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菲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那就杀了他!”
老郭抬眸瞥了一眼季苏菲,叹气道:“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公主殿下!”季苏菲漫不经心的回答,她只是会跳招魂曲,并不代表她是那个公主转世。
老郭取出一瓶蓝色的液体放在桌子上,“这瓶药水是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炼制成的,这样的蛇毒应该没问题!”
“嗯!”季苏菲拿出一支针筒,吸入药水,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权少皇,低头一针戳进权少皇的腰间肌肉中,原本昏迷的权少皇因为这一针而猛然惊醒,那一眼透着无尽的杀戮,随后转变为不可思议,看着季苏菲为自己注射了不明药物。
“你……”权少皇是看不到老郭的,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伤口传来的疼痛,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用一把滚烫的手术刀割下了他伤口的一块肉,她就不能打一个麻醉药吗?
权少皇咬着牙,只是哼哼着,倒也没有不顾形象的喊出来,割肉之痛他今日算是切肤体会到了。
季苏菲显得很淡定,手法的炉火纯青让人叹为观止,真怀疑她是不是一个专业的外科手术医生。
很快,权少皇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子弹也被取出来,此时的他整个人都筋疲力尽、虚脱的躺在床上,就在前一刻,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命熬下去。
“想吃什么?”季苏菲收拾好东西后,优雅的坐在一张藤椅上随口问道。
权少皇很想晕过去,真的,他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女生虽然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毫无一点情趣,温柔不会吗?体贴不会吗?美女,你的关心未免也太僵硬了!你看我的眼神未免也太直白了。
权少皇想了想,还是发出嘶哑倦怠的声音:“给我件衣服?”
他无所谓那些世俗目光,过去在岛上,他光身子裸泳,看的那些女人发了疯一样也没关系,但是……为什么眼前这个女生毫不顾忌的打量着自己的时候,让他有一种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一具躺在试验台上等着被解剖的身体的感觉。
“你伤口已经包扎了,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言下之意是,你的身上是有布料遮体的,就是绷带。
权少皇觉得和季苏菲说话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干脆躺在床上挺尸,季苏菲看了一眼权少皇,便是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喂……”权少皇见季苏菲要离开,便是开口要喊住他,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加上声音的嘶哑,那一声喂听来比蚊子都细。
已近深夜,季苏菲还是没有回来,权少皇是被饿醒的,他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晕晕的,伤口也开始疼痛起来,更要命的是他不仅是口干舌燥肚子饿,现在他迫切的想要起身上厕所。
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气,刚受伤的那会儿,他还没感觉这么吃力,反倒现在被人救了以后,脱离生命危险了,力气也光了。
“该死的!”权少皇抓着床沿终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却在下一秒噗通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这一摔,是真的很难爬起来了。
素来被称作冷血的权少皇,在这一刻居然也有了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他破口大喊着:“喂……有没有人啊……”权少皇才发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死丫头……”
季苏菲站在一家速食店的柜台前,从营业员的手中接过一份打包外带的食物,转身正要离开,却发现飘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双美眸一直盯着自己,应该是在等自己。
季苏菲静静的走到飘雪的面前,却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和飘雪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说。
“你去哪儿了?”飘雪一开口就是质问季苏菲的去向,季苏菲挑眉,狐疑的打量着飘雪。
“你说的没错,霍金修德的确是水系异能者,而且释放出来的是剧毒!”季苏菲答非所问。
飘雪的眼神一凛,上前一步打量着季苏菲,即便她刻意保持平静,却还是带着几分捉急,“你和霍金修德交手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这样的飘雪让季苏菲越发觉得怪异了,“你是关心我?还是担心我打草惊蛇?”
季苏菲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问得很认真,不是嘲讽也不是厌烦,而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在问飘雪,因为飘雪对自己的态度让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飘雪没说话,垂眸看了一眼季苏菲手中的食物,“你今日不该对唐筠下手!”
“飘雪,我做事从来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季苏菲终于有些不高兴了,“你不是已经破坏了我的计划吗?”说完便是要走。
“不要随便操控这些怨灵,这里不只是我会驱鬼,如果你不想你的身份被人发现的话!”飘雪算是给了季苏菲一个忠告。
季苏菲转身,清冷的打量着飘雪,那目光太过清冷又太过犀利,让飘雪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她走到飘雪的面前,轻轻嗅着飘雪身上的味道,虽然喷了香水的味道,但是还是隐藏着一些其他的味道,这味道如野兽,却又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季苏菲的靠近让飘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只是一个闪烁,她侧身避开了季苏菲,转身离开了。
待季苏菲离开后,飘雪才走出来,看着季苏菲离去的背影,刚才她可是清楚的看到季苏菲打包了饭菜,依季苏菲的性子,她完全不需要打包带回去吃东西,何况酒店也有餐厅,让服务员送到房间都是可以的,而且其中有一碗粥,难道是送到医院去给唐筠的?
仔细想想,飘雪还是否定了,唐筠会变成这样就是季苏菲下手的,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唐筠此时要么是死了,要么也是疯了、残废了。
想到这里,飘雪取出一片纸人,口中默念咒语,那只纸人仿佛赋予了生命一样,随风飘去,没有人会注意到一张纸在飘,因为觉得有风,若是仔细注意,会发现这一片纸从未落地过,分明是有目的有方向的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