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莫倾城四处收集一线情报,再通过书信,让宇文述在羌州一带派兵布阵,用地道战杀了西陵众族一个措手不及。
朝堂之上,慕容晨得知此事后龙心大悦,随即大肆嘉奖了羌州郡守和镇西将军宇文述,同时也不禁疑惑道:
“前些日子兵部还说西陵未有异动,缘何今日却传来捷报说我军大败西陵呢?”
苏钰廷见此,与宇文述对视一眼,方拱手向慕容晨道:“回皇上,镇西将军在西陵一带行军打仗多年,自然对于其脾性有所了解——那西陵向来生性多疑、兵不厌诈,再京城亦是安插了不少眼线。故而前些日子微臣不敢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实话,唯恐打草惊蛇,让其心有戒备,给宇文将军的伏击造成麻烦;之后亦向皇上暗中禀报过此事,却不想情报被截。好在将军已将细作捉拿,听候皇上发落!”
“哦,此刻细作身在何处?”
“回皇上,末将已将其押至宣事门外,尽凭皇上传问!”宇文述上前一步道。
“好,来人啊,押上来!”
不多时,只见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宦官模样的人上了宣事殿。
陆琛定睛一看,竟是御茶房的小单子,随即向慕容晨回道:“启禀皇上,这个人奴才认识,是之前御茶房的小单子,曾同倾妃娘娘共事,后来......娘娘到了御前,他也就跟着娘娘进一步学习泡茶的手艺,娘娘待他一直不错,竟不想他是这样的心思!”
“倾妃?“
“是。”
“你是说,是倾妃指使他暗中通风报信的?”
“这......奴才不敢!娘娘侍奉皇上一直尽忠尽责,有目共睹,定是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的......”陆琛有心为莫倾城说好话。
他之所以希望慕容晨能够听了他的话之后好好想一想,并且早日将莫倾城给放出来,其实是有私心的——毕竟他俩曾同在御前侍奉,陆琛看人的眼光素来毒辣,哪怕只是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他便知莫倾城非是非不分之人,此番定是有什么苦衷;想着慕容晨至今未能寻得知心之人,他着实不想两人就因为这样一些误会而错过彼此。
瞥了一眼陆琛,也是忽而向前道:“启禀皇上,此人已经招认,是邑王指使其接近倾妃娘娘,并诬陷娘娘是细作,向皇上投了匿名信——这是他的供述!”说罢,宇文述将画了押的罪状书呈给了慕容晨。
慕容晨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为的成分,撇开邑王,慕容晨只一心希望他所信任的莫倾城并不是像他之前听闻的那样。其实他亦早欲去寻她问个明白,却一直苦于拉不下脸来。
而此刻宇文述正好给了他个台阶下,慕容晨见形势有道利,便随即正色道:“如此,倾妃着实冤屈,倒是这些个小人在背后捣鬼——来人,传朕旨意,着邑王即刻回京受审,造谣的一干人等全部杖毙;倾妃无辜受累,即日起重回椒房,执掌后宫!朕要亲自去接她......”
莫倾城因着在冷宫行事不大惹人耳目,故而倒也没想着要出来。倒是盈月,听闻宇文述抓到了慕容晨身边的一个细作,便同他设计将莫倾城给悄无声息地摘出来,之后再将这一切的矛头重新指向邑王慕容晟。
起初莫倾城觉得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奈何拗不过盈月和宇文述,想着自己出来后利用手中的权力能够更好地谋划,大不了凡事再做得小心谨慎一些,便也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只是她和慕容晨之间的一切,可还似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