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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出江湖
    朴正泰,化名巩树伟,两个人是一个人。江湖上都管他叫朴老板或者朴哥,这一番外篇讲的就是朴老板从奉城市看守所里被保外就医以后的故事。
    出看守所以后,巩树伟,也就是朴正泰成植物人状态昏睡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期间看守所给他办理了保外就医,并支付了一定的医药费,就在刚刚办理好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没到一个月,就能下地了,可是因为看守所的失误,也不能再把他收监。双方默认互不找麻烦,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徐冬冬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他快点出来。巩树伟听了徐冬冬的话,索性就扔掉了自己被收监的这个化名巩树伟,直接用本名朴正泰开始了日常活动。
    正式出院的第三天,朴正泰一张脸疲倦地看着桌子对面的孙维明。今天是他35岁的生日。在过去的几年里,当生日派对结束时,大伙儿聚集在一起喝酒,匆忙地为礼物付钱。现在只剩下孙维明一个了。当他在那个无限风光的岁月里,孙维明只是一个ktv老板在奉城,做一些偷鸡摸狗拉皮条做妓女,嫖娼和贩毒之类的事情。当时,他是孙维明“神”,来到自己的ktv,他从来没有看过账单,随手扔下支票,上面愿意填多少就填多少,这是他经常谈论的一种嘲讽,这使他感到最舒服和有面子。
    “来,干吧!”朴正泰咧嘴笑着喝了一杯酒,然后继续自嘲。你说我是个该死的男人,对吧?我也成穷人了,只要你一个不注意,它就一无所有了!我现在无法与你身边的兄弟相比。啧啧,想起来真丢人!”
    孙维明笑着说没什么。事实上,他预见到今天朴正泰将被收拾到这个阶段,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今天他请他给他送生日礼物,他又有了一个拯救当年朴老板的计划。
    在他的眼里,朴正泰曾经属于奉城的大哥,曾经很幸运,但没有道德和缺乏基础。他们的钱更容易走得快。在过去的几年里,朴正泰依靠奉城地下之王徐冬冬的父亲徐喜飞根深蒂固的关系批准工程,经营项目,贷款运输和竞标土地,已经赚了很多钱。有了这些钱,他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味佳肴都吃完了,游遍了世界各地。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一生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富有,比以前更富有,甚至超越自己的任何时期。然而,朴正泰者又有一种发人深省的品质,那就是说,他是正直、慷慨、善良的,有着强烈的虚荣和表达欲望,使他变得越来越傲慢自大。考虑到这一点,他在过去几年里结交了不少朋友,包括大、小官员、社会方方面面当地的恃强凌弱的地痞流氓,许多人得到了朴正泰的帮助,有些人甚至获得了重生。当然,在这些人中,也包括了孙维明这个人。但这仅仅是几年的时间。朴正泰进看守所以后,一下子就使这位强壮、傲慢的社会大哥变成了默默无闻的老人,几乎成了街上的狗。恐怕这也是一种报应——上帝是公平的,至少朴正泰人不是盲目的。
    孙维明给他一包熊猫。朴正泰的眼睛闪着一道亮光,忙着伸手过去,并没有叹息,“这烟不便宜!”
    “哦,这不是朴老板吗?”
    朴正泰抬头一看,看见有几个套着西装的男人朝他走来。在最前面的是孔庆义,他是奉城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许多年前,他们之间有好几笔生意往来。合作比较愉快,后来成了朋友。朴正泰和孙维明同时站起来点头,每个人都在握手。
    孔庆义转向后面的两个年轻人,“这是当年的朴正泰,朴老板!”
    “朴老板好”
    “哦,很好,很好,你很好!”
    朴正泰这种谦卑,让孔庆义感到困惑和可笑。他在朴正泰身上上下打量,对照以前的“性格”他由衷的感到同情和哀悼。转过头看着孙维明他微笑着说:“维民,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听说你最近干得不错。”
    “还行吧。今天是朴老板的生日。我们要喝几杯。”
    孙维明话音刚落,孔庆义赶紧拍拍自己的额头:“我他妈的,可不是吗?”换个房间,换个单人房间,孔庆义转过身来,告诉身后的两个年轻人:“马上安排一个人过去收拾一下吧。”
    “我说,算了吧,”朴正泰挥了挥手。
    “咳,朴老板,这科不是你的风格。今天我请客。走!”孔庆义往前走,拉起朴正泰,然后抓起了孙维明的胳膊。这是一顿奢侈豪华的饭。孔庆义那两个年轻人在吃够了以后就早早离开了。
    “朴老板”孔庆义看起来有些喝醉了,抽了一支烟,说:“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你怎么回事,我觉得你错了。如果不是为了管闲事,你怎么走到今天这个阶段?用我儿媳的话说,当一个人做坏事时,先想想自己的命运;在你做好事之前,多想想你自己的命运。你看,这是一个哲学上的问题。”孔庆义有点语无伦次,朴正泰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我同意你的看法,”孙维明说道,“那些很多帮助过你的人现在有什么用?你今天在这个地方。谁帮助你?不要说帮助你,哪怕都不想看见你。不是我孙维明乱说,你现在可以打几个电话,说你想从他们那里借点钱。我保证你不能借一分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朴正泰只能报苦笑。他摇摇头,不说话。但他不相信自己的心。他过去不相信这么多朋友。如果他真的想借钱,他可以借钱,他可以找到一万个借款的理由。但他不会,他甚至没有考虑过。并不是说他不缺钱。事实上,他目前的经济状况几乎太低了,不能吃一顿像样的饭。看着这两个曾经尊敬过他的人,他们现在有了一套人生的哲学,随意的数落自己,朴正泰那颗心中荡漾一种伤感和无力,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既愚蠢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