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车稍稍赶到马路对面,又令女人在马车里坐好,闻人玉这才又返回刚刚的地方。
因着四周人多,闻人玉虽然离开了马车,但目光一直锁定着马车,就怕自己稍稍不注意,她就会人带走。
没一会,闻人玉回来对女人说:“那妇人是个哑巴,她生了个怪胎小孩,被家里人赶出来了,家人里要把那小孩活活烧死,这些镇子上的人也想要把小孩远远的扔了,不过妇人一直抱着小孩,谁碰她就咬。”
所以这男人真的只是去看了看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想想要帮忙?
言歌隔着马车里,望着站在车窗前的闻人玉,突然好想可劲咬他几口。
“把那妇人和小孩带上车吧。”言歌望着他,说:“她是水族,我们这一路走的挺远的,若是遇到了海,到时再让他们下车。”
她声音轻轻的,望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在与他商议。
像是妻子在对自己的夫君细言细语的商议着家事一般,闻人玉触到她那依赖的目光,耳尖烫烫的,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好。”
闻人玉以自己是个道士,捉妖捉鬼的身份成功把妇人以及小孩带到了车上。
那妇人,许也真以为闻人玉捉了她和孩子是要把他们杀了,所以一直到上了车,都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脸害怕。
闻人玉以为这妇人和孩子只会坐在车辕上,没想到言歌会令两人进了马车里。
想到那马车里是自己和女人晚上翻滚的私密地方,他心头顿时就不爽了。
言歌对妇人说:“别担心,等到了海边,我会让你和孩子下车。”
顿了顿,又问:“你家在哪里?是在海里吗?”
妇人抬起头,惊讶地望着言歌。
身为鲛人,妇人自己就足够貌美,她见过的美人亦是多的很,可眼前女人的美丽却还是令她眼底起了惊艳之意。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我有纸笔,你可会写字?”
妇人局促地摇了摇头。
言歌只得说:“你可认识回家的路?若是认得,可以用手比划着告诉我哥哥。”
她口中的哥哥,自然是指的闻人玉。
闻人玉坐在马车外,听到她这声软软地亲热无比的哥哥声,心头的愤愤然又变成了点不可言说的小幸福。
她也只有在马车里被他折腾的狠了的时候才会软软的唤他哥哥。
那一声声哥哥,哪怕是事后回想,都能令他骨子都酥掉。
离开镇子后好一段路了,闻人玉找了一处浓密的树林中停下了马车。
妇人忙探身出了马车双手对着闻人玉比划。
一边用言歌给她的纸笔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
闻人玉与言歌都看不懂。
也只能这样作罢,边走边看,等遇到了海,再把这妇人放下便是。
多带两个人,闻人玉本是觉得太过于麻烦,可他听着这一路言歌逗弄那小孩子的笑声,渐渐地,心底那些担忧与焦躁,就成了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觉得,她好似从来没这般开心无比的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