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五分钟,这四个彪形大汉居然就像四瘫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竹竿子一看傻了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段郎冷哼一声,走到竹竿子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转身抱着欧阳明明开了门就往外面走,谁知门外居然站满了人,那些个食堂大妈都来了。
“我说你们……”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是一棍!这一记闷棍直直砸在段郎后脑勺,段郎抱着欧阳明明就倒了下去。
“段院长!”众人惊呼,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段郎被身后一人拿着棍子直接打昏过去了。
竹竿子假意求饶,趁段郎不注意就打了他一棍。这下可好,段郎居然没看出来竹竿子是假装求饶的!那就错了,竹竿子在打完段郎之后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两条腿哆哆嗦嗦完全站不住了,就像嗑药一样难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珠子飘向之前段郎拍过的肩膀,那肩膀上分明就插了一根银针。怪不得他的腿像着了魔一样瘫软了呢?难道之前自己的几个兄弟也是这样中招的?竹竿子奋力爬到自己兄弟身边,在他们身上找了好久,终于在他们的腋下发现了秘密。
这分明就是插着一根银针嘛。 原来段郎就是靠这种“巫术”让自己六个人动弹不得的,哼,没关系,反正他已经被自己打了一棍,这不死也得残废!
段郎被人急速送到手术室,甘甜甜一时乱了分寸,赶紧打了电话让蒋泽丽过来。蒋泽丽一听段郎受了伤,赶紧放下手头的实验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把手机带走,姜峰看蒋泽丽脸色不对,一把拿起她的手机,上面的通话记录显示的是段郎。姜峰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将蒋泽丽的手机摔了。但这手机还是姜峰送给蒋泽丽的呢,姜峰下不了手,心想着我送你的手机居然跟野男人打电话!真是恨透了段郎。
蒋泽丽到了卫生院赶紧换上白大褂,手术室什么的意境全都准备好了。蒋泽丽戴上口罩和手套就开始操作起来。一边操作还一边抹眼泪,嘴上愤愤不平,“哪来的天杀的把段郎害这么惨,要是被我知道肯定饶不了他!”
甘甜甜在一旁也挺心急,这好好的段院长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帮人呢。
手术很成功,蒋泽丽做完之后差点就瘫了,因为段郎的后脑勺整整缝了十针啊!幸亏是在脑袋后面,头发也能遮着,要是伤在脸上,那段郎就破相了。
段郎晃晃悠悠醒过来,麻醉刚过他就被后脑勺的疼痛折磨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蒋泽丽还守在他床边,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刚哭过。段郎想抬起手帮蒋泽丽擦擦眼泪,可无奈身体太重有些抬不起来。
“别哭了,我又没死。”他只好这样说了一声,对着蒋泽丽一个巨大的微笑。
“哼,还开玩笑呢。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蒋泽丽趴在段郎的被子上呜呜呜就哭了起来,段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蒋泽丽就更想哭了。“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你打这么重,整整缝了十针啊,疼都疼死了!”
“嗨,我是个男人,男人是不怕疼的。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段郎安慰着蒋泽丽,蒋泽丽抓起段郎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段郎能感受到潮湿的触感,她的皮肤很嫩,就像一块嫩豆腐,段郎真是不想离开她的脸了。“打我的人还在吗?”
“甜甜姐打电话报警了,若警察来把他们抓走了。她还问你有没有事,甜甜姐跟她说没事她才走的,我看她也挺着急的样子,不过她说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是什么关系啊?”蒋泽丽其实是吃醋了,因为看到了若霜儿脸上流露出的担心的神色。
段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失神地回了一句,“是吗。”若霜儿之前帮过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自己了呢。难道是太忙了?还是觉得他们的关系就止步于考察队了呢?段郎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她的。拉一个女孩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考察,可是到最后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大概她是生气了吧?
“小郎,你在想什么?”蒋泽丽擦了擦眼泪,还拿手在段郎面前挥了挥,“你又在想哪个女人?”
段郎拨开蒋泽丽的手,“我在想若霜儿。”他毫不避讳。蒋泽丽刚准备发作,就听段郎接着说,“之前帮过我好多忙,还来不及报答她。你别误会。”
蒋泽丽这才安下心来,“小郎,你别怪我多想,你想我都把身子给你了,这辈子也只能托付给你了,我还准备告诉我农村的爹娘呢。等我们都各自搞好了事业,我们就回老家结婚好吗?”
段郎的反应是没拒绝也没答应,模棱两可的答案就让蒋泽丽自己想去吧。不过他可不会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他才二十小几,还没打算结婚。再说了,自己的爹还没救出来,怎么能想着结婚呢。
“我在这儿陪你到天亮,研究院最近可忙了。你也知道,自从孙教授不在,这研究院就基本上我和宋博士撑着了,有时候很空,不过接了单子就很忙。你要体谅我。”蒋泽丽抓着段郎的手直往自己脸上蹭。
“我懂,要跟我一起睡吗?”段郎嘴角微微翘起,他只是开个玩笑,毕竟现在自己身体还很虚弱。
“哼,才不要。我在这儿就看着你就好,天一亮我就得马上走的。”蒋泽丽一摸手机,“哎呀,我手机都没带,都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哦。”她一脸担心的样子。
段郎看了看窗外,“天差不多快亮了,你回去吧。不然那会儿人看见了可能会说闲话的。你一个大姑娘家,留在男人的病房里,对女孩子名声不好听。”
蒋泽丽点了点头,脸一红就跟段郎道别离开了。
段郎睁着眼,一直看天花板看到天亮。那个欧阳明明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群人找上自己。也不知道欧阳明明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该上班的点,白泽很准时的出现在段郎的病房,查看他点滴的情况。在那儿等了一段时间,看着点滴里的药水全都没了再给段郎换一瓶。段郎闭着眼没睡,他听声音就知道是白泽。一睁眼,差点吓得白泽把药水瓶掉地上。
“欧阳明明怎么样?她没事吧?”段郎问道。
“段院长,没想到你精神头这么不错啊。欧阳明明倒是没什么事,身上全是皮肉伤,我已经给她擦过药了。不过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吗?我觉得你比欧阳明明严重多了。”白泽帮段郎把药水换好,“还有什么吩咐吗?不吩咐我先走了?”
段郎没什么事要交给白泽,等到白泽前脚刚踏出病房,段郎才突然来了句,“那堆人在警局?”
白泽回过头,“我霜儿姐把他们全抓进派出所了,一点反抗都没有。还有啥事儿?” “你后脑勺还疼吗?” “你滚!”
段郎不知道为啥白泽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只不过是问了句后脑勺还疼吗,他为啥要喊自己滚?他的整个脑袋都被纱布缠住了,应该可以趁机休息一段时间了。他一想不好,魏全的事还没解决,再不拿出一笔钱给他封嘴,他估计还得打电话过来。
白泽出去没多久,陈红艳就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把小桌子移过来,打开保温桶。里面居然装了满满一桶鸡丝粥。陈红艳为了给段郎补身体一早就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只鸡,杀好回家就做了鸡丝粥。那盖子一打开,整个病房里都是鸡丝粥的味道,段郎饿了一晚上,现在就想把那桶粥全倒进自己的胃里。
“好香啊,红艳姐。”段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陈红艳撩了撩自己的长发,“你在说我身上的味道香呢,还是在说我做的粥香呢?”
段郎笑了笑,“自然是你身上更香,比粥更香啊。”
陈红艳捂着嘴笑了,把粥倒进碗里,拿出勺子喂段郎。段郎真是饿极了,还不等陈红艳给他吹凉就咽了下去,差点烫烂了他的舌头!
“看你猴急的样子,这些都是你的,不够小厨房里还有啊。”陈红艳给段郎吹凉了在送到段郎嘴边,段郎心里很感动。
正当他们一口一口,你侬我侬的时候,欧阳明明摇摇晃晃地从病房里找到了这里。一看之下段郎还在被别的女人喂粥,真是心凉了一大半,顺着门又昏了过去。这一幕恰好被出来查房的白泽看到,白泽赶紧抱了欧阳明明回了病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要从病房里跑出来。
白泽看到欧阳明明手里还握了一只手机,屏幕还亮着,好像刚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