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金德胜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呀,可是我不明白,他娶了张慧敏,你父亲张铎的那份家当迟早是他的,董倩也是你们张家的人,所以这个易安集团最后基本上全部都是他的。他又何苦吃里爬外呢?害死自己的丈母娘对他也没有什么更大的好处呀?”张辰良问道。
张慧贤犹豫着说,“可能是觉得来的还不够快,他有些急于求成吧。我也有些不懂,最开始我感觉这个姐夫挺有实力的,后来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乖张,其实我也是有些怕他的。”
“得胜集团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业务,他们都是在做一些零售和进出口外贸,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么?”张辰良还是不明白。
张慧贤摇摇头,“也许是金德胜为了洗钱做的障眼法?”张慧贤叹了口气,对张辰良说,“我觉得你现在难了,依现在的证据我们仅仅是可以向有关部门检举,而不能告他,因为谋杀罪名不成立,商业诈骗的罪名暂时没有明确证据,他也行构成商业间谍罪,不过前一阵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又逼迫我姐和他复婚,我想就是为了规避这个罪名吧。”
张慧贤继续说道:
“所以现在也只是在证券市场上有一定的证据,但是其中可能涉及到政府官员,事情不一定好办的。这样看把金德胜送进监狱很困难,而且就算是你把金德胜送进了监狱,张慧敏怎么办?她的感受你考虑了没有?我想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接这么一个麻烦的事情吧。是不是我父亲张铎其实想借你的手除掉金德胜?最后把一切的不仁义都加在你的头上,让你落下一个整死情敌的名声,毕竟现在的你是需要注意声誉的,你是金融界的名人和榜样呢。”
张辰良笑了,“这可是你父亲啊,你怎么好像有些吃里扒外呢?这个事情不急,容我再想想好吗?”
张辰良到医院看了张铎,本想把调查的这些事情告诉他,但是看到这个病态的老人又没有说出来,只是跟他说调查还在继续。
张铎笑了笑,摇摇头,“本以为你可以信任,看来你也不想说真话……知道我怎么进的医院吗?我身体里有一种毒素,这种毒素毁掉了人体的很多功能。其实我心里明白,但我一直也没有和别人说起来过,包括医生。这种毒素叫什么肉毒杆菌,一点点剂量就可以使人快速死亡。”
“你说的是肉毒杆菌毒素a?”
“对。”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的知道这个毒素?”
张铎又是一笑,“别以为我傻,我老婆董倩的死死怎么回事,我比谁都清楚。”
“你也认为是金德胜?”
“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说话,我每天和家里人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但家里其他人没有像我这样。”
“家里人都像哪样呀?”一个人突然高声说。
张辰良回头看到金德胜站在门口,身边跟着张慧敏,现在两个人还是夫妻关系。
“哦?我当是谁呢。怎么的,来帮忙照顾曾经的老丈人呗,那你是不是想让慧敏回到你身边呀?那么来吧,我这就送给你,拿去吧。”金德胜说着把张慧敏向张辰良那边一推,张慧敏无助的被推到了一边,低头站着。
张辰良站起来,“金德胜,你别太嚣张,做人留一线!”回头向张铎道了别,向门口走去。余光种看到慧敏的眼中含了泪,金德胜的话很明显的在侮辱她。
“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和你的初恋情人叙叙旧情?”金德胜的样子越来越无赖了。
张辰良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轻声的说,“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些过分么?管好你自己吧!”
出了门张辰良径直向楼梯走去,刚才的一瞬间使他坚定了,一定要把这个金德胜搞倒,要不然这样的人渣存活在世上以后不一定还有多少人受他的坑害!
金德胜在张辰良走出医院大门之前追上了他。“张辰良我知道你去警察局调查我,但是你给我记住,张慧敏还在我手里,我不管你对她有没有感情,你给我小心了,要是我有事儿,她绝对好不了,另外,你把嘴给我管严了,别到处诽谤我,小心我告到你破产。”金德胜冷笑着说。
张辰良用鼻子哼了一声,突然一拳打过去,金德胜的冷笑变成了啊的一声惨叫,倒在楼道里,嘴角和鼻子都是血。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完,张辰良扭头就离开了医院,留着金德胜一个人蹲在墙角里擦着鼻血。
为了查这件事情,张辰良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奉城了,曾经给周心怡打过电话,听说治疗的很好,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慢慢走了,而且基本看不出来腿脚有什么大毛病。从北京来的医疗专家队已经解散了,现在只留下田正浩一个人帮助周心怡恢复腿部肌肉。
专家解散之后的一个月,沈从文给他打了个电话,说郭淑香常常念叨他,总问她小良子又跑哪去了,怕姥姥担心,他回了一趟奉城,去沈从文家里跟姥姥郭淑香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赶紧去方攀山庄园了,正好回来也看看周心怡的恢复情况。
路上在奉城商业街的西武商场买了鲜花和一串珍珠手链,今天要好好向周心怡请罪,这段时间太忙,没有好好照顾她,也没陪她。车停在楼下,周心怡家的大门没有锁,门口也没有侍应生,张辰良上楼找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张辰良估计可能今天是周末,侍应生和两个保姆厨师应该都被她遣散都回家休息了,但是周心怡呢?她去了哪里。
张辰良上二楼到了卧室想把花插上,听到楼下后院有说笑的声音,从窗户看下去,是周心怡和田正浩!
在后院的木质秋千上,田正浩坐在上面,周心怡竟然坐在他腿上,正在喂他吃着水果。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说说笑笑,亲亲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