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看出云舒和奥尔德之间有些不对劲。
    但是他保持缄默，并未多问什么。
    晚餐和往日里一样丰盛，不过很多时候，这些丰盛的晚餐会剩下很多。
    因为奥尔德吃的并不多，而云舒一个人的战斗力又十分有限。
    奥尔德照常帮云舒将椅子拉开，方便她就坐。
    云舒说：“如果你和我吃饭是一件十分勉强的事情，你大可不必陪我吃。”
    站在云舒旁边的奥尔德，目光扫过她如玉如意一般优雅的脖颈。
    他甚至能够看到白皙细嫩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带着罂粟一样诱惑力。
    乔纳森的视线扫过奥尔德冷静克制的面庞后，微微垂眸。
    能够克制，那说明他的主人一如既往地自持。
    可是，如果不被吸引，哪里需要克制？
    “小沫。”奥尔德说，“我陪你吃饭，并不勉强。”
    “哦。”
    云舒吃了一口菜，察觉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人，她扭过头去看他。
    对上了他幽深如海的眸光，她隐约看到他金棕色的眼眸中掠过了一道嗜血的红色。
    “奥尔德，你站在我身后做什么？”云舒板着脸。
    少女有着娇俏的容颜，即便是故作不悦，却还是难掩稚气。
    他甚至能够看到她脸颊上，属于未经人事的少女才有的细小绒毛，就像是水蜜桃一样甜美得让人想要咬一口。
    “小沫，你的脸脏了。”
    奥尔德伸出手，触到了她的脸颊。
    柔软的，滑嫩的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但是她粗鲁地偏转了自己的头，然后粗鲁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
    她的脸部肌肤太嫩了，一下子将自己的脸都擦红了。
    “干净了吧？”云舒看了眼自己的手，没发现上面有什么，“你不是我的舅舅，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奥尔德不解：“为什么？”
    “我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知道吗？”云舒白了奥尔德一眼。
    这个家伙真是什么都不懂，现在还一脸无辜的表情。
    真是个和社会脱节的家伙，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
    “长大了……”
    奥尔德轻轻地念着这三个字，再平常不过的字眼，从他的口中说出却比人鱼的歌声更加动听。
    “没错，我长大了。所以啊，以后你不要再对我搂搂抱抱，也不要再随便亲吻我了。”
    “为什么？”奥尔德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他想要养她，便亲自养她了。
    他想要拥抱她，便拥抱她了。
    在他的心中，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的。
    只要他想，总能办到。
    “因为我讨厌你触碰我，足够了吗？你要吃饭就吃饭，不吃饭就出去，不要站在我的旁边看我吃饭了！”云舒本来没有多少火气的，但是见着他那大脑比铁核桃还要难撬开，还真的有了一丝不悦。
    “好吧，我吃饭。”奥尔德露出了一个过于虚假的笑容，然后脚步不稳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没有想到她会讨厌他的触碰。
    他以为，她是欢喜的。
    他抱着她的时候，她还会主动将小脑袋依偎在他的怀中，全身心地依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