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大盘的低迷已经让这些股票在5元附近转悠了好久,这是进场的绝佳时机,而他的全线布局完成于2015年的首个交易日,一月五日。不出张辰良所料,2015年首个交易日1月5日沪指以3258.63点开盘,开场就经历了持续了五个半月的大牛市,6月初时沪指一度攀上5178点的峰值。
可是疯狂的上涨总有尽头,尽管人们并不知道它何时到来。在狂热情绪中,许许多多的风险信号被人有意无意的忽视。比如高风险偏好的资金已经大规模入市,而市场还在憧憬资产配置的大转移。比如机构和投资者净多仓位大规模提升,几乎买完了市场上的流动性,还在指望更多场外资金的入市。比如当市场波动率再一次显著持续的上升时,没有人意识到这意味着流动性出了问题。直到大部分人尽可能加足杠杆站在山峰上时,才开始有人意识到自己的脚下好像已经没有太多人了。
张辰良已经在五月中旬的时候,完成了全部的出货,他放弃了后期的疯狂上涨利润,他预测的大跌,大概在七月末左右,不过因为自己持有资金实在太大,再加上自己杠杆加的也高,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四月末,就开始分批次出货,到五月中旬的时候,全部资金回流!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在六月初的时候,股市就崩盘了,开始报复性下跌。这个时候他还在静静的做资金回笼和去杠杆,这次大跌的恐怖,把张辰良吓得不轻,因为整整比自己推测的大跌时间早了一个月!
要知道,在金融市场,都是分秒见胜负,这种大趋势推测,是所有金融高手都必备的本领,他浸淫金融战场这么多年,理论功底那么雄厚,竟然也在这种推断上出现了重大失误!如果不是自己过于保守,再晚两个礼拜,就算是五月中旬开始出货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出不完的,而六月份的大跌太过突然,就是自己这种情况,估计也要套里百分之六十的资产,那样的话自己手里的资金必然血本无归。
资金回笼之后,他赶紧把钱还给了郑西唐,还把杠杆去干净,发现自己最早的十二亿资产,已经翻了百分之二百五十,资金量达到了三十亿。看着这三十亿资金躺在银行里,他才松了一口气,而他也因为受到了惊吓,大病了一场,高烧四十度,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躺了十多天才出院。
张辰良并没有把这次投资的情况如实和徐冬冬进行了汇报,他并没有说自己套国债的事儿和上杠杆的事儿,他只说自己在中国股市赚了点钱,大概三个亿,这个资金量基本符合当时的情况,因为很多券商和投资公司,都在2015年前期赚的翻了三倍四倍甚至五倍六倍的资金,可是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把这些钱在6月份以后吐了回去,而且是连本带利加杠杆,全吐回去。一时间金融市场哀鸿遍野,血染千里,多少人从此一蹶不振,多少人失踪再也不敢露头,多少人上吊跳楼,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这一切都是贪婪造成的,贪婪,让人疯狂,让人投入,让人不分善恶。最终他们都被自己的贪婪所埋葬。世界金融市场都为这次股灾而震惊,徐冬冬当然也知道,虽然现在他生意挺赚钱的,可是毕竟自己的老本还在他手里,所以特意打了电话问了张辰良。结果得知他不仅没陪还赚了三个亿,就很高兴,大笔一挥,又给了张辰良五千万。
可是徐冬冬哪里知道,刨去徐冬冬的本金十二亿和承认的利润三个亿,他自己私自留下了十五亿的资产,加上之前赏给自己的钱,他现在已经有十七亿的资产在身上。
周心怡在2015年8月的一天来到了湘江徐冬冬的别墅,门人领她进来的时候,她看到徐冬冬正在嗑瓜子,然后把瓜子皮儿直接吐进了眼前的蓝色游泳池。
“公子。”
“呦,你来啦,”随即他把头转过去,把自己身边的人都支走了。“说吧,什么事儿”
“我想知道张辰良手里的启动资金,是不是你给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徐冬冬看都没看她一眼。
“徐公子,我想把钱替他给你还了!”
徐冬冬眉头一皱,吐了一颗瓜子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病?”
“这次在中国股市,据我所知,他其实也判断失误了,差点就血本无归,所以我想让他收手了。”
徐冬冬笑了,道:“他收手不收手的,和我没有关系,而且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笔钱就是我给的?张辰良跟你说过?”徐冬冬心想,这个小子把钱从五个亿给我做到了十五亿,这种水平恐怕世界上没有几个人。
“他没有跟我说过,不过这些事儿还用他说么?其实我感觉他都是运气,谁也不敢保证下次投资他还能这样幸运。”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我老爹你也知道,当了一辈子大官,结果怎么样?不还是让人给弄监狱去了,要我说,你就好好干你的,别人的事儿你少参和,我知道那小子赚钱以后吓得都住了院,不过这不是你心疼他的理由,而且我劝你少管闲事。”
“徐公子,我是害怕…”
“好啦别说了,磨磨唧唧的,有这功夫回去干点啥不好,回去吧,我还有事儿呢!”
说完,就把周心怡独自扔在了泳池边,她最近也没什么事儿,而张辰良也偷偷的不知道去哪了,就独自满心不乐意的回了奉城。
其实张辰良现在很心虚,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偷偷藏起来了,他藏起来正在洗钱。因为害怕徐冬冬发现那笔钱,为了安全起见,他自己操作,把自己私自留下的十五亿资产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洗白,最后这十五亿资金,竟然全都被张辰良弄成了五百块重量在一千克的国际标准投资金砖,然后他靠着新加坡人的身份,把这五百块金砖通过渠道分批次的运到了瑞士,存到了瑞士银行的一个他开的私人保险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