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也被她的一惊一乍扰了睡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始作俑者,“你有病啊?”
“你有药呀。”说完,温梅婷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去看背后男人幽怨的脸。
乔海也爬起来,顺手推了她一下,“让开,我过不去了。”
“这么大的地方,你是猪吗,过不去?”
“我若是猪,那么嫁给我的你是什么?”乔海瞪了一眼,翻身下地,唇角还扬起了一抹笑意。
小人得志,温梅婷心想。
他们已经耽误了行程,不能在耽搁下去了。
乔海早早的收拾好行李,“磨磨蹭蹭的,女人可真烦。”
“我也没叫你等我啊,反正你是要往回走,我是要去天山,咱俩也不顺路,就此别过吧,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这句话温梅婷还记得,在她被抓之前,两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欢而散的,现在乔海自然是要回去的。
当时他说这话只是气话,又怎么会真的不去,乔海冷笑道,“你打算自己去?你可知那天山有多高?有多冷?你一个女流之辈能登顶?”
“这就不劳乔公子费心了。”温梅婷嫣然一笑,与他擦肩而过,挥手告别,“再也不见。”
乔海嗤笑,紧随其后追上。
“再也不见?你是我媳妇,你应该说天天见。”
“你是大宝吗?”
乔海一头雾水,“天天见和大宝有什么关系?”
瞧见没,这就是代沟。
哎,跨越了历史的代沟。
温梅婷懒得理他,自顾自走的更快。
乔海也紧追不舍,都走出了朝阳城,他还跟着,温梅婷问道,“你这人有完没完了啊?”
“都说了,你是我媳妇,你去哪我去哪。”
“我去天山。”
“那我也去。”
他这个人,典型的死鸭子嘴犟,其实从最开始就没打算不管吧。
温梅婷心底偷笑,脸上却紧绷严肃,“哼,随你。反正等回到镇上我们就和离,然后我就嫁给白玉堂,和你划清界限。”
乔海的肺要气炸了,“你还真有这打算?”
“你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吗?既然如此,我就如了你的愿好了。”
乔海一个大步抓住她的手腕,“温梅婷,你敢。 ”
手上的力度很大,温梅婷都觉得疼了,“你松手,弄疼我了。”
“不疼你都不长记性。”
他就是故意的,这个丑女人真想和那个小白脸双宿双飞?当他有多大度?乔海满肚子的气,眼睛都瞪的发酸。
“你要是敢嫁给她,我就让他少五十年寿命,你信不信?”
“你敢。”
乔海笑了,“你看我敢不敢。”
小女人抬头望着他,乔海一时间看直眼了,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温梅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侵犯了。她开始推,开始捶,开始咬,只是这一切在乔海眼底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反倒激起了更多的兴致,气焰也越发嚣张起来,在唇瓣离开的那一刻,乔海还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只见温梅婷的脸红成大苹果,咬着唇,恶狠狠的盯着他,像一头愤怒的小母狼。
“乔海,你是真的有病。”
“你有药啊?”
他学她的早上的样子,直接怼了一句。
温梅婷真的被气得翻白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她气鼓鼓的默不吭声,只能加快步子走的更快,试图去俄甩开他。
她想小跑,他只需要快走就能追上。
身后的乔海抱着肩膀,嘴角噙着笑意,心花怒放。
多可爱的姑娘,这个媳妇挑选的甚是满意呢。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赶,两人抵达了北国。
进入北国的第一个感觉,冷,是真的很冷。温梅婷穿上了最厚的抗寒皮毛和棉衣也抵挡不住寒气的入侵。
她想,北极也就是这个温度吧。
话说,这里不会就是北极吧。不过,显然这个是无法考证的。
“穿这么多还冷?”乔海吐槽。
他穿的没有温梅婷厚也没冷成她那样子,“你看看自己,快赶上狗熊了。”
狗熊?
行吧,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套,却是笨拙的像只狗熊。
“用你管。”翻个白眼,气愤之余,趁乔海不注意,猛地去踩他的脚。
可是乔海像是鞋底长了眼睛,居然灵活的避开了,还不忘嘲笑,“就你这两下子,还是歇菜吧。”
这是赤果果的嘲笑啊,原来那个可爱敦厚的乔海究竟哪里去了?
心里默念三遍,“淡定淡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北国是常年处于寒冷的国家,所以这里的人的抗寒性很高,没有一个人穿的比温梅婷还要厚。
她走在这里,的确像是一个另类的存在。
关键是她是真的很冷呀,现在生活的地方也是偏南的位置,哪怕是二十一世纪那也是生活在江南水乡,所以,这种极寒之地她是第一次踏入。
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街面上人不少,络绎不绝,匆匆茫茫的样子。
暂时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好好暖和缓和,温梅婷觉得自己都要冻僵了。
乔海花钱大手大脚,对银子是真的没有什么概念,这点和以前到是很像。
两人能找了一个差不多的客栈,乔海还要住雅间,一把被温梅婷叫住,“住什么雅间,普通的就行。”
“那怎么可以?”乔海不解。
还真是大少爷脾气,温梅婷自作主张,拍板说,“老板,我们就要一间普通的就行 ,听我的。”
无奈,乔海只能屈尊降贵住到普通的房间去。
朝向不好,阴冷潮湿,房间里还有股发霉的味道,说实话,这普通间的确是太差了一点。
“就这破屋子还要我一两银子呢?”温梅婷义愤填膺的说,“难道这北国的物价很高?和北京城似的?”
事实证明,她猜的是对的。
北国的物价确实高,衣食住行皆是如此,温梅婷也算是领教了一番。
她点了一个碳炉,还是另收费的。 脱掉厚重的衣服,她蹲在碳炉边烤火,驱散身上的寒气才缓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