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以目前的医疗设施来看,实施这些方法都不太现实。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了,中药治疗。一般情况中药治疗的时间长,疗效见效太慢,所以就需要长期的坚持方可达到效果。
不过中医治疗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副作用小,且保证复发的几率也偏小许多。
温梅婷说了几味草药让白玉堂去准备,她有一套中医配方专门是针对这里病症,效果显著。
配药,熬药,最后在制作成膏体,温梅婷都要怀疑人生了。
她用棉布一一包好,带着芍药进了房间。
“我要把膏体放到你的那个位置里,可能会有些不适,你尽量克服好吗?”温梅婷很温柔的让她放松心情,这样才方便她去操作。
芍药点点头,“嗯,我知道。”
一切操作完成,温梅婷依旧保持很友善的笑意,“是他吗?你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继父吗?”
轰然,芍药感觉五雷轰顶。
这是她的秘密,就这样被温梅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她羞愧,难过又夹杂着愤怒和警告。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人,而且也要嘱咐你,治疗期间不要同房,记得每晚睡觉前都要用我给你草药泡水清洗下方,明白吗?”
芍药的表情变了又变。
她眯着眼,还有那么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记住了,不过我的事情也请温大夫不要打听。”
“我又不是八婆,没时间去过问你们的这些事。但作为女人,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倘若不是你自愿,不妨站出来勇敢说不。”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芍药拧着眉头,“你走吧。”
“那再见了。”
谁都有秘密,温梅婷不会过度干涉,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评判,有自己的决定。
一小天又耽搁了过去。
看来今晚她又要打扰白玉堂了,不过,他是巴不得被打扰。
白玉堂是医痴,他很钦佩温梅婷的医术,“温姑娘,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路数好生特别。”
额,的确是很特别。
温梅婷说,“我爹曾经在前朝太医院当值,经常给后宫的娘娘们看病,我从小耳读目染也就跟着学习,可能是有些天分吧。”
“温姑娘真谦虚,你这可不是有些天分而已。你就是医学天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
这高帽戴的,温梅婷如此厚脸皮的人都听着脸红了。
她一笑置之,“对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芍药的药我怕受潮散味时间久影响功效,也就够用几天而已,我把配方告诉你,等她来取药的时候你给她配吧。”
白玉堂惊讶的瞪着眼睛,“你说要把配方给我?”
“不然呢,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白玉堂佩服的五体投地,“温姑娘的境界果然很高,是我达不到的高度。”
药方是很宝贵的,有的人一个药方可以养活一家子人,很多都是祖传下去的,更别说随随便便就告诉外人。
“切,你又不是外人。你准备好笔墨纸砚,我说你写。”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啰嗦。”
两人一个说,一个写。
之后又讨论了好些关于医术的知识,整个慈善堂都传出了欢声笑语。
天色暗了,外头下起瓢泼大雨。屋里感觉潮湿闷热,浑身都不清爽。
温梅婷没事的时候就泡在药房,把每一种草药都细细研究了一番,这种近距离的观赏和书本中看到的完全是两种感觉。
‘哐当’门被敲响了。
赵小凤嘀咕,“雨这么大,还有人出来卖药啊。”
他嘴上说着,小碎步已经去开门了。
这门一开才发现,外头的雨下的比想象中还要大,都下冒烟了。
门外的男人浑身都湿透,脸上也全是雨水,“客观,你是卖药吗?”
“找人,找我媳妇。”大雨不断在他脸上冲刷,男人大喊,“媳妇,媳妇,我来接你回家了。”
赵小凤推搡他一把,“起来起来,我们这是慈善堂,哪里来的你媳妇,赶紧走开。”
“不对,我媳妇就在你们这里,是捕快大哥告诉我的。对了,我媳妇叫温梅婷,你认识吗?”
温梅婷啊,那何止是认识呀。
赵小凤把他额头的碎发撂倒一边去,这才看清楚,他不就是乔海吗?就说怎么听说话傻里傻气的。
“温姑娘在里面,你快进来吧。”
乔海走进去,四处张望,终于在柜台后面瞧见了温梅婷。
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睛瞬间有了亮度,他飞奔而去,“媳妇,媳妇。”
温梅婷闻声转身,也是满眼的惊喜,“乔海,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会来的呀。”
乔海都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就被乔海突然撞过来的身子差点撞飞。大掌拥着她,手臂收紧,“媳妇,我好想你呀。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给河神当媳妇去了。”
话语间,透着无限的委屈和思念。
这一刻,温梅婷突然想哭,这个傻大个还知道惦记她呢。
“傻瓜,我才不给什么河神当媳妇,我就喜欢给你做媳妇。”温梅婷哄着他,眼眶都红红的。
抱了好一会儿,温梅婷才意识到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马上松开手。
偏偏乔海还没抱够,“不要,媳妇,在让我抱一会儿。”
“不行,你先把湿一副换下来,不然你会感冒的。”温梅婷劝说,哄着,“你先换衣服,等会儿在让你抱,不然我可要生气了哦。”
“媳妇不气,乔海听话。”乔海乖乖的松手,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生怕她再跑了一样。
她都被气笑了,“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温梅婷随手戳了他一下,“噗通”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地。
她诧异,她的动作那么轻,怕是连一只蚊子都推不倒吧。怎么就把高大的乔海诶推到了呢?
急忙去查看他的状态,温梅婷发发现,他的额头滚烫怕是能把鸡蛋都烫熟,不但如此,背后刚刚渗出的血水依然染了一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