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她的语调微颤，婉转的声音里潜藏着涩意。
    似乎觉得和这样一个人置气没有任何作用，她摇了摇头，离开餐桌。
    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动着，大约是觉得不抓点什么没有安全感，之前的纸团仍旧被她紧握着。
    少女纤细单薄的背影，看着柔弱无比，就像是脆弱的瓷器，经不起一点碰撞。
    系统在这时，放起了歌。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九统，你够可以的，就你这首歌一放出来，我差点整段垮掉。”云舒在心中道。
    系统不说话，继续放歌。
    放歌使他快乐！
    奥尔德追上她，本想拉住她的手，但是想到她之前说讨厌他的触碰，他又收回了手。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身影，脸色微沉。
    听到她回房间后，重重关门的声音，他的眼睛发红。
    餐桌上的杯盘一瞬间炸裂开，发出了清脆而令人恐惧的声音，就连汤匙都以一种扭曲的形态扭成了一团。
    乔纳森沉默地拿了工具，清扫桌面上的狼藉。
    奥尔德的声音低沉：“她迟早要离开我。”
    那个稚嫩的孩子成长为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长大了，终将离开他。
    “您可以让她陪伴您。”乔纳森看着主人沉溺于悲伤中，提醒道。
    “她讨厌我触碰她。”
    奥尔德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强取豪夺这种事情，他不会强迫她。
    如果她真的讨厌他了，他会让她离开。
    “主人，我觉得您可以研读一下心理学，了解一下什么叫做少女的口是心非。”乔纳森说，“小姐有什么理由讨厌您了？您高大英俊，富有涵养，谈吐得宜，喜欢你的人数不胜数。”
    “小沫，也会喜欢我吗？”
    “小姐当然喜欢您。”
    奥尔德听得乔纳森肯定的回答，只觉得自己那空洞的内心，仿佛一下子被空气填满了一样。
    心脏就要化作气球，飞出来了。
    喜欢啊。
    真是一个奇妙的感觉。
    “但是小沫现在这样……”
    “很多事情您不应该隐瞒她，比如您的身份，比如她的身份。”乔纳森说，“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建议。”
    奥尔德的手抚摸着戒指上的红宝石，沉吟一番，没有说话。
    他想到了更为深远的东西，但是他怕自己摊牌之后，她还是会离开自己。
    乔纳森看主人陷入了深思，便没有再说话了，他细心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乔纳森，记得给小沫准备甜点，她没吃多少，会饿的。”奥尔德说。
    “好的。”
    云舒回到房间之后就摸出手机玩游戏了，脸上无喜无悲。
    系统实时报道道：“你走了，他连碰你的手都不敢。后来他情绪一个激动，把桌面上的杯子盘子全部给震碎了，勺子什么的都扭曲成了曲线。”
    “哦。”
    “他这已经算很克制了，如果他生气，是有可能将这座别墅夷为平地的。”
    云舒兴致缺缺道：“那又怎么样？一栋房子而已，他那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