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拿眼睛盯了一下周心怡说道:“这不是他自己说的么,想学坐庄,我又不是没提醒他,如果你心疼他了,你可以背后资助他,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学不明白了,可不要来找我,我是有时间限制的!”
周心怡听了脸一红,说道:“什么我心疼他,我就是觉得有点太夸张了,还不至于这样而已,那既然你说了,我就不管了,张辰良,你好自为之吧。”
张辰良倒是无所谓,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等物品交了上去,手机交之前,他还给沈从文发了短信,省的沈庆奇老爷子他们担心。于浩已经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他把门关的山响,吓了周心怡一跳。她撅撅嘴,对张辰良道:“走吧,最后的午餐。”
周心怡领着张辰良来到了奉城财大附近的一家西餐店,点了两份牛排,中份的披萨和意面,等菜的间隙,张辰良对周心怡说:“于浩究竟多大了?”
周心怡喝着眼前的柠檬水,也不看张辰良,“你看像多大。”
“比我大个两三岁吧。”张辰良瞪大了眼睛的猜道。
“嗯,比我大个两三岁才是对的。”
张辰良听了觉得很惊讶,如果真是这样那于浩岂不是长得太年轻了。其实他一直不知道周心怡的年龄,本来周心怡长得就挺嫩,加上自己有钱很会保养,所以他一直觉得她的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撑死也就是个三岁左右,而实际上今年周心怡已经三十岁了。当然,她没告诉张辰良自己多大,但是张辰良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于浩比周心怡大两三岁,这还真看不出来,在他眼中,于浩也就是个宅男样,根本没有一点儿成熟男人的气质。
周心怡淡淡的说道:“你问了为什么我是三妹,实际上我们都是宝利福利院的孤儿,于浩比我大,当然就是二哥,我是徐公子家领养的最小的孩子,所以我排行老三。”
“那老大是谁啊?”张辰良疑惑的问道。
“大姐已经去世了。”周心怡不想和他说那些事,说完这句话,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其实她的大姐就是在那次非法集资案中被牺牲掉的高修闵,不过这些事儿她已经没有心思再提起来了。很多上层阶级是很有钱,可是他们满手粘的都是鲜血,这鲜血淋漓的场面也只有无情的人,才能淡然视之。
第二天,张辰良就被于浩派到了奉城财经大学附近的那家证券营业部。这就是邹志林挥洒自己青春的地方,就像一朵礼花,瞬间开放,瞬间消失。证券营业部的门脸还是那么小,变化一点都没有,今天是周一,他来的不早也不晚,里面已经有一些小散户在问东问西,上到二楼,在大盘前面已经有人在看盘,现在的股票市场正处于大跌之际,满屏都是绿的,大部分都是跌停,张辰良心说,就这种行情别说赚钱了,不赔的裤衩子都不剩就算是高手了。
周心怡和于浩在证券营业部对面一栋楼上的咖啡厅靠窗户坐下,不约而同的看着营业部那扇厚重的大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张辰良走了进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走进那扇门的人都相信自己是进了一个银行,在银行里,存款可以随便提取,也可以帮助自己一夜致富,让自己买房置地。当然大部分人都是进去以后才知道,这扇门也是吸金窟,而且是那种吃人不吐骨的吸金窟,在这里你可以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一个大富翁,也可以将你的棺材本赔得一干二净,更多的人是在银行和吸金窟之间不停的往返,他们始终不明白魔鬼和天使只不过一步之遥,他们沉迷于此并且乐此不疲。
“你这么要求是不是有些没有必要?一定要这样严格吗?”周心怡喝着柠檬水,于浩要了杯卡布奇诺。
“别人怎么教我不知道,但是我师父是这样带我的,而我也是在这种教学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至于他能不能受得了,这与我无关,师傅领进门,能得多少是他自己的事儿。”于浩盯着楼下的证券营业部,陷入了沉思,呆呆的说道,“张辰良是个聪明人,他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适合在资本市场上拼杀,因为他对钱看的很淡,这一点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我这么做其实这只是要让他牢牢的记住手中的每一分钱都至关重要,每一个计划都要精心策划,精心准备,绝对不可以随意或者马马虎虎,每一个结果都要负责无论是欢乐还是痛苦,这样在他将来指挥徐冬冬手中亿万资金的时候才不会疏忽大意,因为那毕竟是公子的家本,如果随便交给一个半吊子,那我的罪过可大了,你可知道运用大额资金好比打一场战争,而战争中并不是谁的兵多,谁的武器先进,谁就最终能取得胜利,细节决定成败,因为战场上经常是一个小小的疏忽就要战斗的一方付出惨痛的代价,这种情况放到资本市场上就是惨败,甚至所有投进去的钱到最后都会血本无归。”
于浩看着周心怡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这么做还是让他清楚的知道股市的散户在炒股票时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投机主义心理,我这么做对他在以后亲自坐庄时,绝对是很有很大用处的,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战嘛。我说三妹,我总感觉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你是不是很心疼他,如果你心疼他你就说,我尽量温柔点,对了,难道你和他已经……”
“你赶紧闭嘴吧,再多放屁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这话的时候周心怡的脸上飞上了一层很明显的红润,对于这段感情,她还没有心里准备。
“行,不多说了。不过我希望咱们共同努力,能让他一直坚持下去,毕竟我的身体情况,谁知道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