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季苏菲前世就知道了,所以那个时候,为了引诱保罗普罗恩上钩,她可是模仿过一段时间的那个丘吉尔的姐姐,只有那样,才能真正的得到保罗普罗恩的注意。
季苏菲走进卧室,木槿已经起床了,他并没有继续睡觉,即便昨夜他基本失眠了,但是此时他也没有了任何的睡意,只是黑眼圈有些浓。
季苏菲打开柜子准备换衣服,她背对着木槿,淡淡的说道:“我今日要出门,你一个人留在酒店吧!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让服务员过来帮忙,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季苏菲觉得木槿应该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甚至有可能会打电话报警求助,但……这也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就如她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他真的有能力逃离,那边是他的本事,也说明他们之间的确没这个缘分。
木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垂眸想了想,幽幽的问道:“不方便带着我一起吗?”
季苏菲回眸静静的打量着木槿,“你要跟我一起去?”
木槿拿起一旁的衬衫穿上,“是不是我跟着,会成为你的累赘?”
季苏菲没有说话,只是拿出衣服开始换,不消片刻,季苏菲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浅蓝色的热短裤,长发随意的绑起,整个人倒是透出了十足青春活力,这模样不像是去谈判的,倒像是去打网球的。
木槿也已经传好了衣服,他纵然是双腿残废,但是生活自理还是没问题的,至少他不习惯假手于人。
木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季苏菲,等待着季苏菲的决定。
季苏菲走到木槿的面前,眼神中闪烁着波澜,“木槿,你会跑吗?”
“你认为我跑得了吗?”木槿平静的看着季苏菲,完全没有逃避的意思。
季苏菲没有说话,却是低头亲吻了木槿,在木槿的耳边说道:“没错,你跑不了!”
当容敖看到季苏菲推着木槿出现的时候,他手中的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放,洒出来一点咖啡渍,“你知道我们去什么地方吗?你打算带着他?”
显然,在容敖的眼中,这个少年就是个累赘!
木槿自然明白容敖的意思,他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没有说话的资格,做出决定的人是季苏菲,除非容敖有本事反抗季苏菲,目前看来,不现实。
“走吧!”季苏菲推着木槿径自走着,并没有要回答容敖的意思。
容敖坐在车上,朝着指定的目的地出发,偶尔回眸看一眼季苏菲,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入了季苏菲的眼中,季苏菲知道容敖想说什么,但是她不想理会,自然也就不去问,除非容敖自己好意思开口。
车子在驶入一片庄园后,便是被一群黑衣人持枪拦下,季苏菲坐在车里看着那些黑衣人,容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一副随时应战的姿态。
季苏菲表现的风淡云轻,再看身边的木槿,也同样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容敖微微蹙眉,这两个孩子都表现的太过诡异。
这个地方,季苏菲太过熟悉了,前世她也曾每日都进出这个庄园,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种奢华的城堡,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族历代居住的庄园,这里的人,除了保罗普罗恩的生活稍稍的奢靡一些,其余的人,要么小康、要么贫穷,这才是一个黑手党家族真正的内幕。
季苏菲从未见过黑手党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个教父,即便是前世,她已经可以进入r组织的高层会议,对这个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手党教父也无缘一见。
普罗恩家族,不过是黑手党金字塔里面第三层的其中之一的领导家族。
季苏菲推着轮椅跟着这些穿黑衣的人走向主屋,比起前世的记忆,这个房子的布置摆设明显要陌生太多了,容敖警惕的看着四周,他在这么多日的求见无门,此时终于踏入普罗恩家族的庄园,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季苏菲不用回眸看也知道是保罗来了。
保罗普罗恩一步一步走下楼,容敖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点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居然会有一个年轻的少女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也出现在这里。
容敖也是第一次见保罗普罗恩,那是一个狐狸一样老奸巨猾的男人,这是容敖在见到保罗普罗恩后的第一印象:一身灰色的衬衫和长裤,他的身型或许不高,却是很壮硕的,一头黑色的卷毛发,一双细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保罗走到伯爵椅上坐下,目光却是赤果果的打量着季苏菲和木槿,不明白这两个小孩子今天来是凑什么热闹。
容敖在面对保罗的时候,气场明显要变得强大很多,这两个实力相当的男人,或许应该说,容敖只是在面对季苏菲的时候,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但是面对敌人,他是绝对不留情的。
“保罗先生,我是来接司徒凌的!”容敖开门见山的说道,他的声音里透出不容抗拒的威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废话。
“司徒凌?”保罗普罗恩嘴角上扬,仿佛是在听一个笑话,“容先生,你真当我普罗恩庄园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带走一个人的地方吗?”
“我自然不会白白带走司徒凌,不如你说出你的条件或者是筹码!”容敖挺起胸膛,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
“筹码?哼,玩了我的女人,给我戴了绿帽子,让我成了一个笑话,你觉得什么筹码可以补偿我?”保罗冷笑一声,“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容敖双拳紧握,眼底染上了嗜血的杀戮,季苏菲却缓缓抬起手,似是拦住了他的怒气,这个动作也引起了保罗普罗恩的侧目,这个少女他刚才就注意到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保罗,我送你的礼物,你可满意?”季苏菲轻描淡写的问道。
此言一出,保罗普罗恩周身的气息也冷冽了几分,他站在季苏菲的面前,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季苏菲,然而季苏菲却始终没有抬眸去看他,不是不敢,而是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