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白沉把云舒捧到了自己的心尖上,对蓝父自是爱屋及乌,当亲爹一样伺候着。
“是怎么一回事?”白沉给了小厮一个眼神,示意小厮跟上,边走边说。
夏长贤看到白沉眼中的怒意,忙不迭地跟上。
也不知道那个叫杨柳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蓝父纵横商场几十年,怎么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气倒?
小厮气喘吁吁地说:“具体的小的不清楚,只是听说在商会上,那个叫杨柳的姑娘不但说蓝老爷为富不仁,还说蓝老爷的经商这么些年的理念都错了。”
白沉乌黑的眸子里,沉着一抹令人恐惧的冷意。
夏长贤觉得那叫杨柳的姑娘,真是嫌自己的命长了,竟然这么说白沉的岳父。
就算是尚书之女又如何?还真以为自己有了这个名号能上天了?
白沉吹了一个呼哨,他的马便自个儿从马厩里奔了出来。
夏长贤道:“乖乖,感情你们家的马不拴好的?”
旁的小厮先前瞧见夏长贤目瞪口呆的模样,还以为夏长贤会夸奖少将军的马,哪里晓得这三皇子这么不着调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拴马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是他们少将军的马皮毛程亮,一看就是千里马吗?
白沉骑上马,便扬尘而去。
夏长贤在后面吃了一嘴的灰,他呸呸呸地把灰吐出来了道:“也不知道带我一块儿去!你们谁给我备马,我也去瞧瞧!”
白沉到了蓝府,便立马有小厮过来牵马。
“不用拴着,随便喂它一点草料就好。”白沉给了自己的马一个眼神,那桀骜的马这才忍住撅蹄子踢人的冲动。
一个小厮将马牵走了。
白沉快步走进去,路上见了管家,又问:“伯父的身体如何?”
“无大碍。”管家的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其实……还是老爷没有忌口,昨晚吃多了油腻之物,今天这才……”
白沉的额角抽搐了一下,他觉得这蓝父真是厉害了,在云舒的天罗地网之下,还能够吃油腻荤腥之物把自己给吃到晕倒。
白沉见着父女俩的时候,蓝父哀哀戚戚地向云舒求饶。
“女儿啊,爹爹真的错了,爹爹再也不敢了。”蓝父一说话,脸上的肉就颤一颤,瞧着着实好笑,却怎么样都不觉得可怜。
“爹爹的事情,女儿是管不了了。”云舒瞧见进来的人是白沉,眼圈发红地看向他,“阿沉……”
一看云舒眼圈都红了,虽然知道这肯定是云舒的苦肉计,白沉还是心疼得不行:“阿笙别难过,若是伯父再这样,我就带他去军营,把他当手底下的兵操练。”
“不……这……贤婿,你这太狠了!”蓝父一个劲儿地给白沉使眼色,使得自己的眼睛都快抽抽了。
云舒扭头瞪了蓝父一眼:“谁能有爹爹心狠,就那么地往自己嘴里塞肉,不但对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视若无睹,还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没听到那杨柳怎么说你吗?脑满肠肥,为富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