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菲指了指资料,“你叫高峰,今年32岁,无业游民,无父无母,没有朋友,未婚没有子女,照这个资料来看,你就是乞丐。”
“我……”男人一时间无话可说,“四处流浪,四处乞讨!”
“最近在什么地方乞讨过!谁给你吃的东西,或者是给你钱了!”季苏菲继续问道。
马长平和那个年轻的警员王滔此时就在门外偷听,原本王滔对一个小女孩进去审讯室表示不合规矩,对局长在门外偷听的行为更不耻,但是在听到季苏菲的问话后,突然有了浓厚的兴趣。
季苏菲三言两语就拆穿了这个男人的伪装和狡辩,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从侧面来审问这个男人呢?
马长平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小警员,对他说道:“看见没,这才是高手,学着点,我们不是在偷听,是在偷师!古人有凿壁偷光,我们只是在效仿古人的勤奋好学精神。”
王滔对于局长的歪理谬论表示十分的赞同,“马局长英明!”
“我在……青市的步行街一带乞讨过!”男人吞吞吐吐的问道,他不明白季苏菲问这些与案子无关的问题干什么。
“用什么乞讨的?你乞讨用的工具呢?瓷碗还是铜盆,或者是跪地挂牌?”季苏菲继续问道,手中的笔随意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我……”
“那边有监控,我可以调取监控看看你是不是在那一带乞讨,也可以将步行街一带的乞讨者都带过来,也许有你的熟人能为你证明你的清白!”
季苏菲轻描淡写的说道,男人的额头上渗出汗滴,门外的王滔竖起了大拇指,“yes,看他怎么狡辩!”
季苏菲自然看到了门外蹲着的两个人,却没有去理会,男人终于承受不住季苏菲的询问了,“我不想回答你这些问题,你们有本事就把我关起来,没有证据,你们也只能关我48小时!”
季苏菲挑眉,“法律学的不错,流浪之前是个大学生?”
“我……”男人觉得和季苏菲说话就是对牛弹琴,她根本不会理会自己,“你看起来不过才十五六岁,是个小孩子吧?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来问吧?警察局居然让你一个小姑娘来审问我,太不合规矩了,我要投诉!”
“可以,但是你没有证据,监控已经关了!”季苏菲轻描淡写的回答,“何况人要懂得变通,对付特别的人就要特殊的办法!”
“你到底是谁?”男人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把眼前这个少女当成一个孩子来对待,她太过冷静,冷得让人颤栗,那目光仿佛是解剖他,让他有一种自己在这个少女面前,一丝不挂的感觉。
“季苏菲!”季苏菲很诚实的回答,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人惊悚,“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灵魂已经流向地狱!”
“你在胡说什么?”男人显然对季苏菲的话不相信,至当做一个恐吓性的笑话。
“相信我会占卜吗?”季苏菲问道。
“占卜?”男人疑惑的看着季苏菲,随后便是看到季苏菲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只水晶球和一叠塔罗牌,而季苏菲洗牌的动作从云如流水,让人咋舌。
季苏菲已经在桌子上摆出了牌阵,男人目光却是落在那只水晶球上,因为他发现一个很诡异的画面,就是那个水晶球下面并没有底托,却在滚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自动停下来了,正常来说,这样圆润光滑的水晶球在滚动的时候,一定会滚落地面打碎,但是它却在自己的面前停下来了。
好奇心让男人伸手抚上了那只水晶球,季苏菲也同时开启了恶魔之眼,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牌也被季苏菲重新收回。
男人看到季苏菲这个动作后,嗤笑,“你不是说你会占卜么?怎么收起来了?不好意思再继续演戏了?”
“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答案了!”季苏菲摊开掌心,男人惊恐的发现,原本握在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水晶球突然消失了,回到了季苏菲的手心里,好像魔术师一样,可这样的魔术也未免太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男人盯着季苏菲,目光有些惊恐。
“炎黄国的话讲的不错,你的肤色看起来的确很像个因为无家可归而流浪日晒雨淋变得发黑的人,金新月人!”
男人在听到季苏菲的话后,瞳孔明显收缩起来,全身释放出危险的气息,“你是什么人?”
季苏菲漫不经心的说道:“准确的说,你是伊朗人,不过就如所谓的金三角、银三角还有你所在的金新月地区,这三个地方的人,已经成为了三股势力,没有谁刻意的属于哪一个过度!”
男人激动的拍案而起,瞪着季苏菲,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你到底是什么人?大多数人对金新月地区都不是很清楚,你却能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事?”
“金新月的确盛产罂栗,只是生意总是被金三角压一头,让你们很多时候不得不以金三角的名义出来流货,说白了你们是在和金三角抢生意。”
“你知道的太多了……”男人扑向季苏菲,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动弹不得,而眼前的少女露出了血色的瞳孔,季苏菲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男人,口中念念有词:“可怜的灵魂,我以死神的名义,渡你的灵魂过河!”
季苏菲素来都是喜欢用制裁之火毁灭一切,但是这一次,她却用了死神的诅咒,第一次使用死神的诅咒。
警察局局长马长平和小警员王滔听到里面的动静的时候,立刻冲进来,却看到季苏菲安静的站在一边,而男人的姿势恰巧是扑向季苏菲的动作,他们两个人几乎是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甚至是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无法动弹,第一时间就将男人扑倒,反手用手铐困住。
“季小姐让你受惊了!”马长平走到季苏菲面前说道,“还是没审问出什么吗?这个人的嘴的确是太硬了!”
“那就关着吧!关到他说为止!”季苏菲凉薄的声音听来让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马长平还是点头,“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