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字，等！”
    何经理长长地叹口气说：“等就等吧。”
    苏北“呵呵”笑了，说：“忙着呢，何经理，挂了啊。”
    “再见。”
    苏北收起手机。
    齐院长说：“‘大儒’，你查封天盛公司的楼房，今后处理如果有什么阻力，立即给我汇报。”
    “好的，‘掌柜的’。”
    齐院长走后，刘浩泉也不知干什么去了。苏北将天盛公司案件的卷宗简单装订一下，正要拿给杨可欣，没想到她又上门了。苏北拿起卷宗，突然看见杨可欣的左胳膊上有一只小肉虫在一曲一弓不紧不慢地向前蠕动。
    苏北指着小肉虫说：“‘小肥羊’，虫子。”
    杨可欣低头一看，伸出右手捏着小肉虫就往苏北扔过去，嘴里恨恨地说：“我让你成天喊我‘小肥羊’。”
    也不知小肉虫落没落到身上，只见苏北吓得大叫一声，腾身向后退去老远，卷宗也扔到地上了。
    杨可欣疑惑地看着紧张的苏北说：“不会吧，‘大儒’，你不会连这么小小的肉虫也怕吧。”
    苏北不理会杨可欣，兀自紧张地在身上寻找小肉虫。
    杨可欣上前捏起在苏北衣服前襟上顽强蠕动的小肉虫，有所明白地说：“好好好，我看你今后还敢喊我‘小肥羊’了。”
    苏北胆怯地连声说：“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杨可欣把小肉虫撕为两截，然后扔到地上，捡起地上的卷宗，冲苏北使劲“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苏北双手捂着胸口部位，老半天才平静下来。
    苏北来到柳毅办公室，说道：“老柳……”
    柳毅眼睛一瞪。
    苏北笑着赶紧改口道：“二哥，我早上和‘小流氓’到羊成军家的村子去了一趟，了解到他的一个邻居听到了你们谈话当时的有些情况，只是这个人暂时没在家，出远门了，一旦他回来，我会请他如实作证的。”
    “谢谢你，‘大儒’。不过，‘大儒’，说句实在的，你不该蹚这趟浑水。”
    “二哥，你有没有搞错哦，我可不是为你和黄玉两个人蹚这趟浑水的。”
    “我懂，‘大儒’，你是为了执行局这个集体的荣誉。”
    “你既然明白了，还有什么说的？”
    “‘大儒’，都在传‘掌柜的’快要不兼任执行局局长了，你和奋进，两个副局长要上一个，你这么做，弄不好对你的负面影响很大。”
    “二哥，在你面前，我不讳言，我很想当这个局长，但是，也不能为了当这个所谓的局长，我苏北就丧失了做人的原则。”
    “反正你这么做不值得。”
    “我认为值得，二哥。还有件事，二哥，听邻居们说，羊成军很有可能死于自杀，因为他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由于他的家人暂时还没有同意解剖尸体，所以确切的死因目前尚不清楚。”
    柳毅轻轻地点点头。
    “二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们只管坦然面对。”
    “谢谢你，‘大儒’。”
    “二哥，这话可就见外了啊！”
    两个人一起“呵呵”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