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快,您答应见我了?”张辰良的声音有些兴奋。
“快下楼吧。”朱先生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张辰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带上自己的手包,和身边的助理交待了几句,就坐电梯下了楼,出了大厦门口,一位穿着褐色西服的白人走过来用纯正的普通话问道:“张先生吗?”
“是我。”
“请跟我来吧。”张辰良跟着他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金色劳斯莱斯,现在的张辰良什么奢侈品没见过,包括改变自己人生的劳斯莱斯,可是这辆车可比自己刮的那辆厉害多了,他们一路开到了樟宜国际机场。来到机场,不用安检,这辆车直接开到了机场内部的停机坪,在一架白色商务飞机前停下,下车之后,同样有人接待他上了这架商务飞机。
“我们去哪里?”在飞机上,张辰良问其中的一名空姐。
“您好张先生,我们的目的地是北京,到北京之后会有人接您的,请您坐稳,系好安全带!”
去北京?张辰良已经预感到这个人是中国的高层,可是当得知真的是去北京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他对空姐微微一笑,系好了安全带,空姐鞠了一躬返回了驾驶舱,很快,飞机就驶离了停机坪,加速扎进了东南亚的黄昏的天空中。
飞机在当日凌晨时分已经到了北京某机场,商务飞机非常舒服,他睡了一路,空姐叫醒他的时候,飞机已经停稳了,他走下飞机,有一辆奥迪a6在那里等着自己,这个车相比新加坡的那辆劳斯莱斯就低调多了,可是车牌非常唬人,是军车牌照!
张辰良上了车,意外的开车的人穿着便装,一路上那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张辰良也是什么都没问,车开到了一个门口有武警把守的宾馆里面停下,司机下车给他拉开了车门,直接带他进了宾馆的客房,这里的客房都是平房,很有北京老王府的感觉,或许就是某个王府改造的呢。他住的是一个普通的商务标间,里面摆设十分的老干部风,一个会客厅,一个卧室,摆设看起来都像电视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央首长家里的陈设一样。
“那么,我要见的人呢?”张辰良很想问我是在哪里,可是他多少还是懂点规矩,只是问了自己此行的关键目的。
“对不起先是,我不知道谁要见您。但是上级通知说请您在这里休息,下一步的会见会另有通知。还有您在这里的一切开销都不用您结帐,我们自会安排。”便装男子说。
“好吧,谢谢。”说完,那名男子就离开了,张辰良看看屋里啥都没有,就一台电视,也没心思看,正好刚才在飞机上没睡够,索性就倒在床上接着睡了。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每天都在角逐、每天都在争斗,甚至每一分钟都是一个战场。所以的神经都高度的集中,高度的活跃,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现在好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可以轻松了。现在又来到了自己的祖国心脏北京,那种安全感让他倍感舒适。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不用担心半夜被谁叫起来说某某市场又出现波动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了,这是张辰良几个月以来最深沉的一觉。
这一觉醒来竟然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张辰良起来洗了把脸,用暖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忽然感觉很饿,打电话要了一份炒饭,服务人员看起来都很高冷,送来了不止一盘炒饭,还有四道菜,一份丸子汤,还有一些凉菜。吃完后,他有点不好意思喊服务员,总感觉那些服务员不是服务员。索性自己把盘子碗都给刷了。都刷完之后,他想给周心怡打个电话,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虽然事情都完了,新加坡那边还有一批人呢,怎么着也要回去交代一下,不然以为自己逃跑了呢。而且现在告诉周心怡自己在北京,周心怡一定会让他去奉城方攀山庄园。等全部的事情都安排完,再踏踏实实的回去吧。
反正吃饱了,看着外面想想还是出去溜达溜达,不能白来,说不上这辈子只能来这一回了。出了客房外是一片竹林,不远处看到了两个警卫,其中一个武警跑过来问有什么需要。张辰良告诉他只是想走走,那个人就退下了。现在这个季节已经没有叶子,竹林也只剩一些倔强的枯枝。
张辰良转了一圈感觉有点凉意,这边不像新加坡那么闷热,还是很冷的,所以只好回到屋里继续等。看电视看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忽然有人敲门,张辰良起来一看是昨天送他来的那位便装男,他跟这个人又上了那辆奥迪车,竟然又回到了那个空旷的机场,还是那架飞机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张辰良下车以后有点摸不着门道。
这时从飞机上下来一个人,“张先生让您久等了,我家主人请你。”
张辰良意识到主人就是朱先生,他正了正领带和衣襟,三步并两步的上了飞机。心中竟然很激动,就象小伙子第一次见老丈人一样。飞机上只是零星开了几个灯,此时显得很是昏暗。在长方的会议桌后面坐了一个人。穿着风衣,戴了墨镜,在昏暗的光下,看不清具体模样,但是即便这样,张辰良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
“是您老吗?朱….”张辰良顿时有点结巴。
“是我,快过来坐吧。对不起,本想在宾馆和你见面的,但是现在赶着要去上海,所以就只好这样安排了。快坐下,别紧张,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朱先生的声音很浑厚,比电话中的声音更亲和,神态也不似电视中常常见到的那种老态龙钟,相反,显得十分的年轻。
张辰良坐下,有人过来给他系上安全带,“飞机马上起飞,请坐好。”
“您怎么也亲自指挥啊?”系好安全带的张辰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