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伞给我。”云舒从白子义的手中夺过伞。
白子义本来想反抗的,但是没能反抗成功。
云舒的动作太快了,白子义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副院长,不带这样整人的……”白子义还以为云舒想让他淋雨。
“我和谨言一起,你们一起。”云舒雷厉风行道,“谨言,过来。”
庞谨言没有迟疑,朝着云舒走去。
“给我撑伞。”云舒将伞交给了庞谨言。
庞谨言接过伞,很自然地为云舒打伞。
“忽然觉得我们副院长有点像驯兽师。”白子义笑嘻嘻地跟在了冷彻的旁边,“冷医生,就麻烦你给我打伞了。”
“嗯。”冷彻凤眼微微眯起,心情看上去很不妙。
白子义瞧见冷彻这样,忍不住道:“冷医生对她很关注啊。”
“白医生,你知道吗?很多时候,你所做的很多事情,都让我觉得费解。”冷彻探究的目光看向白子义,“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白子义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冷彻却不回答白子义的问题,只是道:“今天的雨真大。”
路边是微黄的路灯,灯光落下,照见了纷纷扬扬落下的雨水。
雨水打在了雨伞上,头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正是因为雨水过于喧嚣了,一时间反而遮盖住了其他声音。
“我做事情不喜欢兜圈子。”云舒对庞谨言道,“说实话,我最近的心情并不是太妙。”
雨水飘斜,庞谨言将雨伞往云舒的方向偏了偏。
云舒得不到庞谨言的回应,也不再说什么了。
毕竟冷彻和白子义现在就在后面,即便是雨水能够稍微掩盖一下谈话的声音,但这种情况下,可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几人没有沉默多久,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食堂中。
食堂里开了空调,并不会感受到外面那种湿漉漉的感觉。
四个人点了餐之后,就坐在了同一桌。
四个人都不说一个字,沉默得可怕。
白子义觉得这种感觉,十分压抑。
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显然不能找庞谨言说话。
找云舒和冷彻,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乎,白子义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我听说被护士们称为秦老师的那个病人,受伤了?”云舒开口问冷彻,“他还好吗?”
“只是大家以讹传讹夸大了伤势而已,是出了血,但是没有传得那么严重。”冷彻淡定地说。
一听到关于秦老师的事情,白子义的眼前一亮,道:“我今天听说秦老师的事情了,奇了怪了,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见过秦老师呢?冷医生,这秦老师以前真的是老师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些事情,你可以去问唐医生,我不知道。”冷彻说。
“全院上下那么多事情,有几件是冷医生不知道的?你就别谦虚了?我不过就是问问职业而已,冷医生用不着这么守口如瓶吧?”白子义就从来没有从冷彻的身上得到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觉得冷彻就是那蚌壳,他根本就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