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段馆长言重了。大先生医术高明,医德高尚,连我都很是佩服。至于刚才段馆长所说的,那都是朋友替我吹嘘的,当不得真。”
“别跟我解释那么多。”段山河猛的一挥手,打断了丁伟的话,大声的对他说道:“小小年纪,不好好的学习医术,竟想些歪门邪道的招式。我今天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你比试一番,彻底的揭穿你的真面目。省得你年纪轻轻,这么心浮气躁。”
看到对方这么咄咄逼人,丁伟又哪里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于是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我看还是不要比了吧,这样太容易伤和气了。”
段山河一听丁伟这样说,以为丁伟怕了,于是就一脸得意的说道:“怎么,还没比你就怕了?既然你怕,那当初就不应该吹那么大的牛!既然你这么敢吹,难道就不敢应战吗?”
“我不是怕了你。”丁伟摇了摇头,对段山河说道:“我是怕你万一输得太惨,年纪又大,万一想不开,直接气死了。到时候你的徒子徒孙来找我麻烦,我去哪说理去?”
众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这丁伟说话也实在太狠了吧?人家输就输了吧,还说人家一旦输了,说不定就气死了。不过想到段山河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众人都在心里,为丁伟暗暗的点了个赞。
丁医生果然是杀伐果断,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主。
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而段山河更是气得差一点吐血,你说是怕我被气死,你刚才这话明摆着就是想把我给气死吧?
段山河憋着一口气,差一点上不来。
还好,他本身就是医学大家,连忙给自己顺顺气,然后指着丁伟的鼻子,大声的说道:“好好,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狂的人。今天咱们就比比医术,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海天医馆馆长的位置让给你。如果我赢了,你就立刻跪着从这里爬着滚回去。”
丁伟大大的笑了一下,说道:“大先生,让我去做济世堂的馆长,我都没去,你海天医馆我还真看不上。不过你这个药箱子不错,还有里面的银针还算讲究,你若是输了,就把药箱子和银针一起输给我好了。”
“好好好。”段山河咬着牙,对丁伟说道:“真是好狂妄的一个毛头小子,我看你一会儿还怎么狂?”
两人比试的方法很简单,随机在这些病人中选出一个患者。两人同时进行诊断,但是药方都写在纸上,等诊断结束之后,一起把药方亮出来。在场的都是医道高手,自然可以分辨出谁的药方更合适。
现在纯粹的中医馆已经很少见了,大多数的中医馆里面也都有西医,号称中西医结合。
海天医馆虽然传承一百多年,但现在也受大时代潮流的影响,很多治疗手段也都是用西医的手段。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段山河用仪器给他检查了一下,又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同时帮他把了一下脉,最终确诊刷刷的写出了药方。
然后段山河一脸挑衅的看向丁伟,对他说道:“这位丁医生,该你了。”
丁伟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刚才段馆长用了仪器检测,同时还用中医的望闻问切四个手段,来确认对方的病症。这次诊断总共用时3分钟20秒,也算是很快的了。但我如果也用这么复杂的方法,也就显不出我的手段了。”
段山河愣了一下,随即轻蔑的说道:“你吹的口气不小,我刚才用的方法都是最常规的手段。你难道看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病症不成?”
“不错。”丁伟对那老者说道,“老爷子我问你,您是否最近经常胃部反酸,时不时的打嗝,经常食欲不振。就算是不吃东西,也感觉胃里面胀胀的,而且用手拍肚子会听到嘣嘣的响声?”
那老者露出惊讶的神情,对丁伟说道:“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个是老胃病了,找了很多医生都看不好。可是最近越来越难受了。小医生,你都还没有给我检查一下,你就知道我的病症,真的是太厉害了。”
段山河等人也都很是惊讶,刚才自己检查的时候,丁伟为了避嫌,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检查结果。可是刚才他只是望了对方一眼,居然就知道对方的病症,你这到底是看病还是算卦呀?
丁伟开始用阴阳道第四层功法来模拟对方的想法,他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段馆长用的是西医的手段。你给这位老者开的药方里有抗酸药奥美拉唑,胃黏膜保护药硫糖铝,促动力药多潘立酮。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丁伟的话刚一说完,段山河的脸上就现出一种简直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刚才自己给这老者前前后后检查了非常的细致,然后确定那对方的病症,最后开出了自己的方子。
可是没有想到丁伟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了对方的病症,而且他刚才所说的和自己所开的药方一模一样。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段山河还是向众人展示一下自己的药方,居然和丁伟所说的一模一样,没有一丁点的差错。
在场的众人都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声,这丁伟真的是太厉害了,简直有如神人一般。
段山河自然觉得很没有面子,但他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一次我们的药方都一样,我们应该算是平局,我们再进行下一场。”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嘘声,虽然说双方的药方都一样,但是段山河光检查就花了很长时间。丁伟只是看了一眼,甚至连把脉都没有,就说出了病症,并且给出了解决方案。
如果仔细说起来的话,那肯定还是丁伟更胜一筹。
不过既然段山河已经厚着脸皮说出了平局,而丁伟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众人也就不便再继续计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