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胤宸的脸色越发阴沉了,殷寒居然选择留下来陪着季苏菲,这两个人……简直是该死!
外面还在下大雨,门童见言胤宸和安若水两人从里面走出来,那阴霾的脸色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思索着要不要上去为他们撑伞的时候,言胤宸已经拽着安若水走出了大门。
所说还有一片玄关屋檐挡雨,可今晚这瓢泼的大雨加上狂风,言胤宸和安若水的身上还是被淋湿了,门童再不敢怠慢,生怕被投诉,连忙为两人撑伞。
“我来!”安若水从门童的手里抢过伞为两人撑着,也让门童松了一口气。
安若水心里是美滋滋的,她喜欢这种下雨天两个人共用一把伞躲雨,这感觉很浪漫,很早以前看电视里经常有,可自己身上是很难发生,毕竟他们这种豪门世家,怎么都不可能说自己打伞躲雨的,再者,无论是言胤宸还是殷寒,都做不出这样浪费时间的事情。
安若水自小就认识言胤宸,一心就想要嫁给言胤宸,加上父亲是玄宗门的长老,她早已将言胤宸视为私有物,若非是有个飘雪,这些年来,她与飘雪明争暗斗,可飘雪那个贱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家又对她格外尊敬,这让她十分妒恨。
飘雪对付不了没关系,她看得出来,言胤宸对飘雪也不是十分的喜欢,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季苏菲,她就不信对付不了他。
刚才她装大方,说这件事不希望被父亲知道,不过是说给言胤宸和殷寒听的,她怎么可能不说?不说,只是为了日后让父亲帮自己报仇,也不会引起言胤宸的注意。
“言哥哥……你是不是很生气?”安若水问道。
言胤宸看着安若水,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里面的人已经撑着伞出来了,这是安家的司机,“言哥哥,走吧,我们也好些日子不见了,爸爸也十分的惦记你,你也没吃饭呢!不如去我家,做好吃的给你吃!”安若水甜甜的笑着。
“安若水!”言胤宸终于没了耐心,打断了安若水的声音,“安若水,我生气是因为,你今晚说了不该说的话!”
安若水脸色一白,有些惊恐又有些委屈的看着言胤宸那阴沉的脸色,“言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花招?之前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今日我也要清楚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你无需要白费心思的挑拨我和季苏菲的关系!”
“言哥哥……”安若水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随即想到什么,抹了一把眼泪,“就算我处心积虑想要挑拨你们的关系,那也要看你们受不受我的挑拨,如果她足够爱你,自然也应该对你有信心,可是……刚才,她的确告诉我,殷寒是她看上的人,为此要杀了我,这件事你若不信就去问她,我可不是撒谎,我对他不熟,根本不晓得她和殷寒之间的事情,也不可能用这事儿来污蔑她,这话是她自个儿说的!”
言胤宸周身散发出的强烈的杀气,就算是十里之外的人也感觉到了,没错,安若水这句话说的没错。
不管安若水这个人是什么心思,她对季苏菲毕竟不了解,对殷寒,见过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虽然嘴上亲昵的喊着寒哥哥,殷寒也从不抗拒,这并不代表她和殷寒就有多熟悉,殷寒的性子要比任何人都来的冷。
所以……除非是季苏菲自己开口,否则安若水是绝对不会想到要把这两个人扯到一起去,季苏菲喜欢殷寒,这从来都是一个秘密。
即便如此,言胤宸也不想和安若水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现在就是有些乱,这么想着便是将安若水强行塞进了安家派来的车子里。
“言哥哥……”安若水不甘心的探出头,“你相信我,我没骗你……言哥哥……”
“送她回去!”这是言胤宸的明令,即便是司机是安家的人,也不敢违背,一踩油门,便是疾驰而去。
言胤宸扒了扒头,站在雨水中,任凭雨水淋湿了自己,他此时只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或许……他的耐心在季苏菲身上已经快用光了。
季苏菲和殷寒两个人坐在包间里用餐,一桌丰盛的晚餐如今只剩下两个人在这里享用,丝毫不受影响。
殷寒大多时候都是在品味杯中昂贵的红酒,他的目光落在季苏菲的身上,“刚才安若水那样说你,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她说的是实话!”季苏菲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是目光如炬的看着殷寒,“刚才那首曲子,是为她而弹的么?”
殷寒顿了一下,倒是有些跟不上季苏菲的思维,轻描淡写的反问:“若是呢?你要杀了她么?”殷寒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女,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她这般年轻,这样的喜欢会不会如烟花一样,看似绚烂激情,却维持不了太久。
季苏菲看着殷寒,其实她是想说,砍掉殷寒的双手,他就再也不能弹琴了,却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太狂妄的自不量力了。
殷寒见季苏菲不说话,金色的瞳孔闪过一抹一样的光芒,“我与安若水并不熟悉,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应该不超过一巴掌!”
季苏菲挑眉,倒是没想到殷寒会对自己解释,“她一口一个寒哥哥,我以为你们关系很特殊!”季苏菲这话有点酸,即便是吃醋了,可那音调太过清冷,没有一丝起伏,倒像是一个公式化的对话,例如律师对自己的当事人的口吻大概就是如此了。
殷寒嘴角扬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你这是在吃醋?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思!”
“所以?”季苏菲眯起眼眸,“来者不拒?喜欢但不爱!”季苏菲一直都记得殷寒这句话,殷寒也没想到季苏菲会对自己当日的这么一个答案耿耿于怀。
“我可是对她连喜欢都没有!”殷寒轻笑,这笑容里充满了讥诮。
“玄宗门一个长老的女儿,她的利用价值只限于对言胤宸,而非是我,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被她给缠上了!”殷寒说的很无奈,随后又打量着季苏菲,“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监控里面,那时候言胤宸告诉我,是你救了他,虽然他不承认,但我是看出来,他已经将你视为他的……私有物,属于他言胤宸一个人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