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琅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百草被这个动作弄愣了,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宋琳琅。
“百草,我想要过舒服富贵的日子,我想要平安,我又不想受制任何人,你是个见过世面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虽然你的身份是奴隶,但我们是一体的,这一大家子人上上下下都是一体的,一荣则荣一损则损,所以我们要齐心合力。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可以学,谁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会,过段日子,你帮我把这件事做了。”
百草注视着宋琳琅,轻声询问道。
“主子,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在他看来,在这样一个小村子,宋琳琅这一家生活真的很好了,奴隶都比其他人家吃的好,还有富贵人家的朋友帮衬,难道还不满足吗?
“好吗?如果好我的孩子不会没了,罗夫君不会病倒,我也不会被关进大牢……”
两世为人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样的日子还好吗?
何况她追求的可不止这些。
哥哥说过,那些视富贵为云烟、视金钱为粪土如果是穷人是自我安慰,是富人是清高掩饰。我们是俗人,我们是普通人,我们在红尘打滚,人生在世几十年,追求的就那么点东西,什么有意义没意义的,什么叫意义呢,生就为了死。所以说人没有那么伟大,就不要说那么伟大了。哥哥退伍后下海经商这也成了他的人生信条,她很赞同,至少哥哥的财富给全家人带来了舒适富足体面,同样作为一个富人哥哥很快乐,全家也很快乐。
重生在这个贫苦的宋琳琅身上她体会到底层人的疾苦,底层人的卑微,她绝不甘过这样的日子,她要往上爬,高处不胜寒,再不胜寒也比在底层受压迫好,不然为何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争名夺利呢,就算摔死她也觉得值得。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是决不会放过那个皇位的。
百草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宋琳琅为何要这么折腾,但尽本分还是知道的,答应道。
“是。”又忍不住道,“主子如何知道我会武的?”宋琳琅连问都没问就用肯定的口气问他那些话了。
宋琳琅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这点眼力都没有,如何做主子?”又鼓励道,“好好做这件事,我帮你成为宗师。”
百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
宋琳琅洗完了澡回屋,罗平起来了,正伺候小宜穿衣服,看到宋琳琅头发是湿的,衣服换了,看得出刚洗过澡,有些嗔怪。
“你说你,一大早洗什么澡啊,穷干净!”
宋琳琅昨晚出去吃了安神的药罗平还是不知道。
“你病刚好,怎么不多躺会?”
“天都大亮了,小宜也闹着要起来。我不吃药了,什么药啊,吃了就睡觉……”
小宜迫不及待地要下地玩,半句话半句话地往外蹦。
“药里面有安神的,再吃一副吧,过几天找大夫看看,听听大夫怎么说。”宋琳琅招呼小儿子,“小宜,来,娘搂你觉觉!”
小宜扭着身子不干。
“娘,玩去!玩去!”
宋琳琅笑了。
“什么孩子,叫你娘玩去!”
罗平想起了自己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神情一暗。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宋琳琅理解他的心情,她没做过母亲,可也知道孩子对母亲的重要,这个世界的男人失去孩子应该就像她那个世界失去孩子的女人一样痛苦,安慰道。
“别想那些了,把身体养好了,想要几个就要几个,你说是不是?”
罗平默默点了点头,可还是觉得很遗憾。
今天风调雨顺,庄稼长势好,菜也不错,田翠花自从牢里出来没休息几天就开始收干菜。当初田村长发动村人种菜的时候就说过,到时候她家来收,田翠花进了牢房,很多村人心里都不抱希望了,不过地是白种的,还老下不少粪,也就没那么抱怨了,本来没有指望青菜卖多少钱,心思也就花费的少了。
“总算是找到点安慰!”田翠花把这半个月收上的干菜交给宋琳琅,数着钱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还是按着当初讲好的价钱,田翠花从中获得利润尽管比不上挖金,可至少没白忙活。
“给你说啊,那个李知县金子被人偷了!”
宋琳琅心一跳,忙问。
“怎么回事,谁的金子?!”
她这时候只能表现的很好奇这才正常。
田翠花压低声音道。
“我上次不是给你说李知县去的梧桐花县出金子了吗,查出有金子就叫人看起来了,可是没看住,有人把那里的金子都偷走了!燕卫火了,全体出动抓那个偷金子的人。结果你知道吗,那个偷金子的被一个燕卫打了一掌跑了。这下燕卫更火了,把李知县直接关进大牢,下令彻查,现在梧不单是出金子那两个唐家湾子和西营子村子遭了秧,梧桐花县内所有村子都鸡飞狗跳,不管老少还是男女,凡是受伤的人都给揪出来扒了衣服看!”田翠花一脸的幸灾乐祸,“那些燕卫现在忙得快四脚朝天,前面那些死人还没查出什么谁干的,这又出事了,梧桐花县内的村子可都是山里的,一个村子有的才几户人家,村子和村子离得八十丈远,还要翻山越岭,我看呀,没个年把辈子是查不完的!等她们查完了那个偷金子的人伤势也早好了,还能查出屁来!该!这就是报应,老天给咱们出气呢!”