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舒服，你难道不知道吗？”水蓝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小季。
    小季被水蓝这般盯着，只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冷冻库一样，浑身冷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强颜欢笑道：“我应该知道？是因为你病了吧。”
    “呵，蠢货。”水蓝嗤笑。
    小季见着这样的水蓝，只觉得陌生得要命，他怎么会露出这个模样？
    原本她还觉得他应该是像古代的君子一样，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可是现在的水蓝就和恶魔没有什么两样，那般嘲讽揶揄的神情，看得她平白无故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现在你避开环环，离开这里，不然……”水蓝目光阴戾地看着小季，身上的燥热提醒着他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即便是身体上有着不可言说的欲，但面对小季，他却觉得十分恶心。
    小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过来了，肯定是她在中间搞鬼。
    水蓝本来气得想要把小季赶出去，可是他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才让小季过来，叫云舒离去。
    若是云舒对他失望了，那样也好。
    毕竟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消失，要是她现在已经讨厌他了，那他有一天人间蒸发，她大抵能够转头就忘记吧。
    他刚刚说她的坏话，就连他都觉得自己讨厌了。
    她明明那么好……
    小季浑身颤抖着，眼睛里蓄着泪水：“你什么都知道，却为了她忍了那么久？”
    因为知道药效，所以小季知道水蓝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可是就算是在这种时候，水蓝还会为云舒着想，小季很是嫉妒，嫉妒到要发疯了。
    她想着横竖现在水蓝已经把话挑明了，说不准哪一天他随口提一句，她就没有办法再在连氏做事了。
    那还不如现在再搏一搏！
    水蓝见小季朝着自己扑过来，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靠近一样，连连避开：“别碰我！”
    小季看到了他眼中的厌恶，反而露出了笑容。
    “你不让我碰你，是想让她碰你吗？可惜了，她有喜欢的人了，可是那个人不是你！说到底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不对，你比我可惨多了！”
    “我好歹还可以不择手段试一试，可是你呢？你根本不敢试，就是害怕她讨厌你，你说你为什么选择做一个那么伟大的人呢？人太温柔，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说话之间，小季的手摸上了水蓝劲瘦的腰。
    水蓝的腰一移，一巴掌甩到了小季的脸上。
    小季只觉得自己的脸一麻，然后便是排山倒海而来的疼痛感。她摸着自己发红发肿的脸，舔了舔嘴唇道：“你的呼吸都变了，我知道你很想要女人，如果你想要的人是她，就算是你把我当成她也没有关系。”
    “你不配！”水蓝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他狠狠地拽住了小季的手，将她拖出了屋子。
    “呵呵，我不配？你也没有多高贵！你这个什么都不敢的懦夫！”
    小季被水蓝拉扯着，硬拽出了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