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
二公主听到宋琳琅说当朝公主争一争还有情可原之类的话,眼睛跳了跳,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宋琳琅问道。
宋琳琅捕捉到了二公主的眼睛跳动,知道暗示成功了。
“因为昨晚上她们把我的剧场毁掉了!她们说了我要是不答应就叫我好看,我还没想到怎么解决这件事,她们昨晚就下手了!”说着宋琳琅悲痛万分地把昨晚上看到情景说了一遍,“我的夫君差点就被人杀了,我的剧场完了,我的人……再这样下去,她们就把我毁了!我只好来求大人为我做主!”
“喜知府知道吗?”
“不知道,这件事我谁也没说,因为她们说她们中间多数是燕卫出身,还有我几年前看过的那些燕卫的尸体就是她们某一伙人杀的,后来发生的燕卫尸体和丢金子的事也是她们干的,她们说官员里有她们的人,做什么很方便。”
“哪个官员?”
“这个没说。”
“那你又为什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我是她们收买的官员吗?”二公主眯起了眼睛,盯着宋琳琅。
“因为大人不是官员,而是当朝的二公主。”
二公主惊得险些跳起来,看到宋琳琅眼底染上了笑意,忽然感到有点诡异。
宋琳琅猜得没错,昨晚上的事曹慕容是得了二公主的默许。曹慕容一心想把宋琳琅牵扯进燕卫案子里,在那边和曲妈妈做好了铺垫,这边跟二公主说宋琳琅和燕卫案子有直接关联,可以借着宋琳琅设局把这些人都引出来,再一网打尽。二公主当然知道,事情没有曹慕容想的那么简单,但儿子出事,叫她很想快点结束燕卫案子,不管怎样只要给朝廷个交代就行,这才叫曹慕容放手去做。所以,当宋琳琅说出自己是大公主后人惊了下,听到最后反而不惊了,她十分相信曹慕容的能力,如今看来,她还真是用对人了,曹慕容一上来就抓住了重点。
只是她没想到宋琳琅是一个宗师,这不得不叫她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宋琳琅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也不知道曹慕容会这么做,但事先和陆西西设定下了大局,曹慕容这么做不过是填充了真实,所带来的虽然有负面,但目前来看,有惊无险,宋琳琅站在这里说出了这些,也代表了她赢了,曹慕容输了。
其实宋琳琅说这些最大的依仗也就是一身好武功,这可不是普通的武功,宗师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趋之若鹜的,所以敢面对二公主毫无顾忌地说出‘因为大人不是官员,而是当朝的二公主。’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的?”二公主稳了稳心神。
“她们跟我说的,包括二公主的行程。”宋琳琅坦然道,“她们在二公主身边安插了她们的人,是谁没有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二公主有点坐不住了。
“请二公主息怒,据她们讲这还有关太女,我虽然有武功在身,可我还是个小人物,招惹不起。何况我即使和二公主说,二公主也未必会信,现在说出来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次她们毁了我的剧场,上次我家人遇刺估计也是她们干的,为了我的家人我不能不说,我只想恳请二公主为我做主!”
二公主神情变幻地看着宋琳琅。
“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们有先帝的遗诏,还有公主府的腰牌,另外还有燕卫的号牌,都可以作证她们的身份。”
“你说什么!”
宋琳琅把腰牌和燕卫号牌取出来递给二公主。
“这是她们给我留下的,先帝的遗诏只是给我看了,她们又收回去了。”
二公主接过去当看到公主府的腰牌,顿时吃了一惊,这不是自己给儿子的公主府腰牌吗?!
不错,这正是宋琳琅从小郡王燕炎那里拿到的,只是当时看了还给了他,事后偷来的,这样将来小郡王和二公主见面的时候说起,也不能肯定就是宋琳琅做的。
“她们什么时候给你这些的?”二公主手微微颤了下,装作很随意地道。
“嗯,在我见过二公主之后,也是那次她们告诉我钦差大人就是当朝二公主。”
二公主半晌没说话,心里转过了无数念头,宋琳琅是在说谎吗,还是真的?腰牌、燕卫号牌都是真的,不像是在说谎。如果是是真的,那么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又是谁?儿子的腰牌又说明了什么,难道儿子被……又想到宋琳琅提到的遗诏,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宋琳琅并没有出声打扰,不需要说得太清楚,作为上位者脑补是一种必须的能力,而且绝对补的比你说的周全,你只需把真相点出来就行,怎么去发现,或者发现什么就不用操心了。
好长时间,二公主像是发觉怠慢了客人,叫宋琳琅坐下,又问了些细节,宋琳琅自然回答的滴水不漏,最后二公主说这件事她要叫人查一查,一定会为宋琳琅做主的,如果对方再找她不妨先稳住对方,探听更多的事情,并且矜持而不失热情地不着痕迹地拉拢宋琳琅。
宋琳琅虽然没到感激涕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种夸张的样子,却也信誓旦旦表示了要为二公主鞍前马后,永远追随的决心。二公主尽管没怎么相信,但听着很舒服,问起宋琳琅可有什么心愿,宋琳琅知道这是给自己提条件机会,马上表示自己对仕途没有兴趣,明年的进士是不会参加了,只想安安静静地钻营武学,不愿意叫那些人再来打搅,但妹妹们都对功名抱有极大的热忱,希望她们能走好,更希望她们能有为二公主效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