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卓笑着对孙维明坦率地说，抢救这些死楼不是目的，我们让这些开发商活蹦乱跳地活着，以便用鲜血剥掉他们的肉。孙维明知道智商超群的宋少卓在天赋方面超过了他自己，他经常从宋少卓隐藏在眼镜背后的智慧的眼睛里感受到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酷和残忍。然而，令他欣慰的是，他既不雄心勃勃，也不贪婪。
    宴席进行到一般，冯远起身喝酒：“各位朋友，我代表了我们中远的员工，祝我们合作成功。”
    三人站起来，冯远干掉了手中的酒。
    宋少卓微笑着说：“我们对当天的谈判非常满意。我们非常感谢先生对我们公司的信任。我想代表自己提出一些建议。不知道您会不会介意？”
    “哪里，您太客气了。我洗耳恭听！”冯远赶紧走过来。他嘴上就是这么说的，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从今天的谈判到晚宴，宋少卓这个人几乎从来没有说过完整的句子。一张微笑的脸总是让他觉得不舒服。在他的经验中，这样的人要么是愚蠢的傻瓜，要么是一个优雅的屠夫。而眼前的宋少卓显然是后者。
    “好吧，没关系。但我以前说过。我的话并不代表孙总，我们也不代表我们公司。所以谈论它是不合适的。请不要介意我的冒犯。”
    “不，老弟你说。”冯远预感到下一句话可能不是很愉快。他今天最想避免的是如何支付规划费用。虽然迟早会牵涉到这个问题，但他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太早让他的合伙人知道他的意图和细节，他下一步将带来被动讨价还价的。特别是，宋少卓的态度并没有被自己仔细考虑过。他担心这个姓宋的人会将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想谈三点：第一，支付计划费，按照惯例，我们与其他开发商合作，签订协议后，支付49%，余额将在协议解除后支付。当然，这取决于我们的相互信任。同时，我们的计划也必须由开发商来决定。
    第二，今天冯老板提到了我们的房产价格，似乎是5900每平方米。我想我们都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上周，我们得到了奉城房地产市场的最新调查报告。这个价格对我们有一定的压力。在规划过程中，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个因素。这也包括你的成本会计和我们最终的定价决定。第三，对于超出基准价格的利润分配，我希望冯老板能给我们更多的信心和动力。简单地说，事实上，我们有足够的空间在冯老板的底价和开盘价之间运行。对不起，我在想该怎么说。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吗？”
    “清楚，清楚的。我认为宋总的话是合理的。因此，我们将重视起来。那对于下一步你怎么看的？”冯远到宋少卓旁边请教到。
    “没关系。我只是提出了一些个人想法。因为时间很紧。从现在开始，如果我们设定明年的销售旺季之前的开放时间，我们将有不到9个月的时间。此外，”
    冯远赶紧说：“别介意，既然我们必须合作，那我们必须真诚地对待对方，没关系，你说吧！”冯远其实说的很不真诚。
    “嗯，我想说，这是你们公司重返生机的最后一次机会。”宋少卓说了这话后，他转过身来，看着孙维明。他发现有孙维明只是盯着对面的冯远。看着冯远，很明显对方已经陷入沉思，他在思考“宋少卓提出重新回到新生”这几个字。似乎其他人对他的现状不是很了解，多年来，他从不后悔他制定这个项目的决定。他通过高估自己的能力，错误地选择了发展方向。此外，他低估了多年来国家金融体系监管的快速加强。过去，银行贷款和资本借贷是很容易的。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复存在了。同样，随着政府加大打击腐败的力度，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僚们都已经相继落马了，银行的压力也在不断增加。如果在短期内没有改变，最终只会完全破产，而他黑暗帷幕也将由内部财务板块引起、揭露出来并面对监狱的召唤。用“精疲力竭”来形容他的现状是比较恰当的。
    他知道现在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重新启动与他生活和未来相关的项目，不惜一切代价。不久前，他偶然得知，奉城家有一个非常真实的房地产策划和营销公司。他就像一个得了不治之症和垂死的病人一样，他开始联系上孙维明，作为一个医生，在全面评估了公司的业绩之后，他决定与他合作。他似乎看到一丝曙光，可以使他苏醒过来。但如果价格是孙维明安排，那计划费是两百万，广告费是八百万，相当于得给他一千万。如此庞大的初始创业基金目前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不要谈论拿出一千万了，就是十万，他都拿不出来。
    “嗯，因为宋总一直都在谈论这一步，”冯远把手放在桌子上，他说：“我会做一个声明：首先，我们可以满足宋总的条件，只是提出了计划费用的支付还需要商量。第二，关于销售的最低价格，我认为既然宋总是提到钱的价值，以及一系列不确定的因素，如重新规划和定位这个项目，我们可以暂时放在它的基础上。但我可以先发表声明，我会给你足够的空间。第三，当我们互相信任时，首先，我非常信任你，否则我们今天不能坐在一起了。当然，我真诚地希望你对我和我的公司有同样的信任。近几年来，我的公司受到了这个项目的严重打击，但它还没有那么邪恶。俗话说，东方不是欧美地区的光明。今天我可以告诉你，我冯远的未来仍然是有光明的一面的。所以，对于资金问题，我希望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这么说，宋总，你听清楚了吗？”冯远带着自信的微笑结束了这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