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
“他决定铲除希妮,铲除我!”
“所以姐夫,这一次我找您,就是为了向您求助的!”
“姐夫,求求你救救希妮吧!”
宇文烈看着越永愉,神情有些淡漠,他还是不太相信越永愉说的话。
“你说让我救希妮?”宇文席说道,“为何不让我救你呢?”
“姐夫,因为我爱希妮,他的性命比我重要多了!”
“所以,我希望姐夫你救救希妮!”
“至于我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姐夫,其实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相信我的,所以我不求姐夫你救我,我只求姐夫你救救希妮!”
“姐夫,我求求你了,南容玉真的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渣!”
“姐夫,你看在希妮是你的亲生妹妹的份上,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说到这里,越永愉跪地,用力地磕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