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真是太过分了,这廖家这是想干什么?”魏婷见到下人送来的一张请柬,十分生气地甩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侯家吃好晚餐正在休息的时候,魏婷接到门卫那里传来的一份东西,看了之后就变得很是生气。
她朝自己老公抱怨道,“这廖平生什么眼光啊,怎么会娶林雯那样的老婆,看看她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侯彦抱着茶杯不说话。
在之前的那件事情里,廖平生可以说是在侯家人反击之前帮了大忙,有钱能使鬼推磨,使得他在被关押的时候并没有吃太大的苦头。
私心里,侯彦是很感激廖平生的,公事上的交往上也很欣赏廖平生的手段,只是涉及到儿女之事,即使是平时将廖平生引为知己的侯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在廖晓“扣押”在他们家里这件事情,侯彦是做的坦荡不心虚的。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侯昇皇坐在沙发上,手上在把玩着廖晓的长发。
这小不点有一头秀美柔软的长发,因为营养补充的好,这头及腰长发直到发梢都没有一丝分叉和枯黄,看上去和摸上去都像是绸缎一般。
而廖晓平常在侯家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外人,对于这长发的打理也都是让它随意地垂下。
其实按照廖晓自己的想法,她倒是想要将长发剪掉,这样倒是也显得干净利落。
只是她刚有这样的念头,侯昇皇就制止了她,直言自己很喜欢她长发的模样。
既然侯昇皇都这么说了,廖晓当然还是乖乖地听从了侯昇皇的话,还是将这头长发保存了下来。
这也养成了侯昇皇平常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把玩廖晓长发的习惯。
将小姑娘的发梢在食指处绕成环线,侯昇皇抬眼看了一下母亲扔在桌几上的红色烫金请柬,不紧不慢地问道。
“还不是豆豆那继母,要在廖家给廖晓那妹妹办什么生日宴会,要我们一起去参加,她年年搞这一出,也不怕累到吗?”魏婷没好气地说道。
廖欢也就比廖晓小4岁而已,一个12岁丫头的生日宴会,值得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看那随着请柬一起发过来的宾客名单,还以为是燕平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才将那些巨头们约在一起呢?
不过魏婷也是知道,这些人愿意参加也都是看在了廖平生的面子上,随着他工程越做越大,名声越来越响,他家要给女儿办个生日宴,谁也不会傻到放弃这个和廖家攀亲戚的机会。
而林雯这次掐的机会也刚刚好,前不久廖平生才接下了燕平铁路的承包项目,外界将他和侯家,还有政府的关系说的是天花乱坠。
要是他们这次不去,倒是会给外界廖平生和他们失和的印象,对于这次的大合作,说不定还会产生影响。
“这个林雯,算盘倒是打的精明。”魏婷低声咕哝着,她朝侯彦翻了个白眼,“廖平生难道就看着她这样作妖吗?还是他真打算让林雯称心如意?”
侯彦接收到妻子带着怒火的瞪视,没想到自己还能被殃及池鱼,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平生的想法我哪里知道的清楚?不过想来,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魏婷扁扁嘴,“有数个什么劲儿,有数能让林雯这么做事情?她可是一年比一年嚣张了啊,廖平生还到底为不为豆豆考虑?果然你们男人嘴里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之前说的好好的,还不是枕头风一吹,就什么都跑偏了?”
被倒打一耙,侯彦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魏婷这话其实隐含了自己的担忧。
到了廖晓这辈,廖平生就她和廖欢两个女儿,那偌大的家产也就这么两个继承人。
而林雯这么些年的小动作,又是想让儿子随着廖平生姓的,又是将女儿廖欢廖家小姐的名声吹的牛皮响,不就是想将廖晓的存在感削弱到极致吗?
廖晓被接到侯家刚开始的几年还好,后来也不知道林雯是看风平浪静了,还是被什么人撺掇了,这小九九就开始打的精明。
虽然面上还是对他们亲亲热热的,但一说到外面,就假装廖家没廖晓这个人一样。
廖晓不回廖家,可能还正好如了她的意,或者说,她是廖家最不希望廖晓回家的人。
魏婷也不是看中了廖家的家产还是怎么的,不管是她自己的娘家魏家,还是侯家,都是家缠万贯,几辈子都不用为生计发愁的人家。
她就是为廖晓鸣不平,养了这么多年的小闺女,他们早就把廖当成了自家的孩子。
而廖家,刚发家的时候还有靠了廖晓亲生母亲林韵筹集的资本,那凭什么廖晓就要被人排挤出了继承人的位置?还要被隐没了廖家小姐的身份?
他们家的小公主,合该就是被世人艳羡,被众人疼爱才对!
不过魏婷也是知道廖晓的性子,那是真的除了画笔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让她去争去抢,简直是强人所难。再说了,她也不舍得廖晓为了这么点东西就汲汲名利。
侯彦一看妻子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也没去纠正这些年廖晓侯家小公主的名声其实已经传遍了整个燕平,谁都知道侯家还有一位异姓的闺女,那是更加不好得罪的存在。
“豆豆,你想去吗?”侯昇皇不管父母在那里商讨着什么,漫不经心地问着廖晓。
听完全过程的廖晓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抿了抿唇,看上去还有些犹豫。
侯昇皇低笑了一下,往她那里凑了凑,闻着她身上残存的牛奶味,心情倒是挺愉悦的,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不用想太多,这就是一件小事罢了。”
他细长的眉眼中透出一股慵懒又随意的意味,好像廖晓想将天捅破他都是这个样子。
侯昇皇将脑袋搁在廖晓的头顶上,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该是他们家豆豆的东西,那就谁也抢不走。她不想争,那他就去帮她争。
廖晓的侧脸靠在了侯昇皇的胸膛之上,她垂了垂眼睛,“哥哥,我想去。”
所有的事情,该是有一个了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