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英大喜,立刻再派上两个百人队加强进攻,换下了经过血战,折损严重的百人队,新上来的人战力大增,再次发起了攻击,迅速拿下了第三排拒马,向第四阵挺进。
宋琳琅和燕闵站在远处的指挥台上,看着已经深入到拒马阵内部的对方,燕闵低声说了两个字
“愚蠢!”
“你少得意。”宋琳琅瞪了他一眼,又往那边混乱的方向望去,“那边的摊子你打算怎么收拾?”
燕闵确实正得意自己新发明出来的拒马战术,被宋琳琅这一打断脸微微一红,往混乱的方向看了一眼。
“言郡主说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随她们去好了。”
宋琳琅愣住。
“你倒是狠得下心!”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宋琳琅哑然,这是她常说的一句话,没想到现在燕闵用来堵她的嘴了。
普英新派上来的清扫大队越往里攻,速度越慢,虽然拆掉了十来架拒马,清理出了二十步左右的通道,但是投入的兵力却已经达到了千人,还不断的有重伤的士卒被替换下去。为了防止深入阵地的将士被反包围,普英不得不继续加大投入,把攻击面变得更宽,逐渐形成一个三角形攻击阵势,这样一来,投入的兵力急剧增加,每向前攻击一层,要保护的后翼就变得更宽更深,需要的士卒也就更多。半天的厮杀之后,深入战阵五十步,在阵前清理出了一个深五十步,宽六七十步的三角阵地。可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一千多将士倒在了血泊中,受伤的更是达到了三千多人,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攻击,举着盾牌,背靠背的布成一个防守阵型,吹响了求援的号角,请示是继续攻击还是撤回本阵。
听到对方号角声,燕闵精神一震,一道命令下去,侯在大阵后方的一队人马拔刀出鞘,带着一千人飞快的从拒马之间穿过,如水银泄地,向对方的阵势扑了过去,对着对方挥刀就砍。
这些可怜的清扫大队苦战半日,已经精疲力尽,正挤在一起喘气,哪里挡得住这养精蓄锐了半日,如狼似虎的生力军,虽然全力抵抗,但还是很快被杀得狼狈不堪,节节败退。燕闵派出的人紧紧咬住她们,跟在后面穷追猛打,一下子就把她们赶出了拒马阵,这才停住了脚步。
站在拒马阵前,杀得痛快淋漓的将士举刀长啸,向普英的人发出不屑的唾骂声。
普英勃然大怒,立刻调上三千生力军,再次杀气腾腾的扑过来,燕闵派出的人一看,长刀一举,掉头就退回了拒马阵。
在她们把普英的清扫大队赶出阵的时候,阵中的将士已经完成了换防,将力战之后的同伴替换下去休息。
“你这招可真损,她们费了半天劲,一下子又被你们打了回去,前面死的这些人算是白死了。”慧君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笑着对燕闵道。
“也算不上白死,不是还拔掉了五六十个拒马了吗。”燕闵声音轻扬。
“是啊,多少给人家点甜头,要不然对方扭头就跑,你就白忙活了。呵呵!”
“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笑的宋琳琅直侧目,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战鼓隆隆,拒马阵中杀得血肉横飞,普英派出的人一批又一批冲进拒马阵,与藏在拒马阵里的将士杀在一起。阵中的将士夷然不惧,依仗着拒马阵展开层层阻击,如同波浪一般,后面的人不断的向前推,替换下经过一阵厮杀的同伴。
随着阵地的逐渐推进,普英派出的人攻击速度越来越慢,伤亡却增加得很快,她们需要面对越来越多的故人,战线也拉得越来越长。随着前锋深入阵地,拒马阵后的弩阵开始发威,一批批的弩箭飞过天空,倾泻到她们的头顶上,她们三面受敌,还要防着头顶的长箭,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却不敢怠慢,一但停下喘气,燕闵安排的人就会像群狼似的冲过来,狠狠的撕下一块肉,将用鲜血换来的阵地再次夺回去。
一方是狂怒的狮,一方是冷酷的狼,双方在一个个拒马之间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燕闵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命令所有的骑兵加入,这下普英顿时压力大增,连忙吹号角叫后军支援,然后她并不知道后军已经被一夜暴富冲昏头脑的人们围攻着,混乱的场面也来越大,再加上燕闵的有意安排,洒出了万两白银,普英的后军根本一个人也出不来。
燕闵打仗最喜欢就是全部歼灭,这次也不例外,当普英眼见无望,带着亲卫逃走的时候,燕闵掩藏的骑兵冲上,最终普英自尽而亡。
自此后燕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无敌,在日后平定燕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成就了一世英名。
历时一个月宋琳琅终于顺利返回燕城,至于路上海力蓝安排的伏击根本不值一提。
金秋八月天蜀国使者成大人带着一船的美男子,和商队再次抵达燕川,由北海港上岸,与宋琳琅进行了友好的洽谈,不过宋琳琅并没有答应把燕川西海域和燕川西江北海港口给天蜀国,而是把这件事写成奏折送到了安城,交与燕帝定夺。
可想而知,燕帝勃然大怒,这次太女苦劝无果,也被骂了出去。
宋琳琅的这种做法谁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屡屡触犯燕帝,这对宋琳琅究竟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