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还有什么没说,华鹊继续补充道:“对了,虽然把他安排在我们医院,但是这次事件最好还是别跟他本人提,不然的话真的会很麻烦的。”
周雨薇看着他那副对麻烦敬而远之的嫌恶表情,也是有点无奈。
这家伙明明一副怕麻烦的性格,却偏偏总是会被牵扯到麻烦事的中心里去,难道他自己都毫无自觉自己才是个巨大的麻烦吗?
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跟他说这件事的。而且昨晚这件事也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警局那边刚好是刘影值班,而且当晚就解决了,所以基本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不用担心会被传出去的。”
“呼,那就好。”
说到底造成这次的事件原因都在自己身上,要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别人的人生受到巨大影响的话,他也是有点难以坦然接受的呢。
“那么——”
周雨薇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副完美的笑脸,只是,在那灿烂的笑容的背后,却隐隐散发着一团庞大的黑气。
“现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呢?”
看到她这幅表情,华鹊也是深知根本逃不过去了。
虽然平时周雨薇都是一副超级崇拜、尊敬他的样子,但是要是真的把她惹生气了,那也是超乎想象的恐怖啊。
从上次解决夏梦婷的事情上就已经可见一斑了,现在比起当初可是有过之而不及啊。
“我知道了,我会说的,你那气势能不能先收一收啊?”
“啊拉,失礼了。因为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就……”
虽然说着一副抱歉的话,但是她的表情可是丝毫没有变化,不如说比之前还要更渗人了啊喂!
嘛,因为本来就已经做好准备今天要跟周雨薇坦白的,所以华鹊倒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挣扎之类的。
当然,除了必要程度以上的事情,其他的比如关于《华门经》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透露的。
不是他藏私。
而是现在只是因为一个真假未辨的语言和无比模糊的情报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好这现在还只是围绕着他一个人的,要是知道的人变多了,到时候把认识的人都牵扯进来,他可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还只是开始!
他对源仲马最后吐露出来的情报印象无比深刻。
“不只是日本,西方不少国家也都有着同样的预言,或者说“神昭”,都指明了“圣杯”将会在近期降临在华夏国内。至于那些人得到的预言又精确到什么程度我就不清楚了……”
从源仲马的供述中,华鹊几乎100%地确信那个所谓的“圣杯”指的就是自己,准确的说是指的那本神秘的《华门经》。
确实,自从得到了《华门经》之后,自己的人生就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性格所致,让他习惯于安稳地守在这种小城市的角落里怡然自得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要是换作一般人,在发现了《华门经》的价值之后,早就已经疯狂的学习并应用来让自己出名了吧。
或许这也是所谓的“预言”没有预知到的变数。
偏偏得到《华门经》的是他,虽然不得已地被迫“出名”过了几次,但是至少没有在表面上引起过什么巨大的风波,也没有明显地表现出什么“惊世”的医术什么的,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敢确认他的身份。
虽然日本这边只是单纯的知道个模糊的“圣杯”的概念,但是如果真的如源仲马所说,不同人的预言详细程度也是不同的话,那么就无法确认自己的身份和《华门经》的真身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所以,现在知道《华门经》的人真的是越少越好。
华鹊毫不怀疑就算是华夏本土的那些大家族,要是知道了《华门经》的存在,大概也会跟源仲马他们的家族一样变得毫无道义可言,甚至连杀人越货这种行为都可能做得出来吧。
这就是人性,更何况在面对能够摆脱时间、寿命的束缚,彻底脱离为“人”所制定的规则,成为“人上人”的存在,也就是“神”。
就算是他,在初次品尝到昨晚那一番轻松就获得的一般人类根本不可能拥有的强大实力后,竟然也对那种力量产生了一丝渴望的想法。
试问,又有谁能抵御得住那种贪念呢?
回过神来,华鹊才发现自己即使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眼前的周雨薇的脸上也并没有浮现出不耐的表情,看来还真是很想知道其中的真相,以至于她连自己地本性都能主动克制住了啊。
“那么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华鹊整理着思绪,“简单说的话,就是从我接到陈圆圆的电话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见到了绑架了陈圆圆的犯人,然后经历了那样这样的事情,成功救回了陈圆圆——完。”
“……诶?”
一时间,周雨薇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听的长篇大论的解释似乎因为自己的一个走神而消失不见,结果只听到了短短几句的总结。
“哈!?”
猛然回过神来的周雨薇忽然大叫道:“不对吧!喂,喂,这么敷衍真的好吗!我想要知道的就是为什么你会知道犯人的所在啊!还有就是你是怎么救下陈圆圆的啊,这么重要的地方直接跳过了什么的,根本无法接受啊!”
“啊……果然么?”
华鹊挠着头,一副欠揍的表情嘿嘿傻笑着。
“什么“啊……果然么”啊!既然知道我无法接受的话就给我从一开始好好说明啊!”
周雨薇强忍着痛扁眼前这家伙一顿的冲动,恶狠狠地瞪着他。
“抱歉抱歉,我下面会好好说的,原谅我吧。”
华鹊双手合十满脸歉意的低头道歉,只是,他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仍旧是让周雨薇感到一阵不安。
这个男人,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究竟他什么时候是认真地,什么时候是假装的认真,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懒散的态度,真的是真真假假完全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