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宋夫人。
最初见面还是巽远留住了宋琳琅,宋琳琅的那一番话叫他似乎看到了不同的东西,相处下来,一点点地叫他感到这个人很神秘。他感到有点意思。
这时候他才明白,他想要一种神秘的、刺激的、热血的,那才够劲。于是他耐心地挖掘,可惜除了更加迷惑外日子依然平淡,这叫他很失望,但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思变了,变得复杂难懂,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期待什么了。
即使这样他也从没有想过要与宋琳琅怎样,而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表面上的平静打破,有意避开的表姐重新摆在他的面前、和宋琳琅发生那样的事该怎么处理……父亲的话叫他一夜未眠。
本想着报复林童语这个混蛋,可现在没有时间计划这件事了,表姐要回来了,一旦……虽然两人恪守礼仪,但那是以前,如果……他又该怎么办?还有他又该怎么面对表姐……
发生了这么大事,若是放在其他的人身上,早就慌乱不知所措了,可慧君还能保持基本的冷静去想办法应对,可见他的心有多坚硬。
慧君站在楼台上扶着护栏,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样。后面的侍儿担忧地看着,公子站在这里好长时间了,身体还没好呢,可是又不敢上去劝说,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好。
“公子,宋夫人来看你了,夫人叫公子过去。”一个侍儿蹬蹬地上了楼。
这叫先前的侍儿长出口气。
“公子……”
慧君转身以眼神询问,侍儿说了一遍。
“谁?”
“宋夫人……”
宋琳琅和母亲在一起?慧君忽悠了一下。
“她来干什么!”口气说不出的惊怒。
年底一直很忙,他不舒服,酒楼那边又不放心,就给掌柜的留了言,宋琳琅要是来留她几日带他处理。
他知道宋琳琅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来的,如果不来……她敢!
他对宋琳琅较之以前很不客气,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这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他并没意识到这点。
侍儿吓了一跳,慧君已经像风一样刮过去了,只留下一串下楼急促的脚步声。
慧君担心的是宋琳琅会告诉母亲他们之间发生的事,那样事情就不可收拾了,虽然觉得宋琳琅不会那么傻,可万一呢,这个人他可没有一点把握。
急匆匆来到了母亲的外书房,进了书房的堂屋,堂屋实际上就是一个玄关,摆着博古架,放置着衣服用品的柜子,并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堂屋两边设有两个屋子,东屋是慧母亲招待客人的地方,这时传来慧母亲的说笑声。
“没想到默言也知道这蒙山甘露。”
慧君怔了下,母亲这声默言叫的可真是……放轻了脚步,并摆手叫后面追上来的侍儿噤声,只听宋琳琅徐徐而道。
“蜀土茶称圣,蒙山味独珍。灵根托高顶,胜地先发春,几树惊初暖,群蓝竞摘新。苍条寻暗粒,紫萼落轻鳞。的砾香琼碎,蓬松绿趸均。十分调雪粉,一啜咽云津。沃睡迷无鬼,清吟健有神。冰霜凝入骨,羽翼要腾身。玉川喉吻涩,莫厌寄来频。呵呵,实不相瞒,我也是听了此诗才知道蒙山甘露的,后来有幸尝过一回,知道蒙山五顶中上清峰采摘的蒙山甘露最为一绝,色黄而碧,如香云罩覆,久凝不散,品一口,味甘而清,令人神清气爽,好享受啊!”
慧君惊讶的很,母亲这是第一次见到宋琳琅吧,怎么听起来这么熟稔呢?不过原本有些紧张听到母亲欢愉的谈笑缓解了不少,挑开了门帘,推门进去。
“母亲,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室内点着地龙,南窗的大炕上慧母亲和宋琳琅斜对着坐着,中间也没有摆桌几,就铺了块白色的绒布,上面直接摆放着茶具,茶香袅袅,微暖怡人,一派其乐融融的情景,看得慧君不禁有些愣神。
“君哥来了!我们在品茶呢,没想到你那福运楼还能招来这样的人才,默言不但会膳食还对茶艺这么精通,短短一席话受益匪浅啊,呵呵!”慧母亲乐呵呵地道,一边招呼慧君上炕,一边伺候的丫头给慧君续了盅茶。
宋琳琅在慧君进来便下了炕对他施了一礼,慧君还礼,等慧君上了炕才重新坐回原处,这才谦逊地道。
“夫人过奖了!不过是略知一些罢了,比不得夫人这样的前辈。”
慧母亲对宋琳琅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对宋琳琅向自己儿子行礼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感到十分满意。
“你们谈事情吧,我就不打搅了,默言有时间常来坐坐,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家。”说着下了炕。
慧君、宋琳琅也忙下炕行礼,宋琳琅应道。
“那日后少不了打搅夫人了。”
“客气了!”慧母亲摆摆手走了。
慧母亲一走,慧君急切地低声问道。
“你和我母亲说什么了?”
“令母亲见多识广,学问渊博,照顾我陪我说了会话,没什么。”
慧君本来还以为再见面会很尴尬,可听到宋琳琅这句话感觉还是原来那样,微微撇嘴。
“真会说话!”上了炕,“你念的那什么诗,不会是特意忽悠我母亲准备的吧?”
慧君的态度叫宋琳琅多少安了心,比预想的要好得多,在炕沿边上盘腿坐了,说了来意。
“我是来送菜的,除了青菜还有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