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雨摇头，轻声说：“我不知道。”
    她虽然和云舒有交流，但是时间太短了，对对方的能力只有一个笼统的认识。
    昆瞪圆了眼：“觉醒了……”
    小跟班的脸上，正出现图腾的线条，那些线条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勾画出来一般。
    但是在图腾出现一半的时候，小跟班倒下了。
    看到小跟班脸上那一半的图腾纹路，昆冲过去蹲在小跟班的面前，研究他脸上的图腾：“这是觉醒了还是没有觉醒？”
    族老们一个两个都头发花白了，却和孩子一样好奇地围了上去，盯着小跟班的脸看。
    可怜的小跟班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扶。
    云舒这会儿已经被野拉过去洗手了。
    盆子里的水，还有野手中用来吸收的叶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叶片比较厚，厚度有些像厚脸皮，但是叶片较大，和枇杷叶差不多。将叶片撕开后，中间的汁液流出来，有一种淡淡的叶香，像是薄荷味香皂的气息。
    野知道云舒手嫩，就算是嫌弃小跟班碰她的手心太久，也只敢放轻力度。
    谁让云舒这身体娇气，就算是稍微用力一点握她的手，都会把红印握出来。
    “觉醒了一半。”云舒说道，“我在灵部落那边的部落卷中看到过类似的例子，当初部落卷中的那一位运气好，得到了一种神奇的果实，最终完全觉醒，成为部落首领。这孩子能不能完全觉醒，得看他的个人际遇。”
    一群围观的，齐刷刷抬头看云舒：“什么果实？”
    他们那眼睛亮得和灯泡似的，好奇心旺盛得和小孩子一样。
    “听说是光，一种会发光的草木，结出来的光团似的果实。并不是果实和草木外面蕴着光，而是那东西本身就是光。当初那位首领，把那果子的名字叫做光之果。”云舒觉得光之果这个名字，真是简单粗暴到符合这个时代的取名特性。
    一群人遗憾地摇头，他们都没有见过那般神奇的果树。
    即便是山林中，可以看到长脚走路的果子，都没有见过草木和果实由光组成。
    云舒见昆已经上手去触摸小跟班脸上的图腾了，无语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老让人家躺在地上，能不能换个软一点的地方，让人家躺。”
    昆从善如流，单手提起小跟班，把小跟班丢到了一旁的草丛上。
    野拿起柔软的兽皮，给云舒擦了擦手，把她手指上的水迹都给擦干净。然后，抬起头来看她，眼里还是熟悉的两个字：夸我。
    部落的人们不忍直视这个画面，这还是野？一点野性都没有了好吗？
    比他们现在圈养的牛，还要像家养的。
    所以说驯养兽类什么的，这种事情还是得思大人上手，妥妥驯服！
    “叶子很香，兽皮很软，你很……好。”云舒笑着评价。
    野笑着牵起她的手，道：“你的手也很香，也特别软。”
    他没人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笑得一脸灿烂：“感觉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