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良听到警察在电话里说邹志林好像出事了,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自己这些天光顾着认亲了,完全把他的事儿扔在了脑后,除了每天早上固定的看不到他以外,张辰良倒是没觉得他能出什么大事儿,大不了赔钱,还能怎么样。可是今天警察告诉自己的消息可真是让他害怕了:邹志林死在了奉城财经大学的财经湖里,现在刚刚捞上岸。
张辰良赶紧告辞了自己刚刚找到的姥爷,飞奔到奉城财经大学的湖边,他发现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他跑过去扒开人群,来到警戒线里面,一名警察拦住了他。
“喂,你是干什么的,不许进来。”
“我就是他室友张辰良!”这时一名警察过来喊道:“让他过来!”
张辰良赶紧走到这名警察这里,这时,邹志林的尸体已经很清楚的能看到了,水淋淋的,旁边的救护人员已经走了,剩下法医正在取证,因为刚刚淹死,所以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躺在那里,就像掉到水里的落汤鸡,可是根本看不出来一条生命已经逝去了。
警察对张辰良说道:“他把电话什么的留在了岸上,我看你是他的室友,就先喊你过来,他的父母我们已经通知了,我先初步和你了解一下,邹志林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张辰良盯着邹志林的尸体发呆,半晌没缓过来,警察问他的话他也没听到,警察又问了一遍,他这才反应过来。
“啊!警察同志,最近邹志林炒股票输了,输了很多。”
警察闻言谈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学生报的警,说是有人落水了,我们赶到时他已经不见了,后来是消防员派人过来捞的人。”
张辰良看着现在,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难以名状的悲伤让他心态失衡,他不明白邹志林就会因为一个股票没炒好就去自杀?绝对不可能,这事儿骗的了别人,骗不了现在的他了。张辰良满心的怀疑,满心的悲哀,怎么围绕自己的人都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偶然,这三番五次的还是偶然么?那到底自己出了什么事儿呢?
张辰良再也不敢回到自己刚认的姥爷那里,而是回到了和邹志林的出租房,他在房间里翻遍了邹志林的遗物,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邹志林现在已经死了,他的父母现在一定十分悲痛,而且正在赶来的路上,今天的一切,如果之前说和自己无关,那他绝对信,可是今天再说和自己无关,那鬼才信。
这是一种直觉,直觉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邹志林不是简单的自杀,他了解邹志林,这么多年玩股票已经玩的心如磐石,不然他也不能在资本市场独步天下,他已经在资本市场有一定位置,他不可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跳湖自杀,虽然这次失败也许可能比较大。
与此同时,徐冬冬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接通了以后,那边只说了一句话:“事情办完了。”徐冬冬很高兴,放下电话以后,立刻给徐武打了一个电话。
“武哥最近工作忙不?”
“说吧,啥事。”
“哈哈,还是武哥了解我,我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那个张辰良的事儿。”
“哦,他我不是帮你搞定了么?该查的,该保护的,该引荐的都搞定了。还要弄什么,你说吧。”
“这不是他爹的事儿么,武哥,你是知道的。”
“对,我查的,他爹让刘柏峰的人给杀了。那几个人我现在还关着呢。”
“对喽,武哥,明白我啥意思了吧!”
“行了,我知道了。”
徐武挂断电话以后,给奉城市刑侦支队支队长李超打了个电话,
“跨省杀人灭尸案审的怎么样了?”
“报告徐厅长,案子进展顺利,现在已经找到那辆面包车了,在上面找到了张健的血迹,现在正在进行dna检测,如果确定是张健的血迹,那么他们也没法抵赖了。”
“嗯,好,那这三个人有没有招供?”
“这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个叫王磊的嫌疑犯,他好像有些想要招供。”
“嗯,好的先不要管这个王磊有一个受害人家属你们要先找到他,他的名字叫张辰良。这个人就是被害人张健亲生儿子,现在他就在奉城财经大学。你没有尽快找到他,把所有的案情个交代给他,然后让他指认犯罪嫌疑人。”
徐武交代完之后又给徐冬冬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徐冬冬。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徐冬冬很高兴在电话里对徐武表示了感谢。之后他又打电话给周心怡,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和张辰良联系?”周心怡回道:“我已经半年多没和他联系了。”
徐冬冬笑道:“嗯,你还挺听话的,这样吧,你明天来一趟湘江,我有点事儿安排给你。”周心怡答应了下来,回头立刻安排自己的管家去订机票。
张辰良在家里忙活了半天,沈庆奇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现在可是真不敢回去了,因为他实在是害怕自己这世上刚刚寻到的亲人又失去。这是他赌不起的一件事儿,现在的他只有把所有的事儿都弄清楚,才能真正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在这之前,一切都是白费的。所以他和沈庆奇说自己室友跳湖自杀了,需要到公安机关配合做笔录,还有很多后续的事儿需要处理,所以这一阶段就先不回去了。
沈老爷子就住在奉城财经大学,和他隐瞒自杀事件是没有必要的,所以这件事他说了实话,但是他并没有配合公安机关,只是他现在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没过多长时间,沈从文也打来了电话,他把和沈庆奇的话同样送给了沈从文。
晚上,张辰良一个人呆在空空的屋子里,天已经黑了,他没有开灯,看着大敞着卧室门的邹志林房间,他忽然感觉那就像一张巨嘴,张开好像随时能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