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见林童飞不愿说不好追问下去,心里却暗暗奇怪,到底是什么什么原因叫林童飞对这个宋琳琅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呢?
这边的酒桌上慧兰,林童瑶、曹慕容还在谈论宋琳琅和喜乐划拳和酒量,而慧君着急想着用什么借口去找宋琳琅,把林童飞的异常举动告诉她,他猜想有可能和林童语给自己下药有关,虽然不明白林童飞的真正用意。
正想着,他的侍儿进来说巽远来了,他顿时大喜,连忙说了一句。
“我去迎迎!”连忙下炕去了。
慧君匆忙地迎上巽远安排在了一间屋子叫他等着,然后急匆匆地进了净室,低声道。
“宋琳琅你出来!”
“你就不怕在这里的是旁人?”宋琳琅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酒逼出去了,可酒后劲绵长,此时还是带着些许醉意。
慧君闻言气恼的很,上来低声就质问开了。
“今天你怎么来了?还有,你知道那个喜乐有多能喝,你知道她划拳从没输过吗?你知道林童飞在桌上那眼神……她很不对劲,她从来不和她姐姐一起聚会……”急切之下有点语无伦次。
旁边是净室特有的梳妆台,慧君身后是就是临时梳妆的小凳,慧君和宋琳琅身高差不多少,慧君质问时身体向前倾,几乎把宋琳琅压在了梳妆台上,终于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住了声,但还是瞪着宋琳琅,刚想后退,宋琳琅却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按在了小凳上,没等他说话微微俯身道。
“曹小姐来是娶你还是和你定亲?”
慧君愣住,半刻淡淡地道。
“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听说那个喜乐醒酒很快,醒了还能喝!她是林童飞的朋友,她来一定是林童飞的主意,林童飞这么做很可能是对你……”很明显的在回避。
“你是怕曹小姐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宋琳琅凝视着他的眼睛。
慧君脸立时沉下,有些恼恨地回视着她,刚想说话,宋琳琅再次打断了他。
“还是说你在担心我?”
“我……”
“我可以理解为后者吗?”
“你……”
“别担心,我能应付。”宋琳琅没有给慧君说话的机会,说完伸手握了握慧君的手,紧了紧,转身出去。
慧君神情有点发懵,坐在那半天都没动一下。
还真叫慧君说对了,宋琳琅回来就看见喜乐正生龙活虎地和这个敬酒和那个碰杯呢。
“这酒喝的有点沉闷,咱们饮酒作诗助助酒兴,说不上来就罚酒一杯。其实诗不诗的也无所谓,歪诗,打油诗,顺口溜都行……呀,默言!你去哪了?”亲热地把宋琳琅拉上炕,“不好意思,刚才醉了,失陪了一会,来我们接着……”脸上却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宋琳琅忙道。
“不行了,刚才划拳勉强应付,喜小姐你还是饶了我吧。”
“我说默言,你对她们都叫姐姐,就对我一个人叫小姐,也太外道了吧,我们也算是酒友了,你说是吧?”
“是,是,喜姐姐,你饶了小妹吧。”
不是宋琳琅装嫩,是她真没人家大,再说姐姐这个称呼也是一种亲昵的尊称。
“这还差不多!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咱们不划拳了!来,我刚说完做诗来着,就从默言开始,大家说怎么样?”
小三气的嘴直歪,小二也斜着眼,其他人不是笑就是很同情地看着宋琳琅,宋琳琅也看出来了,这个知府千金是真能闹腾啊。
宋琳琅推辞了一番由慧兰这个主人开始了。
“我抛砖引玉,先来一首……”
等轮到宋琳琅作诗慧君引着巽远进来了。这里面的人巽远只认识慧兰和林童瑶、林童飞、宋琳琅姐妹,慧君介绍完,宋琳琅原想就就这样推脱过去,可喜乐盯上她了,一定要她做一首。
宋琳琅勉为其难,也没要纸笔,而是沉思起来,大家都静下来,望着她,半会只听宋琳琅念道。
“自嘲:本是山野人,偶作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祸福,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随着宋琳琅一句一句念出来,大家不禁面露异色。
这个世界的诗词形式和熟悉历史中一样,只是更盛行歌赋,不过平时聚会作诗作词更多一些,宋琳琅原来身体的主人就是个聪慧的,而她本人的灵魂虽说在现代没有受过古文的熏陶,可毕竟上一世是天蜀国二公主,所受的是顶尖的宫廷教育,酒宴上作诗词这点小急智还是难不倒的。然而作首词对读书人来说很容易,作好词也许有点才气也简单,但意境高又能符合身份就不简单了,何况还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宋琳琅偏偏做到了,这首词表现出了一副活生生穷酸读书人的心态图,很符合宋琳琅的身份,这也是叫大家面露异色的原因。
小二小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姐姐。
“好词!”林童瑶首先击掌赞道。
大家跟着纷纷叫起好,气氛随之高涨,喜乐吵吵着叫人拿纸笔记下。
宋琳琅是叫喜乐缠住了,慧君注意力本来叫曹慕容和宋琳琅同时坐在这里给牵扯住,又被宋琳琅在净室说的那番话扰乱了心绪,现在听到了宋琳琅做的这首词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其他人则热情地投入到连诗中去,所以谁都没注意有一个人的目光在宋琳琅的身上停留了很久,然后看了眼慧君,便第一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