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的心思很是细腻。
这个用张郎的堂姐安琪儿的评价来说,就是一个比女孩子的心还要细腻的男生。
当然了,这句话,可以使用来夸奖人的,也可以说是用来骂人的。
毕竟,若是说一个人比较小气,或者是说,一个爷们比女生还要更小肚鸡肠的话,也会用这词语。
所以,对于自己堂姐的话,张郎向来都是选择信一半,然后另一半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仔细琢磨一下。
这都要归功于堂姐的锻炼,若非是堂姐的锻炼的话,那么现在的张郎,绝对是不会如此快捷的就反应过来,竟然是自己的标清楚了问题。
张郎一直不知道,自己在沉思的时候,表情比较要素这件事情。
现在,他倒是意识到了什么,当下,只能够作势用这种表情继续扮演下去了。
“我很悲伤。”当下,为了结合自己的演讲,表示自己说的是一个事实,所以,张郎就表现出非常悲伤的样子,而且,对着何青,甚至是露出了一些可怜兮兮的眼神。
张郎知道,一些必要的动作,还是要做出来的,这样,才能够更好的结合自身的优势,让别人更好的记住自己。
为了给何青加一些猛料,张郎甚至是继续说道,“还有,我迫切的想见到何青姐,非常想见到,可以说是日思夜想,每次想到何青姐的时候,真的是夜不能寐啊。”
一个很合适的理由,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一双无辜的眼睛几句诚恳的话勾起何青的好奇心了,有点不解地顺着话头问了:“怎么了!怎么就想我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何青如是想到,她倒不是认为张郎在调戏自己什么的。
她毕竟是和张郎相处了一段时间了。
在办理七星帮的案子当中,甚至是和张郎一起住了一段时间,所以,张郎有时候在别人看起来就好像是风言风语一样的语言,对何青来说,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压力。
至少这些在外人听起来,绝对是要误会,但是何青绝对是不会误会。
在平时生活当中,何青知道,张郎会说一些看似非常露骨的话,但是世界上,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也就是说,张郎完全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一切,都是那个人多想了。
当然了,张郎也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有的时候神经比较的大条。
但这有的时候,并不是张郎的错,有的时候,这完全是因为张郎的堂姐,安琪儿的错。
因为安琪儿在平时和张郎相处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甚至是神经大条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安琪儿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情况之下,张郎自然是模仿了一些安琪儿说话的语气,还有一些安琪儿说话的习惯。
一切都是因为所谓的环境会影响人的习惯。
张郎还记得,自己在医院当中的时候,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可是自从和安琪儿一起生活之后,张郎就发现,自己的某些习惯,竟然是悄悄的改变了。
甚至是一些生活习惯,还有说话习惯。
例如安琪儿非常喜欢洗澡,所以连带着张郎,也不得不为安琪儿作出某一些牺牲,例如,就是每次运动之后,都会被安琪儿逼迫着去洗澡。
这仅仅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例如安琪儿在说话的时候,总会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是有时候还会和张郎开玩笑的说道,“弟弟,你知不知道,我甚至是希望和你结婚呢,你说你愿不愿意呢?”
当然了,这些重口味的事情,张郎当然是拿来当玩笑听的了。
“千万不要相信堂姐的话,尤其是在高兴时候或者是喝醉了的时候说的话。”
这已经是张郎这对自己提醒了一百遍的事情了。
说起这件事情来,张郎还要追溯到很久之前,自己刚刚从医院当中搬出来,还有上学,整天被堂姐弄在家中看书的那段是时间当中。
有一次,堂姐独自一个人喝酒,喝到有兴致的时候,甚至是打开了家中珍藏的红酒,硬生生给张郎弄了一杯。
要知道,那个时候,张郎可还是在上高中啊,属于未成年。
不过好在,张郎发现自己的酒量虽然并不是很好,但是至少喝一杯红酒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张郎没有醉,但是堂姐竟然莫名其妙的就醉了。
醉了之后,堂姐竟然拉着张郎,抱着张郎的脖子说嫁给你之类的话。
听了堂姐发酒疯时候的话,张郎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一些高兴。
至少是,在张郎看来,自己作为男性,还算是比较有魅力的了。
不过第二天,张郎询问堂姐是不是真的愿意的时候,堂姐竟然和自己说,“呵呵,你长得真丑,我怎么会嫁给你呢?”
所以,张郎非常的悲伤。
从此之后,他就相信,从此之后,堂姐的话,尤其是在高兴的时候,还有喝醉了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不能够相信的。
但是因为堂姐的某些习惯,所以让张郎知道了,从此之后,自己绝对是不能够相信唐记得某些话了,不过……堂姐的某些习惯,深深的影响到了张郎。
例如是说大话,还有撒谎不眨眼睛的习惯。
现在,张郎正在对着何青发扬着说大话,还有撒谎不眨眼睛的能力。
这种能力,当然并不是张郎与生俱来的,而是完全是因为在堂姐的“帮助之下”,后天形成的。
“我想你,就是因为,姐姐,你其实,身体并不是很好啊。”张郎信口开河,不过他信口开河的时候,还是有几点依据的。
张郎曾经被堂姐逼迫着,度过好多书。
所以,杂七杂八的,不管是文学类的书籍《史记》《资治通鉴》之类的,还是说,诡道类的书籍《孙子兵法》,亦或者是之前说的旁门左道之类的《撒谎》书籍,等等等等,张郎都是有涉猎的。
不过,张郎觉得,自己学到的,最有用的,还是一些中医类的书籍。
诸如《黄帝内经》,还有一些类似于春秋战国时代的春秋繁露之类的东西,张郎也都看过。
而且,张郎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个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的天赋。
那就是,张郎在看医学类的书籍的时候,并不像是看历史类的,或者是文学类的书籍的时候,诘屈聱牙了。
看医学类的书籍,给张郎的感觉,就好像是以前读过一样,甚至是只需要把医学类的书籍,看上一遍,张郎甚至就能够复述一个大概。
为此,张郎还洋洋自得的和堂姐说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谁知道,堂姐竟然十分不屑的说道,无论是什么书籍,只要说是看上一遍,堂姐就可以倒背如流。
当然了,张郎觉得,堂姐是在吹牛,所以就特地去书店买了一本朦胧诗派的诗集本子给堂姐。
谁知道,堂姐竟然真的倒背如流。
虽然不是说倒着背,但是堂姐仅仅是在睡觉的时候,听着张郎给自己念了一遍之后,就把张郎给自己念的所有诗词,一字不差的多给背了一遍。
就算是说,在堂姐安琪儿背诵的时候,有错别字,那也是因为张郎在念的时候念错了。
由此,张郎就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有什么特别的了。
但是今天见到何青之后,张郎为自己曾经泄气的能力,还感到几分庆幸。
那就是,他阅读医学类的书籍的时候,不仅仅是会背诵那么简单,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能够理解一些古书之上的医学原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青明显是被张郎的一句话给搞蒙了。
怎么自己身体就不太好了?
自己可是在外国留学时候的长跑冠军啊。
要知道,何青去留学的地方,可是英伦帝国,在那个地方,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都是有的。
能够在三个人种当中,凭借耐力不算是十分出色的身体,就取得长跑冠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出来,何青的身体,到底是多好。
但是张郎既然这样说,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体系,而且他自己也非常有自信。
这算是张郎给人第一次看病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张郎发现,自己竟然对给人看病,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而且也非常的亲切。
就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会做一样。
张郎曾经把这个说法和堂姐说过,堂姐只是不屑的说道,“得了吧,你还给人看病?你不作孽就算好了。”
堂姐的话,也让张郎有几分泄气。
在何青面前,自信回来了。
“何青姐的健康有点问题,不介意我说真话吧?”张郎试探性的询问道,他这次可是没有冒冒失失。
若是对何青直接说一句,“你有病,介意吗?”相信迎接张郎的,肯定是一巴掌。
何青也算是一下子被唬住了,毕竟,张郎说的,好像真是那回事儿,一对大眼睛里惊讶多了几分:“是吗?我挺健康的呀!?你看出什么来了?”
“看你的头发。”张郎说着,顺手拆开了在何青胸前斜斜摆着的马尾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