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羽,明天见呀。”
“明天见。”
“明天见,结羽。”
又是一天放学,单结羽和同学笑着说了再见,慵懒又娇俏,是道灵动的身影。
e市私立中学,只要家里有点背景的就知道这所学校里的单结羽是最不能被得罪的学生之一,没有别的,全靠她背后站着的阎家。
就连学校里的老师们,对刺头之一的单结羽也是客气为主,要不是看在阎临颉每年给学校里捐赠的一栋又一栋大楼,还有那无论做什么都绕不开阎家的背景,对于这个时不时就在学校里搞出一场灾难的学生,老师们也是感到很痛苦的。
但意外的,单结羽在同学间的口碑倒还很可以,有个成绩优秀又愿意带他们玩,出事的时候能顶包的头头,学生们又不是傻子,自然也多是捧着单结羽为主。
不过,也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男生对着单结羽蠢蠢欲动,漂亮俏丽又不古板呆滞的女生,不光看着赏心悦目,带出去也很有面子啊。
这不,单结羽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男生,说不上名字,但那张脸看着还挺顺眼,感觉之前也在身边什么时候见到过。
见手里捏着一封粉色的信件,手里捧着一束花,那男生还在她望过去眼睛都亮了起来,就这样,单结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毛头小子,单结羽在心里笑道。
男生刚想上前去和单结羽说说话,就有一个高大的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少年忍不住有些惊慌,被没收了鲜花和信件之后,等他再抬头,就见原本站在学校门口的少女消失了踪影。
隐藏在人群中的黑衣人也忍不住纷纷走了出来,拿起了手机开始汇报,“头儿,小姐不见了。”
丢下一群骚动保镖的单结羽这个时候已经坐上了一辆陌生的车子,在她的身边,有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她。
于此同时,单结羽同样抱胸挑着眉,扫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就是你千方百计要找我出来的?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的时间可不多,浪费不得。”
石珩将目光从少女有些高傲的脸上收回来,他轻轻一笑,原本平凡的面容上也难得带上了点英俊的意思,“真是抱歉单小姐,用这种方式将你约出来,但没办法,阎总的保护圈对我们来说太难突破了。”
要不是单结羽看了消息帮了点小忙,顺从他们的安排上了这车,他们还不一定有这样的会面呢。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我没有功夫听你说些无聊的废话,不好意思,我还赶时间等着回去和阎叔叔吃晚饭呢,就请你将我送回阎家吧。”
装作恍然大悟,单结羽又在男人冷下来的神情中俏皮一笑,“要是你们怕我阎叔叔的话,那还是将我放在学校门口就好了,我可以叫其他人送我回去。”
石珩看了一眼单结羽,使了个眼色让下属开始在城里兜圈子,“单小姐,我叫石珩,希望你能安静地听我将接下来的事情说完。”
看这男人就是一根筋的模样,单结羽将书包抱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座椅上,“行吧,你说吧。”
虽然想要单结羽的配合,但少女这样的态度和举动还是让石珩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烦躁,他面上的笑意却依旧很是温和,“可能单小姐不记得了,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我记得单小姐是夏天生的,倒是个有福气的。”
见单结羽目光中露出了点狐疑的神色,石珩心中一定,越发坦然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和单小姐的生父单启航单总是很好的朋友。”
听见那个名字,单结羽挑了挑眉。
“不知道单小姐对单总还记得多少?”石珩仔细地盯着单结羽的脸,想从她的面上窥探出些什么。
“不好意思,不记得了。”单结羽朝石珩天真一笑,哪里还有前几天还在和阎临颉揪着一个点死磕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好像无奈地叹口气,石珩心里却带上了点笑,不记得才好,应该说是,不记得才最好了。
“单小姐,算了,还是叫你结羽吧,看着你现在长得这么好,我都为你的父亲感到高兴。要知道你的父亲当年可是最喜欢你了,你出生之后他一直喜欢抱着你,到哪儿都将你抱在手上,你也很亲近你父亲,可以说,在家里所有人中,你是最喜欢你父亲的了。”
“哦,是嘛。”单结羽低着眉笑笑,神情不复无邪,倒是有了点追念的意思。
石珩缓缓说道,“对啊,所以我才说,要是单总还在的话,见到结羽都长成漂亮姑娘了,该有多开心啊。”
见单结羽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石珩微微皱眉,试探地问道,“结羽,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阎临颉收养,当年又发生了些什么吗?”
“若是我想知道的话,石叔叔会告诉我吗?”单结羽反问道。
“当然,我是你父亲的好友,如果结羽想知道当年真相的话,我肯定会全部告诉你的!”
见单结羽上钩,石珩表现地更加大义凛然,“要不是当年出事的时候我不在e市,不然,我肯定会来e市帮你父亲的,至少,我不会让他走的这么惨烈,也不会让你在阎临颉身边待这么久!和阎临颉那个人在一块儿生活,结羽,你受苦了。”
说着说着,石珩的眼眶里都泛出了泪花,看得单结羽嘴角抽了抽。
抹了一把眼泪,石珩眼角余光里看着单结羽只是同情却没有感伤的面孔,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真是阎临颉那个阎王养的女孩儿,冷心冷肺,要他真的是老单,这个时候都要起身抽这个不孝女几下了。
要不是单启航活着,或者说能被查到的活着的孩子只有单结羽,石珩还真不想在阎临颉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结羽,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爱听,但你石叔叔在这里对天发誓,我说的绝对是事实,如果我说了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停顿了一下,石珩严肃又认真地看着单结羽,“结羽,你父亲单启航当年是被陷害的!而害他的人,就是阎临颉!”
“我知道呀。”
“当年,阎临颉诬告你父亲洗钱……什么,你说你知道?”
石珩震惊地看着单结羽,怎么回事,怎么不按剧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