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曼,我想漠那西当时对药材的事情只字不提,他的这个举动,想必赢得了你的好感吧?”
听到漠那本的话,诗曼点了点头,“是啊,当我知道这个药材对漠那西来说是救治她的性命的药材时,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深深的震撼了。”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漠那西对我深深的爱……”
“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真的是在用生命在爱我……”
“我被漠那西对我的感情震撼了,因此,当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爱上了漠那西……”
“可惜,这份爱的保鲜期实在是太短了……”
“或许,这不怪漠那西……他后来那些性格的形成,或许完全是因为他的病……”
“妈妈!”
听到诗曼的话,漠那本没有着急,嫚敏倒是先着急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为漠那西开脱,他根本就是一个大坏蛋,大坏蛋!”
“敏敏,你这样激动做什么……”
诗曼爱抚般的摸了摸嫚敏的头,含笑说道,“其实听到我这样说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高兴?我高兴什么呀?!”
嫚敏握住诗曼的手撒娇道,“妈妈,听到你这样说,我都急死了,你难道忘记了漠那西陈真怎样对待你吗?又是怎样对待阿光和我的?你怎么能够这样轻易的原谅他呢!”
嫚敏说完,默默的在心中添上了一句,妈妈,你这样说该不会是对漠那西余情未了吧!
诗曼看起来倒是一脸平静,他轻轻地把嫚敏额边的一缕头发,顺到了耳后。
“我想我明白诗曼你的意思了。”漠那本突然开口说道,“我们的确应该开心才对?”
嫚敏纳闷儿的看了落落本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有病吧你’。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眼看着妈妈心中对漠那西的感情就快就情复燃了,漠那本居然还这样悠哉悠哉的。
这个漠那本是真傻呢,还是疯了呢。
“漠叔叔,你怎么也说出这样的话了!”嫚敏不解的问道,“你不要忘记了,漠那西现在可是我们的敌人呢!”
不仅是我们的敌人,而且还是你的情敌。
漠那本,你居然帮情敌说话!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嫚敏对于诗曼和漠那本,两个人的态度,简直是摸不到头脑。
倒是漠那本看着嫚敏这小眼神儿,自个先笑了。
漠那本一边笑一边说道,“敏敏,你还真是对感情方面的问题,一窍不通了!”
漠那本解释道,“你不要着急,诗曼没有说错,我也没有说错,只是我们之间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嫚敏问道,“偏差什么偏差?”
“敏敏,你听我给你说就知道了。”漠那本解释道,“诗曼刚刚之所以说,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原因是因为,你觉得诗曼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否还有感情波动呢……”
嫚敏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
“这就对了。”漠那本笑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深刻的感情,除了爱就是恨。”
“诗曼,他曾经爱过漠那西,也恨过漠那西。”
“无论是爱着漠那西,还是恨着漠那西,这都表明诗曼对漠那西还拥有很浓烈的情感,他心里是有着漠那西的。”
“但是,就在刚刚,诗曼已经能够很平静的对待这件事情,已经能够毫无感情波动的述说,他与漠那西的过去。”
“这就说明了,在诗曼心中,他对漠那西那些浓烈的感情都已经不在了。”
“无论是爱还是恨,漠那西再也跟诗曼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此以后,诗曼的生命中再也没有漠那西这个人,对诗曼来说,漠那西就跟路人一样了。”
说到这里,漠那本笑眯眯的对嫚敏勾起唇角,“能够彻底的把漠那西,从诗曼的心中驱除出去,你说我应不应该高兴呢?”
“高兴,的确应该高兴才对!”
听到漠那本的解释,嫚敏连连点头。
说完嫚敏,转头看向诗曼,“妈妈,漠叔叔他说的正确吗?”
如果漠那本说的是真的,那嫚敏肯定为诗曼感到高兴啊!
这说明诗曼已经从曾经的感情当中完全的走了出来,漠那西这个人对妈妈再也没有影响了!
这实在是太好了!
他简直是要放鞭炮庆祝一番了!
诗曼微微的点了点头,看向嫚敏,只见对方笑得眉眼弯弯,连发丝尖上面都透着高兴。
“敏敏,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
“妈妈,你对我说什么对不起!”
嫚敏向前一步,靠在了诗曼的怀里,“妈妈,我是你的女儿,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所以你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我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你!”
“敏敏,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诗曼摸了摸嫚敏的头,听到对方的话,他由衷的感到高兴。
没有什么能比女儿的理解和支持,更让她高兴的事情呢。
诗曼想了想,说道,“我向你们保证,漠那西,他现在在我心中已经是路人甲了,我对他的所有感情,从抛物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在今后的岁月当中,我的生命里面只有你们,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嫚敏用力的点了点头,“嗯。”
听到诗曼的话,最高兴的应该是漠那本了。
他一直以为,漠那西会成为诗曼心中的一根毒刺,永远存在那里,摸不得碰不得,拔不掉。
虽然这只是一根,小小的短短的倒刺,但是上面的毒液,却会长久的腐蚀诗曼的心。
作为深爱诗曼的人,漠那本自然不愿意看见那根毒刺埋在那里。
长久以来,他一直尝试着帮诗曼拔走那根毒刺。
可惜,这根毒刺藏得很深,让漠那本毫无办法。
而今天,漠那本惊喜的发现,诗曼心中的那根毒刺,已经被他拔了出来。
从此以后,他就可以真正的走进诗曼的心中,再也不担心被毒刺伤到,也不用担心独刺继续腐蚀亲爱的人了。
“今天真是喜事连连!”漠那本喜形于色,“走,先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们先给敏敏接风,祝贺他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好。”诗曼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就在威廉纳斯通知漠那本的时候,漠那本就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了宴席。
诗曼点头答应之后,漠那本立刻带着众人,去了阿光的住所,带着阿光一起,来到了饭厅。
宴席上,大家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诗曼和漠那本的脸上都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容,长久以来,压在心中沉重的负担完全消失了,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和快乐。t
看见妈妈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这是嫚敏和伽灏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心中也是非常开心。
这种喜悦,感染了阿光,阿光不明所以的跟着大家,笑呵呵的快乐着。
“大家都不要动!”伽灏突然开口说道。
嫚敏笑着问道,“伽灏你搞什么呢!”
伽灏像变魔术一般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了单反,“这么幸福的时刻,自然是要记录下来了!”
伽灏架起了三脚架,走到了嫚敏身边,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大家一起看镜头,跟我说茄子!”
伽灏说道,“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当伽灏数到三的时候,所有人看向镜头,笑得开心极了。
咔嚓——
相片上记录下了这幸福的一幕!
吃完午宴,漠那本送阿光去回了住所,而伽灏和嫚敏跟着诗曼去了实验室。
“敏敏,把第三张配方给妈妈吧!”
“好的,妈妈。”
嫚敏从怀中拿出了配方,递给了诗曼。
诗曼激动的拿过配方,手指微微发抖,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配方,是太奇妙了!”
诗曼兴奋的说道,“这里面的思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真不愧是亚玛罗积累了几千年的药理学,妙妙妙!”
诗曼连说了三个妙,给嫚敏丢下了一句,‘我去做实验了’,然后迫不及待的进了实验室。
“瞧妈妈激动的!”
嫚敏看着实验室的大门微微愣了两秒,有些无奈的对伽灏说道,“本来我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跟妈妈说了,可妈妈完全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来日方长。”伽灏含笑搂住了嫚敏,趴在他肩膀上,说道,“别失落了,以后你和妈妈之间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呢,等回到妖界准备婚礼的时候,你想给妈妈说多少话,妈妈绝对去照单全收!”
“那倒是……”嫚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伽灏的话里面竟然提到了婚礼!
嫚敏连忙问道,“伽灏,你刚刚说什么!婚礼?!你是说,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回到妖界举行婚礼吗?”
“那当然了!”伽灏说道,“敏敏,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亲亲老婆大人了!”
“这么急吗?”嫚敏笑道,心中甜蜜蜜的,“其实,就算是治疗完阿光的病,后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了。”
“可是我等不及了!”
伽灏低头,额头抵住了,嫚敏的额头,他轻声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娶回家了。”
是的,伽灏心中真的急了。
现在他和嫚敏的感情已经水到渠成了,只差一个婚礼,嫚敏就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大人了。
看到漠那本和诗曼之间曲折的感情,如果不是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是他劝服了嫚敏放弃拆散漠那本和诗曼,那么这两个人之间,很有可能,从此分散了。
这让伽灏突然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因为,他也有事情瞒着嫚敏。
关于地火星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嫚敏。
这件事情,让幸福的未来,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所以在这个炸弹被发现之前,伽灏想要以行动来告诉嫚敏,他爱她从来不是因为她是地火星。
他爱她,是因为她只是嫚敏。
所以,对于伽灏而言,现在时间已经很紧迫了。
等到阿光的病治好,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把嫚敏带回妖界,举行大婚。
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里,伽灏在嫚敏的唇上落下一吻。
“敏敏,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静静的等待着,成为我的新娘。”
“敏敏,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伽灏,我也爱你。”
嫚敏轻轻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唇间的温暖,心中幸福极了。
两人忘情的相拥着,亲吻着,一时间,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彼此,而对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咳咳……”
不知做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了轻轻的咳嗽声。
嫚敏率先回过神来,她猛然推开了伽灏,脸红红的看着来人。
“漠叔叔……”嫚敏有些紧张,没话找话,“那个……那个……阿光睡下了吗?”
在漠王府中,阿光无忧无虑,一般吃完饭,很快就睡下了。
“嗯。”漠那本点了点头,他看向实验室紧闭的大门,“诗曼,他已经进去做实验了吗?”
“是啊。”嫚敏点了点头,说道,“妈妈看到第三张配方激动极了,连话都没跟我说两句,就迫不及待的进实验室做实验了。”
漠那本笑着说道,“诗曼他长久以来的希望终于快实现了,兴奋一点也是正常的。”
“是啊。”嫚敏笑着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希望,但愿这一次,妈妈能够成功的研制出解药,治好阿光哥哥的病。”
漠那本说道,“以诗曼的医术,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
伽灏问道,“漠叔叔,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吗?”
“嗯。”漠那本点头,“有些事情我想和你们单独商量一下。”
“好。”嫚敏应道。
漠那本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你们跟我去书房。”
“嗯。”
嫚敏和伽灏跟着漠那本来到了书房。
漠那本说道,“伽灏,嫚敏,你们两个人是诗曼的亲人,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们单独谈一谈。”
伽灏说道,“漠叔叔,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