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麻醉药的效力过去,再生术膏药的效力也渐渐提了上来。苏婉儿觉得自己的脸部一阵刺痛,可无奈脸上扎着纱布,根本不能用手挠。
“好疼,爸,我好疼!”虽然闭着眼,苏婉儿还是在床上乱滚。
段郎在隔壁办公室听到了苏婉儿的叫声,立刻赶了过去。一下子按住苏婉儿的肩膀,防止她继续乱动。
“这是再生术膏药的效力在发作,这个时候你只能忍着,否则你的肌肉组织是修复不好的。它之所以这么刺痛是因为在刺激你的肌肤再生细胞工作,等缓过了这个劲我就立刻给你针灸,做巩固治疗!”
听了段郎的话之后,苏婉儿觉得自己被骗了,一个劲地把段郎推走。但她是女人,力气太小,只能这样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们在干什么!段院长,你为什么以这个姿势在我女儿身上?”苏哲良以为段郎想趁机欺负他女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抄起了一把扫帚,一下子打在段郎的背上。
段郎虽然疼,但是也忍住了,怒吼道:“我这是在让她别动她的脸,她的脸要是在这会儿忍不住脸上的疼痛就会毁了!”
苏哲良吓了一跳,把扫帚放在一边,“但是你这动作……稍微不雅观了一些啊。哎,段院长,你早说啊,就不用挨我这一棍子了。”
“我早说有用吗?还不是照样一棍子打上来。”段郎也没手能够给自己揉一揉,只能稳住了苏婉儿之后从她的床上跳下来。看着苏婉儿又沉睡了,这才安下心来。“好了,我先走了,你是她爹,你看着他。如果她要是再疼醒,而且动手去挠自己的脸的话,你一定要制止她。因为再生术膏药的神奇之处就在这儿了,只要熬过了十二小时,这脸肯定会恢复的。”
苏哲良连连点头,给段郎揉了揉背部。段郎也是尴尬地笑了笑,走出了病房。“对了,熬过了十二小时之后这脸基本算是好了大半了,接下来我会把后续工作交给老方,老方会按照我的步骤继续给你女儿治疗的。至于我嘛,我得去县城医院报道了。”
“可是……”苏哲良是担心中途换了一个医生她女儿的恢复会出问题,但是既然段郎急着要去县城医院报到,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对了,你的火车票在我这儿,我去给你拿。”
火车票……居然真的有火车票……这潘晓琪肯定是什么都算好了吧!火车,火车上遇到的危险……很多很多潘晓琪只是提了一下却没跟他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潘晓琪要这样告诫自己呢?前方的路是有危险的,而且潘晓琪让自己做好防范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让自己小心着。但是她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把什么都说出来吗!
答案是:不可能。 潘晓琪自己还急着找剩下四颗灵珠的线索呢,哪还有工夫去管段郎。这么提醒他已经很不错了,段郎就知足吧。
段郎跟着苏哲良去拿火车票,等到手了那张火车票,段郎的脑海里突然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好像是什么人在火车顶上奔走,奇怪,好好的人不在火车里安安稳稳地坐着,跑到火车顶上去做什么呢……
“喂,坐火车去?”白泽从段郎身后追了上来,把段郎的火车票一抢而过,“居然只是一张坐票,天哪,你可知道坐火车去的话,几天才能到县城?”
段郎以前去县城的时候从来都是李老板的人开车带他去的,他自己根本没坐过火车去县城。
段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有些沉重,因为怕在火车上遇到麻烦。
白泽见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想多说,自个儿回了宿舍开始收拾衣服。“喂,我跟你一起走。我回省里跟我爸商量一下去县城医院的事情,一起走,火车上还有个伴儿。”
段郎一听,猛然间回头说道:“不行,我们来分开走。”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
要是真出了什么危险,段郎没有什么闲工夫能去保护他。
过了一天,段郎收拾好一切出发去火车站。去县城的人好像很多,个个都在排队买票,幸好段郎已经有票了。当他自信满满地掏口袋拿票检票时,呆了,口袋里哪里还有什么票,自己的裤兜是漏的,根本没有票。
完了,要重新买票了?但是这队伍也未免太长了一些,等段郎买到票的时候,估计这火车已经开了。幸好他昨天看了一眼火车的发车时间,不然就真的完了。
前面有两个人在检票,一个检票员突然因为肚子疼先离开了,段郎这个逃票的人跟着那些有票的一起浑水摸鱼进去了。段郎吁了一口气,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可谁知在上火车之前也需要检票。这下段郎没法子了,只能站在火车旁边干等。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段郎这么安慰自己道。
话音刚落,前方好像来了一批警察,压着一个女犯人,检票员都退开了,这时段郎趁着这个机会就走了进去,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可是段郎刚放下自己的包袱没多久,那女犯人就好像盯住了自己似的,一下子把自己的包袱给抢了。
“卧槽,什么情况!”段郎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的包袱不松手,却没想到女犯人的力气比他更大,一下子就把包袱从他手里给抢了过去,而且还把段郎踢到了地上。
“没有王法了吗!警察还在这儿呢!”段郎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自己的包袱给夺了回来。
“靠!你抢我包袱!”那女犯人就像精神病一样趁段郎不注意的时候又把包袱给抢了回去。段郎这次可不能再手软了,冲上去跟那女犯人搏斗起来。
段郎的右手拿着包袱的一根带子,左手还在拼死抵抗那个女犯人。他的面部表情极其狰狞,奇怪的是,那个女犯人的表情居然还是气定神闲的。这让段郎十分不解。这怎么行,再这样下去,这包袱不就被这女的给抢走了吗?
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上来拦住这个女犯人,周围的警察也是一个劲地看热闹似的,站在一旁看着段郎跟这个女犯人这样子“拉拉扯扯”。
“他娘的到底有完没完!”段郎一下子就怒了,“这是我的包袱你凭什么抢!”手一个用力,就听到“刺啦”一声,包袱被撕破了。段郎的衣服,日常生活用品,包括聘书,全都散了出来。小纸片一张接一张从包袱里飞出来。
那女犯人好像真是患有精神类疾病,看到这种景象之后居然诡异地拍起了手,还不断地说着:“下雪了,下雪了。” “下什么雪!简直有病!”
段郎不爽地说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纸片,准备整理成一份文件。没想到当自己在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纸片时,这个女犯人又像发了疯似的将段郎的纸片全都撕碎,并且周围没有一个人阻止。
“你……”段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坐在火车车厢里一个人苦闷着。撕完了纸片的女犯人终于不发神经了,跟着一起警察乖乖地走了。段郎还在捡着地上的碎纸片,完全没注意到那个女犯人在撕完段郎文件之后露出来的邪恶的笑容。
她不是疯子吧?可谁知道呢?
“天哪!我的文件!我刚整理好的文件!就这么被……一个女疯子给……撕了?”段郎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切。熬夜弄出来的文件现在变成了一坨废纸,而且这女疯子很聪明地将段郎面试要用的材料撕了一干二净,这不得不让段郎怀疑这女的到底是不是疯子!
“该死的,早知道多做一份了!”段郎苦恼地说道,所幸的是,他的聘书并没有被撕碎,也是,聘书外面可是包了硬壳的,徒手根本撕不开那聘书。“幸亏聘书还在,否则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要去帮段郎的忙。因为那女疯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点,一上来就像一只疯狗一样抢着段郎的包袱。
段郎耐心地收拾好一切,坐在原位。心里想着,一上车就这么倒霉了,等会儿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他就抱着他的包袱,头卡在包袱上,闭上眼睡起觉来。等着火车能够尽量快速地开,他能够快速地到达县城医院。
“这女犯人什么来历啊?听说随随便便就能杀死几十个人呢!”车厢里有人开始讨论刚才抢段郎包袱的那个女犯人。
“是吧,我也听说了,据说是这样没错,号称女魔头,其实就是个疯子罢了。” “小心你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还不懂吗?”
车厢又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谈论“女魔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