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玉堂这个活招牌在,想来那些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于是温梅婷对乔海说,“没事的,衙门的人会照顾好我,你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可是,我不放心啊。”
“噗嗤,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安啦,乖乖在慈善堂等我,闲着没事就帮小凤整理药房。”
赵小凤一听,脸色大变,“温姑娘,你可打住,乔公子从来不是帮忙,他那是捣乱啊。”
有过一次经历,赵小凤就怕了。
他觉得自己累死也好过被乔海气死。
“哈哈哈,好好,让他看着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温梅婷跟着朱师爷走了,门外的软骄都是全新的,捕快扶她上轿,坐在里面软软的,连颠簸都感觉不到。
真是不错啊。
一路上就听见嘈杂的闹市上布满了各种声音,然后,就听有人议论灭门案的进展。
“你们听说了吗,灭门案的凶手被抓到了,好像是个江湖杀手,还是个女的呢。”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听说制服杀手的人也是个女的呢。”
“真的假的,那她武功得多高强。”
“肯定是隐藏在市井的武林高手,否则怎么可能御林军抓不到的人,被她就给轻易制服了呢。”
温梅婷听着对她议论纷纷的言论,脸上都发烫。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居然成了传闻中的武林高手,也是醉了。
到了衙门,朱师爷带路,去了会客的地方。
坐在对着大门最中间的白胡子老头,正气凌然,目光炯炯有神,想必这位就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吧。
“您就是钦差大老爷吧。”温梅婷脱口而出。
只见,钦差大臣一笑,“还真是个胆大的呀。”
一时间, 温梅婷有点琢磨不透了,这口气什么意思?
“大人,草民就是个普通妇人,胆子也不大,可能是见到大人慈眉善目,定是个善良的好人,所以才敢如此放肆,还请大人见谅。”
“呵,不但胆大,还是个会说话的。”
这次温梅婷彻底凌乱了,这货什么意思呀,吓死人不偿命怎么的?
一旁的高大人急坏了,不断的给她使眼色,“跪下,跪下呀。”
小声叮嘱温梅婷才听见,这次意识到自己怎么就忘了下跪呢,她扶着细腰,护着伤口打算下跪的。
钦差又发话了,“罢了罢了,这些繁文缛节不必讲究这么多。姑娘有伤在身,应该是我给你添把椅子的。”
额……
给她添椅子?
“不不不,不用。”温梅婷吓坏了,这是什么意思?软刀子?
还不如凶神恶煞的对她。
“你是功臣,不用客气。”
“大人,您有话就说吧,草民胆子小真的不经吓。而且我上有老母要照顾,夫君也异于常人,全家都需要我照料啊。”
钦差眸色一黯,“你以为我要对你不利?”
“不敢不敢。”
钦差收敛冷意,他站了起来,走到与温梅婷平行的位置,“先不说姑娘为朝廷立下大功,就单单你说白公子看重的人,我也不敢对你不利,你想太多了。”
啊,活招牌又被点名了。
“大人,白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您都要给面子。”
“佛曰,不可说。”
又来了,真是无语,温梅婷眨眨眼,一脸谄媚的笑道,“那不知大人今日找草民前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自然是有些事情需要与你商议。”钦差挥挥手,一身戎装的士兵走来端着一个托盘,而托盘上放着放光的金子。
温梅婷初步数了数,整整十定金子,我的天呀,“大人,是给我的吗?”
“自然是给姑娘的奖赏。”
她兴致勃勃的接过来,下一秒,钦差又发话了,“不过姑娘要答应我一件事,很容易就可以办到。”
原来这金子不是白给的,还有附加条件?
这么一想,温梅婷顿时觉得金子不香了,她把金子放下,“大人,您有话直说就好,能办到绝对义不容辞。”
“爽快。”
钦差大人也不在啰嗦,直言不讳道,“你也知道灭门案朝廷有看重,不然也不会派我亲查此案。朝廷费尽心思的彻查,追踪了这么久,人力物力都放在了上面,而今,功劳被你一个抢了,你觉得合适吗?”
温梅婷也听出来了,说白了,就是朝廷觉得丢脸了。费这么大的功夫不如一个女子,所以,钦差大臣在想办法游说温梅婷把功劳交出去。
“的确是……不太合适,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温梅婷试探的询问。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钦差大人笑笑,“还是要麻烦温姑娘出面,在坊间以当事人的名义说明‘真相’,也好让民众真相大白。”
还真相呢,醉了。
温梅婷心里连翻几个白眼,面上必须要笑着答应下来,“没问题,配合朝廷是我们百姓应尽的义务,我爱国家,我爱朝廷。”
钦差着实被温梅婷逗笑了,虽然年迈,精气神还是很不错的,“小姑娘,你是个有前途的,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呢。”
得了吧,他想见面,她还不想呢。
“嘿嘿嘿,借大人吉言了。”
温梅婷回去的时候依旧是乘坐软骄,不过,带回了一箱子金子。
拿回去当众打开,赵小凤都吃惊,“给金子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还有,就算是赏赐也没有这么多的道理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肯定是还有附加条件的。这世道,就是这么黑暗,哎,太现实。”
白玉堂问,“什么附加条件?”
“当然是把功劳还给朝廷,在美化美化,说白了就是捧臭脚。”
温梅婷接过乔海递过来的茶盏,一饮而尽,“相公,再来一杯。”
乔海被这句相公叫的,美滋滋的,嘴都快乐到了耳根子,“好嘞,我这就是个媳妇倒茶。”
赵小凤佩服乔海伺候人的工夫,简直了。
“那温姑娘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以我的口去散播出去了,不然也没有可信度啊。”
“那你的伤就白受了?”白展堂眉头微蹙,心里觉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