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屁股在那段时间时常是肿的,四肢时常抬不起来,浑身时常酸痛,她还要对父亲说谎,师傅对她很好如何如何,但在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抱怨,抱怨师傅这是处女心态变相发泄……
师傅一直单身……
想要领会到最高的武学境界、站到最高的武学巅峰首先就要忍受寂寞和孤独……
这是师傅的话。
她记得当时她小声地回答她是做不到的……
师傅很强大,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师傅年近六十,却还像二十几岁,这应该归结于武功。
这么强大的人却死了……
为了给她报仇死了……
……
一直以来她最担心的是白若言,师傅她从没想过,师傅是宗师,天蜀国很重视宗师的,虽然她是她的徒弟,可徒弟有罪,和师傅无关,爱才如命的那个皇帝姐姐一定不会罪及师傅的,师傅还会以前一样在宫里教导着皇家的下一代,师傅会为她报仇她是从没想过的,师傅是那么不满意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看中她?
宋琳琅沉默地赶着车,漫无目的,心里堵得难受,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来,本来打算解决完六姑姑去趟静园,叫那几个孤儿这几日留意城里的消息,林童飞虽然答应善后,可还是不怎么放心,另外也不知道林童飞做的能不能瞒过去,如今知道了师傅死了方寸大乱,忘了要干什么,任由马拉着车往前走。
老马在路口踌躇了一下,主人没下令,它只好自作主张地往家里方向去。回家的路它最熟悉。宋琳琅没挥鞭子,老马就放慢了脚步,慢慢走,以至于到了中午还在半路晃悠,这时后面一辆马车赶上来,车夫看了一眼叫道。
“那不是宋夫人的马车吗?”
车里一个声音道。
“在哪呢?”声音柔和醇厚,很是好听。
“公子,在这!”车夫拉了拉马,叫马放慢了脚步。
车里探出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巽远,另两个人是他的贴身侍儿。
“真是宋夫人呢!”一个侍儿看到马车上做的宋琳琅招呼道,“宋夫人这么早就进城?”
宋琳琅正沉侵在死去师傅的痛苦中,听到有人叫她,抬头见是巽远主仆三人的马车,刚想打招呼,只觉得胸口一热,哇的一口血呕出来,眼前一黑,仰面摔倒在车上。
“宋夫人!快停车!快拉住那马车!”巽远急忙吩咐跟着的护卫,没等车停下就跳了下去,直奔宋琳琅。
护卫拉住了宋琳琅的马车,巽远上去,扶起宋琳琅,见宋琳琅脸色苍白,口边全是血,叫了几声,不见回答。
“回城去医馆!”
昨晚和黎叔拼斗了那么久、担心家人,林童飞意外出现、知道了加害她的人是曹慕容、来往奔袭、一晚未眠,再突听到师傅为她而被杀,愧疚、自责、痛恨,种种情绪震荡了心脉,这才吐了血。大夫看后诊出是忧思过甚,精神消耗过大,有突遭重创,才导致气血上涌,需要静心休养,开了些安神养气血的药。
宋琳琅醒了,看到巽远在一边,愣了下才想起怎么回事。
“谢谢!麻烦巽公子了。”宋琳琅看上去有些虚弱,但还是从医馆里的炕上坐了起来,客气地道。
“宋夫人客气,我也是有事正要去你那,碰上了。你觉得怎么样?”巽远并没有上前,不过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关切。
“没事!”宋琳琅笑笑,“你找我是收干菜吧?”
巽远做事细心、认真,对村子里的干菜、活禽、鱼等等出产都亲自把关,每隔一个月就来一次,当面询问村民,实地查看,比慧君可敬业多了,这也叫宋琳琅轻松多了。
巽远摇了摇头,他是想问问宋琳琅那个有关劵的规范,可想到大夫的话还是暂时放下。
“宋夫人,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快开口,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是朋友了,你不要见外,能帮上一定帮忙。”
宋琳琅微微怔了怔,想到可能是巽远看到自己吐血认为自己有了困难,心下一暖,忙谢道。
“没事,就是最近,可能中暑了吧,歇几天就好了,多谢巽公子关心,有事的话我一定开口。”
巽远自然不信,好好的人怎么会吐血,何况大夫也说了突遭重创,不过宋琳琅不说也不好再问,等开了药叫他的护卫护送宋琳琅回家。
宋琳琅也只好接受了巽远的好意。
巽远看着宋琳琅马车走远了才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公子,你说什么?”侍儿没听见。
“我们回去吧。”巽远再抬起头来,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几天后再见到宋琳琅,宋琳琅起色好了一些,巽远这才说起劵的规范实施事宜,对宋琳琅吐血只字未提。
宋琳琅也没多想,在接受了师傅不再的现实平静多了,眼下什么都做不了,与其痛苦还是好好想想现在吧,这里毕竟还有一大家子直望着她。
眼下最重要的是林童飞的善后做得怎样,林童飞说话还算数,都按着那晚说的做了,那天晚的死人、包括后来死在外面的那个瘦子,官府发现都定为帮派打架,因为牵扯的人林童飞是官家小姐,麻姐又是有命案在身的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且也没有引起燕卫的注意。林童飞经过那晚的事情后低调了很多,很少再出门,对外称被林母亲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